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切的一切
“白澤你放心，我會會護住望見的。”
白澤抿緊雙唇，不住的盯著鬆衫，拾起銀劍的手依舊顫抖。醞釀足了思緒，眼睛一閉，思慮再三，遲疑再三了，才在理智下一劍揮下。
心髒也在那一刻狠狠的抖了抖。
‘吭嗆’，銀劍落地，白澤鼓足勇氣了都不敢睜眼，直到鬆衫的樹枝緊緊的擁住自己，才忍著痛苦緩緩掀起眼簾。
“你看，我了，沒事。”鬆衫的話有氣無力，卻也讓白澤心裏的石頭落下。
“嗯嗯嗯嗯.……”白澤此時，隻有點頭點頭，還是點頭。隱沒在眼眶裏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重明鳥也是鬆了一口氣，當牠還在繼續為鬆衫治療的時候，被白澤打落在地的綠影正好暈厥在鬆衫枯萎的身體旁。
那毒液沒有活體的侵蝕，急速萎靡，形成一灘粘液，本要與土地融為一體，卻被拿到綠影吸收。所以，牠醒了過來。
“白澤，那是什麽妖怪？！”重明鳥厲聲一喊，喚起白澤的警惕，目光落於綠影那邊。
剛好綠影完全醒來，站立與地上，撲了撲身上的灰塵。
“血鬼子！”重明鳥喊道。
“血鬼子居然和窮奇合作，很好。”話落，白澤拾起銀劍，對鬆衫柔聲道：“等我回來。”
“要，心。”
白澤點頭，與重明鳥對視一眼，即刻衝向血鬼子。後者知道那一眼是什麽意思，不管怎樣，牠都會拚盡全力救治鬆衫。
血鬼子正在慢理絲條的整理衣衫，似乎絲毫都沒有察覺到白澤的靠近。下一刻，卻抬手揮出一道透明的屏障，將白澤銀劍的淩厲抵擋在外。
“血鬼子，居然來了雙子崖！”白澤問的幾乎是咬牙切齒。
“你很驚喜，很意外是嗎？”長著一副男妖模樣的血鬼子，竟是女聲。那雙火紅的雙眉一挑，似笑非笑的厚嘴唇微微勾起：“不過真沒想到，窮奇今日找我來，是要阻止你們成神，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背叛神界的你不配出現在此！”著，又是一劍砍下，連著幾次都被血鬼子的屏障檔開。
血鬼子並未生氣白澤的無禮，也沒有擔心屏障，隻將目光投向另一邊的白澤：“你想殺我是不可能的。但我卻能簡單的了解了你。”
“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血鬼子嗎？隻會躲在屏障後麵，是不是太弱了？”白澤停下攻擊，手執銀劍在側，冷聲道：“就這道幾百年前的屏障想攔住已經受過雨恩澤的我？該你真、還是真？”
血鬼子眯眼，摸了摸頭上稀疏的毛發：“兔崽子，我能化作人形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裏，還敢直呼我的名字！”
“區區一隻妖，也敢在神獸麵前造次？！”
一旁的重明鳥一臉擔憂，牠已經盡力救治鬆衫，可是贍太重，治愈術沒有那麽厲害，能救治一隻即將要被死神奪走性命的妖怪。如果能試一試那個辦法，也許能，隻是沒有把握。
重明鳥左思右想了許久，都沒有要動身去做的意思，所以沉默了。
“卿卿.……”鬆衫艱難的喊出對白澤的愛稱，之後雙唇動了動，就再也發不出一個音了。受打擊的不止白澤牠們。還有一隻旁觀的冷月白。
‘卿卿’這兩個字，冷月白聽過忘見在受贍時候喊過，不止一次，可是之後卻跟著失憶者那般記不起來。
所以，鬆衫就是忘見，忘見就是鬆衫。他喊的卿卿，便是白澤，這是不是有點荒唐？
冷月白癡癡的笑了笑，自嘲的味道很濃。看著白澤的眼眸，布滿羨慕。
“望見，你不可以有事。”白澤隱忍著痛苦，假裝鎮定道：“你過，要看著我升神的。”
鬆衫的的樹枝輕輕的動了動，像是要去撫摸白澤的臉，可是到中途，終是無力的垂下去。
“望見！”望犼和白澤牠們見狀都紛紛喊了一聲。
此時的氣氛，沉重、悲慟。
“白，讓我試試。”重明鳥一臉視死如歸的走上前：“治愈術有十重，而我就在剛才救治望見的時候突破了。”
“突破？”白澤驚異道。
“還有第十重？”獬豸不明道。連著望犼、檮杌和獬豸亦是。
重明鳥滿眼都是期待和驚喜：“我聽雨神提及過，治愈術現實中隻有九重，因為第十重是禁術。”
“難道能活死人肉白骨嗎？”望犼問。
“也稱為一命就一命。”
重明鳥的話，牠們瞬間就聽懂了。也就是救得人死，死的人活。
“你不能這樣做。”白澤看著鬆衫，那雙眼睛空洞的沒有一絲生息：“你是神獸。”
重明鳥抿了抿唇：“我也想救牠。”
“你不能！”白澤在其它神獸開口前，搶先道：“你有義務也有職責保護蒼生。”
“可以用另一條命抵過嗎？”望犼不顧白澤投來的眼神警告，問向重明鳥：“既然是禁術，一命抵一命，不止能用自己的命，也能用別妖的命代替吧？”
“可以。”重明鳥不知道這兩個字是怎麽出口，由始到終，目光都停留在白澤身上，半寸移動都沒櫻
“白澤，你想做什麽？！”望犼知道白澤的意思，臉一沉，不等牠回答又道：“你不能做。”
“我沒有要做什麽。”白澤不急，反問淡淡道。
“白澤。”
“犼，你知道我的。”
望犼雙拳緊握，牠知道，白澤想要用自己的命救鬆衫，道：“你要想清楚。”
“我知道後果。”
“我們也會跟著你不能升神。”
望犼完，檮杌第一個不滿：“你這是想要賴白澤？”
“原因你們都知道，我的是什麽意思你們也都清楚。”望犼：“我們是肩負重要職責破蛋重生的，經過多少苦難各自都心知肚明。即使要認為我自私也認了。”
“犼。”白澤輕聲喊了一句，沒有下文。
就在望犼牠們以為白澤沒有下文的時候，沉默了良久的牠才繼續道：“放心吧，我不會辜負自己，亦不會連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