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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幕後謎團

  夜幕降臨之時,雲城著名的五星級大酒店觀岳樓一間總統套房內,一位年逾古稀的唐裝老者,正坐在辦公桌后講電話。這老頭長髯及胸,卧蠶眉丹鳳眼,相貌十分威嚴,假如給他染個紅臉膛簡直和廟裡的關二爺一模一樣。


  電話里傳出劉學海的聲音:「boss,我忽悠走了那小子,哎,想起老西,我臉上真有點發燒啊!」


  唐裝老者淡然說了一句,我自有安排,掛掉了電話。


  辦工作上擺了兩摞張設計圖紙,上面依稀是一些公路的俯瞰圖。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規規矩矩站在邊上,說道:「白老,您看這是歐美兩邊的設計師傳來的圖紙,兩邊估算的造價基本相同。」


  唐裝老者站起身來,手指沿著地圖上大河、雲城、江北省、大江,江南省劃過,饒了一個圈,最後停在一處山區,輕輕點擊著說道:「圖重新做,再偏移一點,一定要經過這裡!」


  年輕男子仔細記住位置,立刻說道:「好,我明早就安排!」


  老者負手而立,看著牆上的一副雪梅圖,說道:「不,現在就去,讓他們連夜改!」


  年輕男子抱著一大摞圖紙疾步離開。剛才老者所指點的地方,正是西門靖家老宅所在的那片山區,兩條高速公路好像一個大大的x交叉點就在那裡。


  從客廳到卧室,擺了十多個碩大的花盆,一種樣子十分像蘭花的不知名植物栽滿了花盆。這是從六芒山帶回的孕靈仙芝,靈氣的源泉。西門靖小心翼翼的用小花鏟將花盆裡土培結實,樣子簡直與繡花有一比。


  上古奇葩孕靈仙芝,只是在典籍中出現過一鱗半爪,誰也不曾真正見過,網上更查不到栽培方法,也不知道它是喜干、喜潮,向陽、背陰,用什麼肥料,適應什麼土壤。


  西門靖只能用了個笨辦法,弄來十多個花盆,裡面分別裝上泥炭土、沙質土、營養土、山谷內的原土等等,然後再分別澆不同量的水,每一盆都做好記錄,慢慢摸索它們的習性。


  就連澆水都沒敢用自來水,而是從外面弄雪回家化的雪水。


  武驄忙活半天,放下噴壺,抱怨道:「這是啥玩意,這麼金貴,看著不像是鷹蘇啊!」


  氣的西門靖一翻白眼珠,本大官人種那玩意幹嘛,作死嘛?

  「武哥,這兩天你啥也別管,在家吃好喝好,伺候好這些花,另外叫老夏拿點錢去郊區租個大點的倉庫,好壞無所謂,最好帶獨立院落的,我有用處。」說罷抱著一盆即將開放的孕靈仙芝,回了卧室。


  武驄望著他背影,嘟囔道:「看來是投資公司搞不下去,準備搞農業了,也好,農業掛鉤的產業都不用交稅。」


  武驄洗漱了一番,回到客房,斜倚在床頭上,拿出那本《武經總略》開始研究起來。


  花盆放在床頭柜上,旁邊擺著直刀、附骨針、陰沉木雕。西門靖像是看初戀情人一樣,滿眼的柔情蜜意,緊緊盯著那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心裡默默念道:「祖靈在上,後輩末學西門靖誠心敬意,只盼這上古奇葩,能生根發芽開枝散葉,遍布大江南北,讓這個世界重現靈氣充盈靈士遍地的盛況。」


  也許正應了那句話,心誠則靈金石為開,西門靖剛剛許下願望,那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緩緩綻開了,一股濃郁的靈氣火山爆發一般噴薄而出。


  昨夜拼酒,靈氣消耗太大,靈識也受到了點傷害,以至於今早感應不到任何的靈力。西門靖大喜,立刻盤膝跌坐,開始緩緩的吸納靈氣。


  這次與以往不同,西門靖並沒有急於直接將靈氣納入玄府進行煉化,而是操控著靈氣先溫養了一遍周身穴道,等全身經脈穴道開始散發灼熱感后,再引著靈氣歸入了玄府。而此時的靈氣竟然純凈了不少,比以往煉化用時縮短了大半,這是李醫生留下的心得。


  果真是有傳授和沒傳授天壤之別,每一位成功者都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正因為有了前人篳路藍縷的探索開拓,後人才能水到渠成,少走許多彎路,這就是文化傳承的真諦。


  一株小小的花蕾,蘊含的靈氣相當充足,足夠西門靖體內經脈玄府溝滿河平,可是好家經不住三處分,有直刀他們貪婪的吸納,平均到他身上也沒剩下多少,僅夠填補了些虧空而已想要衝擊穴道,那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


  西門靖煉化完吸納的靈氣,室內靈氣已經告罄了。而那一朵孕靈仙芝也迅速枯萎了。不對,西門靖心裡暗道,在山裡的時候不是這樣,噴發完了靈氣后,孕靈仙芝還要繼續向外散播許久靈氣,為何移植到家裡會差異如此之大?


  難不成與山區環境有關,又或者是水土不服?就在西門靖苦思之間,武驄的敲門聲傳來,他從門外問道:「西門,睡了嗎,有點事聊一下。」


  西門靖知道武驄此時來必定有要事,當即起身開門,讓他進來。


  武驄手裡拿著那本《武經總略》翻開最後幾頁,指著上面說道:「你看,怎麼會有空白頁?」


  《武經總略》的最後幾頁,果真是白紙,上面連個墨點都沒有。假如是印刷版的,肯定不會留下空白頁,這書是手寫的保不齊裝訂時書還未完,多釘了幾頁也未可知。


  西門靖接過書,翻了幾下那幾張白紙,忽然間在最後發現了一首打油詩『眼看來到五月中,佳人買紙糊窗欞。丈夫出門三年整,一封書信半字無。』


  武驄湊了過來,說道:「這詩我也看見了,還研究了一番,沒發現任何線索,而且詩里說的事業前後矛盾,你看,都五月中了,還買紙糊窗戶幹嘛,不怕熱出痱子來?」


  西門靖砸吧砸吧嘴,說道:「興許是這位佳人有身孕了,需要避風,所以糊窗戶。」


  武驄指著最後一句說:「你看,人家丈夫出門三年了,她懷孕?這,這說不通呀。」


  「也許是隔壁王大爺的,誰知道啊!」西門靖嘴上雖然在胡說,但心裡一直冥思苦想,這首詩和空白頁必定有關係,肯定是個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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