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羅馬與瑪雅，山河社稷圖
交戰之中的兩位女神，都有著戰爭女神的神職，但是她們卻都不是以戰爭這一神職而出名。雅典娜是卡俄斯神域赫赫有名的智慧女神，而斯卡哈是凱爾特神域之中廣為人知的陰影女神。
兩位女神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主宰之下最絕巔的存在。不同的是，雅典娜在卡爾斯神域之中，還是能找到一些對手的，比如阿波羅、比如赫卡忒，也比如一些長於她的神靈。
而斯卡哈，在凱爾特神域之中，已經快被稱為主宰之下第一神了。凱爾特神域之中，主宰要比卡俄斯神域多一些，但是主神一級的存在，確實不如卡俄斯的。
這樣的兩位女神，就在眾神的圍觀之下，開始了一場較量。雅典娜手持黑色的利矛，斯卡哈拿著鮮紅的長槍，都是長兵器，既是神力的對決，也是武藝的比拼。
「阿波羅，你覺得她們兩個誰會贏？」
水瓶座之主，酒神狄俄尼索斯看著眼前這兩位強大的女神正奮力廝殺著，一邊感嘆她們的強大，一邊向自己的好友兼兄長詢問。
這狄俄尼索斯很確定，這兩位女神無論哪一個，都有著將他虐打的實力。自從加入了星辰神庭，他發現作為同伴的女神，幾乎都強大得很，讓他這個天賦卓絕的酒神壓力極大。
阿波羅搖了搖頭，他也不能判斷這兩位女神誰更厲害一些，但是他卻極想加入戰局，讓自己的三尖兩刃刀與這一矛一槍爭鋒。
其他所有的神靈，同樣目不轉睛盯著這場精彩的對決，想要從其中收穫一些什麼。雅典娜作為智慧女神，對敵如同打仗一樣，總是在堂堂正正的攻擊之中暗藏殺機，而對面的斯卡哈，卻又是另外一種風格，正如她的神名一樣，藏在陰影之中，詭異的殺招猶如毒蛇出洞一樣。
不說這些神靈，就是在屋內喝茶飲酒聊天的阿德羅斯與海神若，都停下了聊天，開始關注這兩位女神的對決。
「還真是兩個天賦極佳的女神啊，我走遍這麼多神域，也沒有遇到過多少這般出色的年輕女神。」
阿德羅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只是在心中搖了搖頭。所謂天賦與年輕，在神靈這裡，並沒有多少優勢。
神靈壽命無盡，並不在意哪位神靈年輕或者有天賦一些，畢竟主宰之路，對所有神靈都是一樣的。在沒有踏入主宰這一步之前，所謂的天賦卓絕都是假的。
不過眼前這兩位動手的女神，或許能早日踏出主宰之路吧，阿德羅斯心中如是想到。
雅典娜與斯卡哈的對決，最終並沒有分出絕對的勝負出來，雙方達到差不多，便沒有繼續了。不是敵人，沒有必要生死相搏，雖然斯卡哈不是這麼想的，但是這是雅典娜的作風。
當雅典娜單方面將對決終結之後，斯卡哈心中不滿之極，可是雅典娜在她耳邊耳語了一番之後，她頓時眼前一亮。
隨後，她又對星辰神庭的其他主神發起了挑戰，並且承諾像剛剛與雅典娜的決鬥那樣，點到為止。
於是，太陽神阿波羅、月神阿爾忒彌斯、木星之主普羅米修斯、幾位星宮之主，依次與這位凱爾特女神決鬥，讓她領略到了不同神靈的風采。
斯卡哈越打越興奮，絲毫沒有一絲神力衰竭的樣子，在與最後的殺破狼三星稍微交手一番之後，忽然教導：「星辰之主，聽說你在沒有成就主宰之時，便能夠擊敗並擊殺主宰，能不能指點我一下？」
「嘿，越來越有意思了。」
海神若聽到斯卡哈的約戰，一臉似笑非笑看著眼前的阿德羅斯。
阿德羅斯洒然一笑，對著外面悠悠說道：「等你什麼時候將能將我麾下的神靈都擊敗，我自然會與你一戰，否則的話，你還不夠格。」
既然雅典娜要耍滑，阿德羅斯不介意推她們一把，讓斯卡哈充滿戰鬥的激情。
「各位，那麼從明天開始，我要真正一個個挑戰你們了。到那個時候，無論勝負如何，希望你們都不要留手。」
斯卡哈最後的話語，讓這些星辰神庭的神靈們一個個無奈極了，主宰大人的提議，她們無法拒絕，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
十二長老這些時日忙得不可開交，最終終於是將幾乎所有人類的意見都聽過了，知道了他們各自的想法，並讓他們自己做了決定。
最後，不到三萬大夏遺民，大概有一萬左右願意隨著阿德羅斯，就留在這邊的諸多神域之中征戰。
剩下的不到兩萬人類，則要跟著海神若出海東去，去往一方新天地，重建新的大夏。
在他們做這決定的時候，阿德羅斯的心神深處，忽然稍作推演，頓時有兩種情景閃了過去。
一種是黑髮黑瞳的人類，同時兼具大夏與特洛伊人的特長，他們的軍隊在各個神域肆虐著，成為各個民族的征服者。
另外一種則更是特殊，這是一群與眼前大夏人長相更為接近的人群，他們在一方天地之中，建造與埃及人相近的金字塔，他們拜太陽神為主神，眾多的自然神靈受到他們的供奉。九州與埃及的風格，同時在這裡體現。
霎時之間，阿德羅斯便知道了這兩種人類，或許就是未來這兩支大夏遺民的未來了。
往西而去的，未來將會與特洛伊人共同稱為羅馬人的祖先，開創屬於自己的輝煌年代；往東而去的，將會成為所謂瑪雅人的一支，同樣在異域開創屬於自己的文明。
不過更讓阿德羅斯驚訝的是，既然太陽神成為了那一支人類祀奉的神靈，那麼九州的這場天帝之爭，勝負也就不言而喻了。
這兩位帝君的勝負與阿德羅斯無關，但是無論是海神若還是他，可能都希望的是這個結果吧。就是不知道黃帝軒轅，到底是哪位天帝了，昊天還是玉皇？
等這群人各自站好，海神若看著他們，沉聲說道：「你們確定好了，就此一決，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無論是往東而去的人，還是往西而去的人，異口同聲答道：「決定好了，絕不後悔。」
「好，很好。」
海神若的手中，頓時多了一張圖卷，上面山河錦繡，栩栩如生，與九州大地幾乎一致，他將這圖往前一飛，近兩萬大夏遺民便都被他收進了圖中。
阿德羅斯見到這圖，心中大是震驚，問道：「這是山河社稷圖？」
海神若一笑：「不錯，正是女媧娘娘借給我使用的山河社稷圖。」他見阿德羅斯意動，便交給他，讓他觀賞一下。
接過這張圖卷，阿德羅斯細細體會其中韻味，更是驚訝無比。這張圖卷，似乎是介於虛實中間的存在，它可以說是一方天地，又可以說不是，只是想象它存在，它便存在了。
「山川精神，人道文明，共同繪在一圖之中，也就女媧娘娘，能有如此大的神通。」
阿德羅斯悠悠一嘆，將這山河社稷圖交還給了海神若，受這圖卷啟發，心中開始思索著自己星圖的進一步祭煉方式。
相比混沌鍾，星辰圖卷才是阿德羅斯的神性體現之器，為他的代表。但是現在的星辰圖卷，威力終究還是有限，他覺得也確實該想辦法更進一步了。
「這是自然，或許除下太一神之外，也就開闢輪迴的後土娘娘能與她相比。據青帝陛下的說法，如果說太一陛下，已經差不多踏出超脫帝君的一步了，那麼這兩位娘娘，起碼也已經邁出半步了。當然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只是以自己所知所見猜測。」
將山河社稷圖收起，海神若便告辭離去了，他來的瀟洒，去的也洒脫，縱身出現在大海之上，踏著煙波而去。
「星辰之主，希望來日還有再見之機。」
一邊遠行，口中還一邊吟道：「天下之水，莫大於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閭泄之，不知何時已而不虛；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為量數。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於天地，而受氣於陰陽，吾在天地之間，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見少，又奚以自多！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澤乎？計中國之在海內不似稊米之在大倉乎？」
一段話似是自省，又似是對阿德羅斯勸告，極富用心。
「好一位海神，可以說得上是我的老師了。」
對於這位海神，阿德羅斯滿是稱讚，無論實力上面，還是他的風姿氣度，都可以說是神靈的表范。也唯有這樣的一位海神，能夠得到九州眾神的信賴，委以重任；也唯有這樣一位海神，能夠寥寥數語，折服一位陸上的河神之首，命他幡然受教。
眼見海神若已經消失無蹤，阿德羅斯回頭看向了眼前的一萬大夏之民。
「雅典娜，我將從開闢一條通道，從赫梯直達卡俄斯神域的腓尼基國。你帶著這些大夏人而去，一路之上，若有主宰出手，則我會出手阻止，主宰之下，盡數交給你們抵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