第64章 是誰在呼喚?
遠方那一座看起來高達數十丈的「山」,與其說是山,不如說它只是看起來是有山的形狀而已。
在這大青劍宗之中,本都是一派綠水青山風光無限好的景象,可漸漸接近這器山之後,周圍就開始荒蕪了起來。
沒錯,就是荒蕪。
以器山為中心,周圍越是接近器山,地表植被便越是稀少,就連地上的黃土與黑石似乎都是沒有活力。
「前方那東西,似乎是在吸取周圍所有的生機!」
「是嗎?」蘇祁耳邊忽然傳來了系統鄭重其事的聲音,這話語內容卻莫名跟蘇祁心底的猜測有些契合。
蘇祁遠遠地望了一眼那座「山」,不,倒不如說是一座足足幾百米高的石土堆。
一時間,蘇祁心中的好奇和驚訝大過了一切,這東西,就是道器么?
道器,可以說是蘇祁目前聽說過最牛逼的法寶了,現在單單看這器山的樣子,也覺得牛比萬分,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幹什麼用的,總不能是兩個人打架,然後一方用這土石堆去砸人吧?
再又隨著隊伍往前走幾步,蘇祁就覺得遠處那光禿禿的山上似乎傳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整個身子似乎都突然抖了抖。
此時,有這種感覺的自然不是蘇祁一人,有個別萌新弟子甚至猝不及防,已經被壓得彎下了腰。
白子高和錢寸載兩人驀然駐足。
白子高開始對眾人說道:「諸位師弟師妹,我二人便將大家送到這裡了。剩下的就要靠你們自己了,不論如何,你們都只能拿下來一把劍!大家切記,不要在器山上做多餘的動作,器山作為道器,它是有靈智的。如有逾矩,恐怕會惹出大禍!」
眾多萌新弟子們紛紛點頭,隨後深吸一口氣,頂住那壓迫感,開始往前走。
還沒有開始登山,那神秘的重壓,便已經有種令人舉步維艱的感覺。
蘇祁忽然從那器山上感覺到了一陣金鐵鋒銳之意,眼中驚訝一閃而過:「這不是土石堆么?哪來這種鋒芒的感覺。」
見到眾萌新弟子越走越遠,白子高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朗聲對著眾人喊道:「對了,前五名的諸位,待會兒上山時,可以把木盒子里的靈符拿出來,掛在胸前抵抗些許的壓迫之力。」
聽到白子高的話,剛剛走到山腳下的蘇祁從身上取出那木盒,直接將那靈符掛在了胸前,頓時,一道淡淡的光暈散了開來。
蘇祁頓時只覺得四面八方而來的壓力大約是減少了三成左右。
「蘇師兄,請!」一個被器山壓力震得有些走不動道的弟子發現自己居然擋住了蘇祁的去路,頓時回頭賠笑一聲,然後儘力地側開了身子。
蘇祁微微地點了點頭,知道這是自己考核的表現贏來的尊重,也不客氣,便大步向前而去。
見蘇祁走得如此輕鬆,眾人神色中不免也有些艷羨,難道這靈符竟如此有用?
小環此時也是對陳碧珺說道:「小姐,你就別管小環了,你自己先登山吧!」
說完,小環將自己的那個木盒也是遞給了陳碧珺,兩個靈符應該作用更大吧?
陳碧珺看了眼小環,沒有接過,說道:「你自己帶著吧。」隨後只戴上自己的靈符。
隨即,陳碧珺也是以一種幾乎不落後於蘇祁的速度開始登山。
而其他三人雖然也是將靈符掛在了胸前,可是卻並沒有如蘇祁和陳碧珺他們那般輕鬆。
尤其是秦子房,先前考核的時候,先是在第一輪已是泄了太多精華,而後在第二輪又用了太多的力氣,此刻走了不多幾步,便有種脫力的感覺,臉色蒼白一片。
白子高和錢寸載兩人則站在山下,遙遙望著這些正在登山的新弟子們。
「白師兄,你覺得他們之中,有人能登到山頂么?」錢寸載忽然開口問道。
白子高搖了搖頭,低笑道:「這個可說不準,畢竟等到山頂,不光是需要天賦和毅力,還要看器山大人喜不喜歡啊!」
「這倒也是!」錢寸載應了聲,又笑道,「不過,山頂上那幾柄劍是真的不錯,畢竟最差也都是之前的真傳弟子用過的劍,即便劍靈沒了,一些前代劍主殘留的劍道感悟也還是會幫助到他們的修行啊。」
白子高也是點頭嘆了口氣:「是啊,若是能得真傳之劍,那日後成為真傳弟子,可就真的只是時間問題了。」
大青劍宗真傳弟子,地位奇高,只要外出便是能與一州牧守平等對話的存在,而在宗內,還享受著舉宗上下最好的資源,可以說,每個人做夢都想成為真傳。
蘇祁登上了器山的下山腰,此時,這裡有一片地勢稍緩的平坡。
這地方,漫山遍野都是劍,有的插在山上的土壤里,有的乾脆就散落在地上,還有個別的劍,竟然直接就是斷的。
蘇祁微微皺眉,看了眼在地上不論是以何姿勢在地上的劍只,看起來也都沒有了任何靈性。
說實在的,這器山根本不像是什麼有傳承的劍山,倒更像是一座劍冢。
「系統,這個器山上的劍,我能掠奪么?」蘇祁大略的看了眼,隨後開口問道。
「這個嘛…似乎是不行的,咳,這些劍與這器山並沒有一體的關係,也沒有什麼聯繫,只是…被放在這裡而已!」
聽到系統這磕磕巴巴的說法,蘇祁只是點點頭。
既然不能掠奪,那就是只能以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去拿到最好的了。
只不過,蘇祁心中還是有些好奇,這器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蘇祁略微用力地在這荒蕪的山道上踩了一腳,只是激起了厚厚的一層塵土,給他踩了一腳灰。
「這還真是個鬼地方。」蘇祁小聲說了句。
話音剛落,蘇祁猛然感覺到一陣重壓突然壓下。
蘇祁身子直接一個踉蹌,差點兒就被壓到在地。
「什麼情況?」蘇祁驚喜不定的四下望了望,因為此時那重壓又是突然消失,似乎只是警告了他一下。
「器山是有靈智的。」蘇祁驀然想到了這句話。
於是,蘇祁便又是開始往山頂走了,只是隨著每一步往上,那不知名的壓力都會大上幾分,漸漸地蘇祁的身子微微佝僂了下來。
登山與長跑,可以說是有異曲同工之妙,要儘力保持勻速,若一開始若是竭盡全力,追求速度,那麼一定便會累倒在途中。
就在剛剛又爬過了一個山坡,蘇祁猛地抬起頭,只覺冥冥中感應到了,這山上某處,似乎是有什麼在呼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