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長者須是指導者協商者,卻不該是命令者。——魯迅
鄧布利多是一位很稱職的長者,有你問題找他的時候,他往往能給你指點出前進的方向,當他想讓你做某事的時候,他往往會把你忽悠得找不著北,然後再按他說的去做,如果你不願聽他的指揮,他也願意和你好好地商量及解決問題的方法。
當張旭表示要保管掛墜盒的時候,鄧布利多想了一下就否決了他的建議。
鄧布利多知道,如果把掛墜盒給了張旭保管就屬於肉包子打狗了。
之前鄧布利多想要回拉文克勞的冠冕,最後被張旭以「我在有求必應室里撿到的就歸我了」為由否決了。
就是那次,鄧布利多看出了張旭收集古董的打算,所以他對格蘭芬多的寶劍一直是嚴防死守,幾次拒絕了張旭借來鑒賞的請求。
掛墜盒目前是屬於布萊克家族的,張旭問布萊克屬於自找不自在,所以他就問鄧布利多,結果鄧布利多看出了他的心思否決了他的請求,鄧布利多也不想背上掛墜盒被當做荊州借走的鍋。
張旭沒辦法,只好把封印了掛墜盒的電飯鍋先交給鄧布利多保管。
在暫時處理了這個魂器之後,大家準備返回霍格沃茨了,此時布萊克突然想起什麼,讓大家等一下。
差不多十分鐘后,布萊克回到了客廳。
「哈利,這個送給你吧,我想你需要它。」布萊克把一張老舊的羊皮紙和一張照片遞給了哈利。
哈利接過兩樣東西,看了之後頓時就不淡定了。
張旭走到哈利的身後瞄了一眼,發現那是十幾年前哈利的母親寫給布萊克的信,還有一張哈利一歲的時候騎著玩具飛天掃帚四處飛的照片。
無疑,這對哈利來說是一份十分珍貴的禮物。
收好了羊皮紙和照片,哈利和大家一起移形換影返回霍格莫德。
大家回到霍格沃茨城堡之後,鄧布利多把哈利帶走了,其他人就各自回宿舍了。
回到教授宿舍,張旭看到芙蓉留下的紙條說今晚她和加布麗回布斯巴頓的馬車上住。
在傳信告訴芙蓉自己平安回來后,張旭打開活點地圖確認過沒人之後,跑到級長浴室美美地泡了個澡。
泡完澡回來之後,張旭回到宿舍,泡了一壺茶后就坐在陽台的藤椅里,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這兩天解決了掛墜盒的事情,可累得他夠嗆,特別是剛才和掛墜盒裡面的伏地魔靈魂交鋒,比和陰屍打架還累,現在他的腦袋還在發疼。雖然他帶了不少葯過來,但是解決精神創傷的藥效果並不好,張旭一開始也沒在這方面做準備。
好在給自己做過一次檢查之後,確定這次交鋒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睡一覺休息好了之後就沒事了。
魯迅說過,「多有不自滿的人的種族,永遠前進,永遠有希望。多有隻知責人不知反省的人的種族,禍哉禍哉」。
張旭習慣於每日睡前三省吾身,特別是到了霍格沃茨之後更是如此。
回想起今晚的事情,張旭發現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
隨著伏地魔的腳步越來越近了,張旭說自己不緊張是不假的。
雖有保命底牌,但也不能一言不合就跑路,而且又不是有存檔的系統流,搞不好就玩脫了。
張旭不是沒想過一開始就把「劇情」躺過去,但是隨著和霍格沃茨里的不少人成了朋友,特別是「劇情」里遇害的人,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死不死張旭管不著,但是弗雷德、塞德里克和科林等人,張旭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英年早逝的。
更別說塞德里克日後還會成為自己的親戚。張旭對塞德里克是十分滿意的,讓他做自己的姑父張旭還是舉雙手贊成的。
張旭躺在藤椅上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地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止什麼時候,張旭突然發覺有人在搖自己的肩膀。
驚醒過來的張旭睜開眼睛,發現給自己蓋被子的人居然是張秋。
「姑姑,你怎麼過來了?」張旭奇怪的問道。
張旭給過她自己教授宿舍的口令,可是她突然過來還是第一次。
今天下午六點鐘左右結束了雷古勒斯葬禮,在布萊克家處理魂器花了一個多小時,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才八點,在級長浴室泡完澡后回到宿舍才九點,張旭看了看兼做魂器探測器的手錶,現在才晚上十點多。
「怎麼,怕我過來撞到了你的好事?」張秋一臉怪笑地看著張旭。
「沒有,只是以為你去陪塞德里克了,就沒時間管你大侄子了。」張旭對著畫風有點崩的張秋說道。
「說得我好像你這樣有異性沒人性一樣。」張秋邊說邊在旁邊的另一張藤椅上坐下,「你真是樂不思蜀了啊,今年回公共休息室屈指可數吧,盧娜可是一直等著你和她講那些神奇動物呢。」
張旭自己算了一下,確實如此。萬聖節開始前基本上還是時不時會鷹院的公共休息室,之後就基本不回去了。
「今晚怎麼想著過來了?」張旭問道。
「受人之託,有人托我給你送葯來了。」張秋回答道,「從廚房出來路過魔葯課教室的時候正好碰到斯卡雷特教授,她讓我拿魔葯給你,讓你趁熱喝。」
說完,張秋從她的百寶袋裡拿出了一個保溫杯遞給張旭。
張秋的百寶袋是張旭送給她的聖誕禮物,雖然容積沒能張旭自己用的那麼逆天,但是也算是精品了。
而且張秋的百寶袋還是當年香奈兒新款女士手包改造的,不像張旭的百寶袋看起來就是一個拉繩布袋,去掉拉繩貼肚皮上就可以COS小叮噹了。
接過保溫杯,張旭打開杯蓋之後聞道從杯中飄出的淡淡地清香。
一口喝下去,張旭差點沒把魔葯給吐了出來。
那滿口的苦味張旭不會記錯,那是寧神草的味道。
捏著鼻子把葯都喝下去后,苦著臉的張旭立即拿出兩顆酸梅丟進嘴裡化解掉嘴中苦澀的味道。
喝完葯沒多久,張旭原本還在脹痛的腦袋舒服了不少。
「你是生病還是受傷了?」張秋關切地問道,「今天一天都沒見你,問芙蓉她的表情也是怪怪的,一臉不想說。該不會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張旭差點把嘴裡的酸梅給嗆進氣管里,無奈地回答道:「只是和鄧布利多教授外出公幹,受了點小傷,喝葯了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好,」張秋說道,「回頭記得問鄧布利多教授要工傷醫療補助金啊。」
「姑姑,你的畫風崩壞了啊!」張旭無語了。
「唉,」張秋嘆了口氣說道,「你在霍格沃茨老老實實地好好讀書有多好,非要答應鄧布利多教授當一個甚麼代理教授,還要生出這麼多是非來。」
張旭吐出了嘴裡的酸梅核,跟著也嘆了口氣。
「沒辦法啊。」張旭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寸心之爭,生死忘矣。」
「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張秋說道,「你和斯卡雷特教授是什麼回事?你們的關係我怎麼看怎麼不正常啊,一開始我還以為要叫她嫂子,結果現在看來搞不好我以後要叫她侄媳婦了?你是要腳踏兩條船,還要一樹海棠壓梨花?雖然我知道你是喜歡芙蓉那樣年紀大的,沒想到大這麼多的你也喜歡啊?」
「能不換話題嗎?我見剛才那個話題挺好,很有深入的必要。」張旭苦著臉說道。
「不能。」張秋一臉八卦地說道,「很多人都看出來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你不是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嘛,大家都這麼想的事情,難道是空穴來風?你看她知道你受傷了還幫你熬藥呢,你看她多關心你,鄧布利多教授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我認她做姐了,按輩分你還是她姑姑。再說當年我老爸救過她,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啊。」張旭說道,「在魁地奇世界盃的時候,她說我是她兒子,那是她發神經拿我來在她的朋友面前嘚瑟,你要體諒一下大齡未婚女青年面對有兒有女的老同學的心情啊。還有這件事當初是你告訴我老媽的吧,我老爸被修理得很慘啊,去年都跑來英國興師問罪了。」
「不要混淆視線,她和大哥的關係上回大哥和二哥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講清楚了。過去的事情已經既往不咎了。」張秋說道,「反倒是她和你的關係很曖昧啊,你就不怕芙蓉一柴刀砍死你?」
「不要這麼八卦啊。」張旭揉著眉頭說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很純潔的,你別胡思亂想啊。其他人嚼舌根也麻煩你幫勸一下啊,將來傳聞出了偏差,你也是要負責的啊。而且我和芙蓉的事情已經定下了,到時間了就去領證了。」
現在張旭寧可去面對伏地魔那沒鼻子的臉,也不想面對張秋那充滿八卦表情的臉啊。
「真的是這樣?」張秋狐疑地看著張旭。
「當然這樣了,你還想我怎麼樣?在外面找個小老婆嗎?」張旭嘆著氣說道,「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難道她還搞不清其中的輕重嗎?你以為是在看瓊○的小說嗎,正妻都是反派,小三才是真愛嗎,那是因為瓊○當了十幾年小三,所以她才這麼寫的啊。」
「姑且信你一回。」張秋說道。
「不要『姑且』啊,請務必深信不疑啊。」張旭說道,「當年還有傳言說你和我有一腿呢,結果還不是事實證明這都是蝦扯蛋。」
「滾!」想到當年的事,張秋自己也覺得好笑。
終於打消了張秋的八卦心思,張旭也鬆了一口氣。
「對了,你把這個帶給我未來的姑父。」張旭把一個紙袋遞給了張秋,「裡面有說明書,讓他第三場比賽的時候必須用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次的比賽有太多的蹊蹺了。」
張秋接過紙袋,紅著臉踢了張旭的小腿一腳,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張旭躺在藤椅上,獨自喝了一會茶之後就刷牙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日子恢復了正常,大家該上課的上課,該趕作業的趕作業,直到有一天斯內普告訴張旭他辦公室里的非洲樹蛇皮又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