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巍巍太行(求訂閱!)
滔滔漳河水、巍巍太行山。
相比起破濤洶湧卻又孕育萬民生機的漳河水,太行山脈內則要顯得神秘的多。
千百年來,人們探索太行山脈,勘測出許許多多的山路,但對於這蒼茫群山,卻也只能算是得窺一二。
千年靈草,萬年奇珍,時常有人從這群山之中帶入凡塵,引來江湖紛爭。
更有奇珍異獸,成精妖孽在那山中潛伏,吞食者進山探寶之人。
百人入山採藥,生還者只有七八!
這日,夜色漸深,明月升空。
山峰間雲霧翻滾,聚散不定,在那銀色月華照耀下,讓這百里雲霧化為雲海仙境美不勝收。
一座座山峰的峰頭探出雲海,像是仙山一般沐浴著皎皎月華。
在宛如仙境的一幕隱藏在太行山脈深處,向來無人可知,今日卻多了一位看客。
月華之下,一道淡黃光芒突兀的橫空而來,從那雲海之中破開雲霧,懸浮於虛空之中。
細細看去,那人身材魁梧,滿臉虯髯,銅鈴大眼,一身灰撲撲的道袍,腰間掛著一個不小的麻布袋,背後還背著幾根掛著旗幟的黃色小幡。
幡布上密密麻麻都是符文,隱有光芒沉浮不定,幡身無風自舞,獵獵作響,帶動著道袍大漢在虛空懸浮。
那人停與虛空,從腰間的袋子里取出一個八卦羅盤和一縷髮絲。
手捏印訣,口中念念有詞,羅盤猛然亮起微光,上面的天干地支等猛然轉動,那縷髮絲懸浮於羅盤之上,突然開始緩緩燃燒起來。
良久,髮絲燃燒殆盡,羅盤光芒隱去,復歸平靜。
「鬼愁淵?莫師侄失蹤在那裡?」
大漢眉頭一皺,透過雲海看向下方某處山坳峽谷。
「罷了,恰好我再找尋的劉師叔祖也是消失在附近,且去看看!」
眉頭舒展,大漢收起羅盤,復又拿出一桿桃木短劍,一掐印訣,背後的小幡光芒一盛,推動著他沒入雲海,朝著那傳聞中兇險萬分的鬼愁淵遁去。
雲海遮擋了月光,下方的山坳處漆黑一片,幾乎不可視物,但對於大漢來說卻是如白晝一般無二。
落入一處峽谷上方,低頭看了看腳下的一線天,身軀一縱,大漢筆直的躍入那峽谷之中,身軀的失重感沒有讓他慌張,在離地不多遠之時,御風幡一抖,大漢安穩落地。
「呲……」
七八條黑線猛然從兩側的山體內穿出,破開空氣發出『呲呲』之聲,帶著洞穿金石之力撞向來人。
「好畜生!」
大漢低喝一聲,腳踏七星步,身形陡轉,手中的桃木劍劃出淡淡的黃色光芒,瞬息之間,腳下就多了幾截蛇屍。
感覺著自己無堅不摧的斬邪寶劍像是斬中了硬物,十分艱澀,雖然最終擊殺長蛇,卻也耗費了一些力氣,大漢不由低頭一看。
卻見那蛇的屍首通體烏黑,像是黑色的線條一般,就連流淌出來的血液,也是烏黑一片。
「黑線蛇,竟是這種稀罕玩意!」
「呲呲……」
耳邊儘是蛇蟲移動之聲,大漢神魂外延竟是在此地受阻,但耳中的聲音已經讓他臉色大變。
『好多的蛇蟲!』
當下背後的御風幡一抖,身化黃芒就要朝前遁走。
「呼……」
一股狂風撲來,夾雜著惡臭之味,一頭成人環抱粗細的黑色巨蛇猛然從一個洞窟之內穿出。
蛇口大張,獠牙鋒利,蛇信狂吐,更有一股吸力狠狠的把那欲要騰空遁走的大漢死死吸住。
「天地無極,玄心正法!雷法,起!」
「轟……」
碗口大小粗細的閃電猛然憑空而出,狠狠的擊在那蛇頭之上,照亮了整片峽谷。
借著亮光,大漢雙目一掃,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卻見四處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長蛇,幾乎覆蓋了整片山岩,鋪滿了整片大地。
「天地無極,玄心正法!萬劍誅邪!御風,起!」
心悸之中,大漢腳踏天罡,手中桃木劍狂舞,腰間麻布袋裡陡然飛出十餘張黃色的符紙,在他身周旋轉。
漫天劍影猛然從他身周升起,瘋狂的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一道黃色的光芒在劍影的裹挾下,極速的朝著遠處狂奔。
後方,山石崩塌,長蛇嘶鳴,毒物更是翻滾著朝著大漢撲來。
半響,身周終於寧靜,大漢身軀踉蹌的隨意坐在一塊大石之上,雙手駐膝,大口喘氣。
「哎!想我陳傳之貴為天師道當代護法,竟然差點陰溝裡翻船,這太行群山果然危險萬分。」
休息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破損的衣衫,直起身來複又拿出羅盤。
「咦?」
看著羅盤,陳傳之口中不由得發出一聲驚疑之聲。
「奇怪,這裡竟然不是天然法陣,而是人為的!」
羅盤緩緩轉動,陳傳之腳步變換,時走時停,偶爾還會拿起一兩根髮絲燃燒,最終繞道來到了一處桃木大樹之下。
大樹下,立著一個土丘,土丘前,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被人刻著字。
迷路小道士之墓!
「真是可笑!」
陳傳之低聲嘆了口氣,眼眉一聳噠,滿臉悲戚,隨後對著那土丘拱了拱身,緩緩開口。
「師侄,整個天師教就咱們倆談得來,你喜歡探尋古迹的愛好還是從我這裡學去的,想不到師叔還能活崩亂跳,你卻被人給埋了!」
看了看土丘上叢生的雜草,陳傳之臉上的悲意更濃。
「三年前你離開宗門行走江湖,卻一去不反,師門上下都覺得你是去外浪蕩,只有師叔我知道你雖然表面輕浮,其實內心最重感情,萬萬不會出走這麼久都不帶信回來的。」
「半年前我回山,就討了你的東西來尋你,天見可憐的,終於把你給找到了。」
陳傳之蹲在土丘一旁,手裡多出來一個酒壺,一小包花生米,一口一口的悶著,聲音飄忽,像是在感嘆世事無常,卻也沒有多少生離死別的悲情。
「你也來一口吧!」
隨手把酒水灑了一下,陳傳之的大眼突然閃出疑惑。
「你死了,你這碑是誰給你立的?」
「這裡有活人!」
「陣法是人為的!而且還應該是我們天師教的高人立的陣法,劉師叔祖消失在太行山脈,你也是來找劉師叔祖的。」
「難道師叔祖在這裡還留下了後人?」
陳傳之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復又拿起腳下的羅盤。
「有些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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