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別有洞天
極品王鼎跌入血池,沒有掀起一絲波瀾,不少高階凶獸鄙夷的看了一眼象形凶獸。
象形凶獸一臉不服氣,這麼堅硬的寶貝,血祖的意志難道不認可?
就在此時,一團史無前例大的血團,其實也就人頭那麼大,忽然飛了起來,射向象形凶獸。
在所有凶獸艷羨的目光中,象形凶獸一口就吞下這團精血,它氣息一變,竟然突破到了渡劫級凶獸……
其他凶獸眼熱不已啊,那土黃色的疙瘩這麼值錢?紛紛離去,準備要找到類似的疙瘩進獻血祖。
後來,許多來十萬大山的修士發現,明明都快被凶獸弄死了,胡亂扔出來一個丹鼎,凶獸如獲至寶,操著丹鼎就跑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扛著丹鼎來十萬大山打怪的習慣逐漸傳開,當然,這只是后話……
話說張冶在落入血池的一剎那,又重新鑽進極品王鼎,命令糰子將所有縫隙封閉。
雖然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阻止血水的侵蝕,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沒入血池后,血水會吞噬神念,張冶完全不知道周圍的景象,就像突然瞎了一般,心中著急而又緊張。
不多時,極品王鼎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向著一個方向緩緩移動,不知在血水中泡了多久,神念忽然得以展開。
張冶立馬以神念探查外部的環境,發現這裡是血池底部的一個溶洞,血水都被阻攔在洞口之外。
但這不是關鍵的,關鍵是滿滿一洞的寶物,本以為血池會把所有寶物消化,不曾想,是個守財奴,竟然將所有寶物都貯藏在了這個溶洞之中。有琳琅滿目的天材地寶,有靈氣逼人的靈石仙石,有造型各異的法寶武器,比某些一流宗門的倉庫還要充實,發達了!
張冶心跳加速,以神念再三確認沒有危險,便從王鼎中鑽了出來,準備把一洞的寶物都收走。
張冶剛出王鼎,一具漆黑而又巨大的骷髏獸頭與張冶四目相對,張冶頭皮都快炸了,為什麼先前用神念感知不到這傢伙的存在?
張冶抓起骨刀,劈頭蓋臉一通打,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對這骷髏獸頭造成傷害,但張冶覺得人還是要有理想,萬一實現了呢?
打完一頓,張冶迅速鑽回王鼎,用神識一查,咦,骷髏獸頭又不見了?過了好半響沒有動靜,張冶再次探出頭,赫然發現,這骷髏還在這兒,不過張冶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探查一番,好像骷髏獸頭本身就是死的,張冶不過虛驚一場。
話說回來,這麼大個骷髏獸頭,眼睛能看到,神識卻看不見,真是怪異。
「阿花,你看看這副骨架,有點像龍。」除了獸頭,還有一條長長的骨架身軀,張冶覺得像龍。
「凶獸的血祖是龍?開什麼玩笑!」阿花有些氣憤,「再說了,你喊我看,我能看到個卵。」
阿花和糰子沒有眼睛,只能以神念感知周圍的環境,可這骸骨只能用肉眼才見得到,所以他們一度懷疑張冶是不是有了妄想症。
張冶用聲影球想要記錄骸骨再給阿花和糰子看,卻像神念無效一般,聲影球也無法記錄。
最終,張冶拿出紙筆,歪歪斜斜的畫了副草圖,阿花根據這副草圖研究了半天,驚訝道:「螭吻(chīwěn)?」
「齒吻?」比**還要高級的那種?張冶一臉嫌棄,龍族好色,果不其然。
「不是齒吻,是螭吻。」阿花有些無語,不過他繼續說道,「龍生九子,排第九的就是螭吻,如果你畫得沒錯,這就是螭吻的骸骨。」
「螭吻是凶獸的血祖?」張冶怔了怔,「我就說你們龍族和凶獸都是禽獸嘛。」
阿花本來想反駁,但不知道該如何辯解,這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這才是張冶的目的,當即拿出十幾個乾坤袋,開始搜刮洞穴中的寶藏。
十幾個乾坤袋根本裝不下,可見寶藏的數量龐大,張冶挑挑揀揀,只好拿了最頂尖的那一批,張冶敢肯定,他回到天道城,絕對是最有錢的那一個!
細數之下,張冶裝了五六袋靈石仙石,天材地寶也裝了五六袋,除此之外,還有幾件沒有器靈的王器和仙器。
「好了,我們出去吧。」張冶跳進丹鼎,指揮糰子從血池游出去。
但極品王鼎使出渾身解數,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禁止它沉入血水,被張冶罵了幾句后,糰子罷工了:「你行你來,不行別嗶嗶。」
「我來就我來!」雖然血水對法寶沒有什麼傷害力,但張冶還是比較謹慎,畢竟阿花先前舉的例子非常嚇人,沒有直接跳進血水中。
張冶用靈氣包裹手指,小心翼翼的去點了一下血水,感覺溫溫熱熱,還挺舒服的。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張冶鬆了口氣,但拿起手一看,接觸血水的手指已經消失了,而且還有一股奇異的腐蝕力量正在向下蔓延,靈氣阻攔無用。
「張冶,快剁手!」阿花急忙提醒。
不用阿花提醒,張冶拿起骨刀,手起刀落,左臂截根落下,但還未掉落地面,就已經化為血水,匯入血池。
張冶心有餘悸,還好斷臂及時,否則後果難料。
對於元嬰修士來說,斷了只手沒什麼大不了的,十天半個月就會恢復,但問題是,張冶被徹底困在這個溶洞了,根本沒有辦法出去。
若只是困住,張冶還不怎麼慌,畢竟元嬰修士不吃不喝也可以活千年。但是,這裡是十萬大山的核心,靈氣充裕得令人髮指,張冶必須要進食來抵禦肉身的負擔。
溶洞之中沒有可以吃的天材地寶,張冶乾坤袋中本來還有些吃的,但他先前為了能裝更多的寶貝,好死不死全丟進血池了。
也就是說,張冶撐不了幾天就會被餓死在這兒。
第一天,張冶雖然餓,但還是能勉強忍受;到了第二天,張冶餓得實在受不了,就抓起骨刀舔了幾口;到了第三天,張冶把骨刀丟進丹鼎,讓糰子給他熬點湯……
阿花嗷嗷求饒,糰子想起了什麼:「張冶,我最近不是在學煉丹么?我看看可不可以把血水煉成血丹。」
這祖血會吞噬生靈,但若糰子把它煉製成丹,說不定就可以吃了?
說做就做,極品王鼎當即吸了一口血水,張冶只管將靈氣轉化火焰,由糰子控制丹藥的煉製,不多時,葯香撲鼻,三十粒血色丹藥出爐。
「吃了會不會死人?」祖血的恐怖力量讓張冶心有餘悸。
「要是能找個人試一下就好了。」糰子說道。
整個洞里,只有張冶是人,還能找誰試?
張冶本來是有些不敢吃的,但這血丹太香了,而且張冶實在餓得受不了,抓起一把血丹就吞了下去。
「飽死鬼總比餓死鬼強!」一直到吃撐了,張冶也沒有化為血水,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怎麼樣?」糰子問道。
「味道不錯,就是身體莫名有些燥熱。」張冶感受了一番,問道,「血丹的功效是什麼?」
「和鐵腰銅腎丹差不多,補血益氣陽頂天……」糰子說到這兒,見張冶要打它,連忙解釋道,「血水只能煉這玩意兒,我發誓!」
張冶欲哭無淚,難道自己被關在溶洞的日子,只能吃這「猛葯」活下去?會不會有一天炸了啊?
就在此時,張冶腰間的一個袋子跳了跳,這種袋子不是乾坤袋,而是靈獸袋,修士們用這種袋子裝寵獸的。
因為張冶這次出門也不知多久能回去,便把穿山甲也帶來的,連忙將穿山甲放出。
穿山甲鑽出乾坤袋,頹廢的癱在地上,示意靈獸袋中的東西吃完了,餓。
張冶直勾勾的盯著穿山甲,話說血丹吃多了,看只穿山甲都覺得眉清目秀的,呸,在想什麼啊!張冶搖了搖頭,抑制住那些鬼畜的想法,說道:「現在我也沒吃的,血丹你吃不吃?」
張冶讓糰子吸了一口血水,準備煉丹,但穿山甲嗅了嗅鼻子,一溜煙的就躥向了血池。
「別過去!」張冶伸手一抓,但吃貨的速度是驚人的,張冶竟然抓了個空,穿山甲一頭就扎入了血水中。
這穿山甲跟自己最久,張冶從沒想過它會這樣死掉,正猶豫是否和阿花糰子召開一個小型追悼會的時候,穿山甲浮出水面,打著狗刨,歡快的游著泳,時不時喝上一口,愜意不已。
穿山甲免疫血水的侵蝕?還是說現在的血水沒有攻擊性了?
張冶疑惑著,用僅剩的一隻手去觸摸血水,片刻之後,刀起手落,張冶失去了雙臂……
穿山甲吃得滾肚圓,心滿意足的爬上岸,打了個飽嗝。
張冶心頭嫉妒,但獸類的天賦他學不了,無可奈何。不過穿山甲可以免疫血水的侵蝕,那它能不能回到地面給自己帶吃的來?
張冶一腳把穿山甲踹進血池,穿山甲試了許多次,下沉到一定程度,就會被無形的力量阻擋回來,它無往不利的爪子,也無法在牆壁上另闢通道。
張冶思索片刻,現在有了血丹,不用擔心餓死,而穿山甲可以喝血水,那有沒有可能,把血水消耗乾淨,就可以逃出生天?
「從今天開始,通天負責喝乾血水,糰子負責煉製血丹,阿花負責監督他們!」張冶發號施令。
「那你幹什麼?」三人問道。
「我要和邪惡勢力做鬥爭!」張冶頂著小帳篷,跑到一個角落,喊殺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