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靈光衝天
秦韻兒緊張的看著西門靖,生怕他真的哭了沒法哄,於是說道:「你放心,我們警方一定能破案,給你家人雪恨!」
西門靖苦笑道:「你們警方不一定相信這些靈異事件啊,弄不好會把我當成神經病!」
秦韻兒也跟著嘆口氣,說:「他們不信怕什麼,我親眼所見,我信了,當我穿上警服的那一天,我就立誓剷除這世界上的所有罪惡,我會幫你的,要不咱倆搭檔,把那些壞人都送進監獄,我很能打的.……」說著她還伸胳膊秀了秀肌肉,緊接著又打了個噴嚏,著涼了。
西門靖見她只穿了一身運動衣,確實但不住風寒,自己有靈氣護體還能多撐一會,就把皮夾克脫了下來,給她披在身上。
秦韻兒只是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然後任由帶著男子體溫和氣味的夾克披在身上,她小聲說道:「你,你不冷嗎?」
這不是廢話嗎,這天誰不冷?西門靖剛想說不冷,一張嘴也打了個噴嚏。心道我也別裝大頭了,一把拉開夾克,和秦韻兒共披一件衣服。意外的是,秦韻兒渾身一顫並沒有躲避,兩人挨得更緊了,感受著對方的體溫,甚至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嘭、嘭、嘭,強勁而有力!
為了掩飾尷尬,西門靖說道:「講講你的故事唄,說說話時間過得快。」
「我,我出生在一個小漁村……」
秦韻兒的過往十分簡單,簡直像一張白紙。上學,幫父母打魚做家務,閑暇時跟著村裡的長者練拳,直到考上大學,甚至都沒有談過戀愛,凡是追她的年輕俊彥都被拒絕了,用她的話說是戀愛浪費時間。
說著說著,勾起了童年回憶,她輕聲唱起了兒歌:「買木不知芯里爛,選人容易選哥難,阿哥呢……」
西門靖曾經聽南方的同學唱過這首民謠,跟著她的調子哼了起來:「買包花針隨路灑,尋針容易找妹難,阿妹呢……」
兩人的聲音,一個柔美縹緲,一個剛健粗獷,一搭一檔配合的十分完美,在這雪夜裡,歌聲伴隨著雪花、寒風,飄飄搖搖傳的很遠,很遠。
秦韻兒忽然停下,猛然扭頭看著西門靖,正巧西門靖也看著她,兩人靠的很近,這一下幾乎臉對著臉。秦韻兒俏臉飛霞,柔聲問道:「你怎麼會唱我們海邊的歌謠?」
西門靖瀟洒一笑,也不解釋,抬手一指湖面,說:「你看!」
湖面上的碎冰被風吹的緩緩旋轉起來,此刻整個湖像是一大鍋麥片粥,又好似大河春季的凌汛一樣。一片片一塊塊的碎冰,如怪石嶙峋,參差錯落,隨波逐流。
蒙蒙的月色照在冰面上,色彩變幻,宛若照在一大片魚鱗上。這樣的冰面即使明早凍住了,也十分難走。西門靖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在這似夢似幻的月色中,秦韻兒睡著了,頭枕在西門靖的肩上,臉蛋紅潤,鼻尖上掛著幾滴雪水,眉毛一蹙一蹙的,絕美不可方物。
假如讓她保守秘密,除了殺掉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也許是唯一的辦法。西門大官人不由得又想起,剛才為她疏通心脈時的旖旎場景,心跳加快了好幾倍,小官人頓時有了反應倔強的揚起了頭顱。
此時在衝擊夾脊穴的關頭,絕對不能亂來。他急忙鼻觀口、口觀心、心入定,吞吐靈氣進入修鍊狀態,以轉移注意力。
白天的時候,夾脊穴明顯有了鬆動,此刻夜深人靜,又是明月當空,靈氣濃郁。既然不能充血,那就沖穴吧。希望藉助明月陰寒之靈力,一舉沖開夾脊關隘。
此時西門靖吸納靈氣的速度比之以往快了許多,一番調息吐納后,空虛的體內靈氣充盈,玄府內靈氣激蕩。此刻正是沖穴的好時機,當即鼓起靈氣浪潮,過尾閭穴沿著督脈向上而行,直奔夾脊穴而去。
白天遇到的情況又出現了,三番兩次的衝擊,都無功而返,力度、靈氣都夠了,但臨到關頭總是後繼無力,其中覺得差了點什麼。西門靖回想靈士筆錄上的記載,也沒找到原因出在何處。
忽然間他想到了那顆魚珠,那裡面靈氣十分充盈,也許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於是拿了出來,放在舌下。綿綿泊泊沛不可擋的靈氣,透過舌下廉泉穴湧入經脈內,跟體內的靈氣一上一下互為奧援,同時沖向了夾脊穴。
這次竟然有了點成果,夾脊穴再次鬆動了幾分。西門靖按下心中喜悅的情緒,平心靜氣的再次衝擊,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夾脊穴哄然而開。
如同百川到海,又似水乳.交融,兩股靈氣在督脈內勝利會師,大半督脈曾經的天塹變作了通途。就在此時,一股靈光,透過西門靖天靈蓋,直達天際,好似一道光柱指向天空中的厚厚雲層。
雪並沒有停,磅礴的靈氣驅散了烏雲,月亮從雲層中露了出來。烏雲包裹在四周,月亮好似掛在層層疊疊的黑洞中,顯得十分遙遠,又觸手可及。
光柱直指月宮,壯麗非凡。這種光芒凡人肉眼無法見到,但是在修鍊者眼中卻如同白虹貫日、皓月當空一般醒目耀眼。
逃離湖心島的揚忠正坐在家中裹傷,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湖心島方向:「廢老夫一臂,害的師門重器丟失,老夫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忽然發現衝天而起的靈光,嚇得他全身冷汗直冒,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大仙現世也沒這聲勢,壞了,壞了,看來想要報仇只能藉助別人之力了.……」
雪地中踉蹌而行的王曉剛,也看到了這景象,他猛然停下腳步,憤怒的一拳砸在路邊樹上,簌簌而落的積雪蓋了他一頭,他一把抹掉雪花,朝著黑夜狂奔而去。
在某個遙遠的城市,郊外一所大院子內,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曬台上抬頭賞月,正巧看到這股靈光,驚得他渾身一震,好半晌才喃喃自語道:「莫非靈士中又有大能出現了?」
夜風鼓動老者一身黑色長衫,袍袖飛舞宛若古代人,他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思忖了片刻又說道:「原來是他,是他啊,這才解釋的通!」
就在此時,一個絕美少女,身穿白衣輕靈縹緲踏月走來,嬌嗔道:「爺爺,家裡人都等你祭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