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能做到
白澤搖頭：“那你也不許經常這樣做，很耗法力，特別是你的身體沒有恢複。”
“我哪有經常。”
“檮杌和犼都知道了，你是不是經常？！”
“隻是最近而已。”鬆衫在白澤要開口之際，接著道：“我想在你升神的時候，看見我人形的模樣。”
白澤微張的雙唇合上了，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角滲著些許笑意，卻故作生氣道：“那也不許經常。”
鬆衫笑著認真回應了一聲：“好。”
“還櫻”白澤忽然沉沉道：“明日如果窮奇出現，你不參與進來好嗎？”
“不校”
“雖然隻是受雨的恩澤，隻要受過恩澤法力會大增，窮奇傷不了我們。而且在升神的那日，還有雨神和神界的兵將護道，不會有事的。”
“那隻是升至神界的大門口之時，才會有道的護送。之前，可是要靠你們自己。”鬆衫：“雖然會有雨神和神雲幫忙，但都不足以抗拒窮奇日日漸長的妖法。”
“我會勸牠。”
“如果他聽勸，那日就不會完全妖魔化了。過了五日都沒現身，不定牠的妖法已經抵得過你們其中一個！”
白澤抬起腦袋，笑意不打眼底，眸裏都是濃濃的擔憂，嘴上卻道：“我們會很順利升神的。”
“白澤.……”
“你聽我。”白澤接著道：“你不要來，可好？我不想你前功盡棄。”
鬆衫沉默了，風起了一會，又停了一會，時間再靜靜的流淌了一會，牠才道：“今日我答應你。”
“明日呢？”白澤追問。
“明日，就讓明日再來選吧！”
“你會來的。”白澤堅定道：“你一定會來的。”
“我也不知道。隻是想著，你們升神的日子快要來了，感覺好緊張。”鬆衫無奈的笑意傳了過來：“因為我們的距離又要多一層了。”
此話一出，冷月白的心被刺痛，忍不住‘嘶’了一聲。這一聲令她回過神，生怕鬆衫和白澤聽到，可是過了半晌，牠們依舊在對話。這樣，她才鬆口氣，繼續觀摩。
至於那道刺痛，很久之後她才醒覺，到底是因為什麽。
“你會回到原來屬於你的位置。”白澤：“我信你有這個能力。”
“以往，我隻以為前世的我隻活在過去，直至遇見你，遇見你們，我才知道‘可能性’的存在。”鬆衫的樹枝垂了下來，輕輕的將白澤環住：“你信我，所以我才會信自己能。”
黑了，圓月出現了。雙子崖的山頂在月色的籠罩下，散發著點點星芒，自下往上飄浮，飄於半空升華了。
鬆衫和白澤的身影在這星茫之中忽然模糊起來，原來是冷月白看著這樣的畫麵，眼眶裏浸滿了淚。
兩道清淚滑下，臉頰濕潤了，冷月白才發覺自己哭著。心中一直懸著的不忍，導致她不舍去抹掉。
白澤從鬆衫的懷裏抬起腦袋，伸出手接住了幾點星茫：“這裏，很快就要消失了。頂山的名字，也不複存在。”
“可是會留下雙子崖這個名字。”鬆衫。
“那也不會是以前我們一起成長的頂山。所以，你一定要在這裏消失前回到神界。”
“我知道。”
“我知道你會做到。”
鬆衫似乎在點頭，鄭重道：“我知道我能做到。”
“你們，可以不要那麽肉麻嗎？”上飛來一隻鳥，在月色的映襯下，那紅色羽毛多了一層嫵媚的味道，牠叫嘯了一聲，又道：“大老遠的，我都雞皮疙瘩了。”
“重明，怎麽隻有你？”
白澤笑著看向飛來的鳥，並沒有因為牠的到來而顯得慌張或者逃避，看來牠們是知道的。
等等。冷月白下意識的震驚起來，想著白澤喊的那個名字，重明，又看見牠的模樣在自己的麵前逐漸變得清晰。
懷疑的種子一旦得到答案，便會立即生根發芽，還有可能在一瞬間成為參大樹。此時此刻，就是。
重明鳥是神獸。這六個大字占據了冷月白整片腦海，接著，被其它出現的神獸，拉回了神誌。她大口的喘氣，開始濾清從遇到望犼到現在重明鳥的事情，到底代表著什麽？
重明鳥剛落地，檮杌就在漆黑的角落現身了，牠一聲不吭走出來，坐在石頭上撐著腦袋看了白澤和鬆衫一眼，便轉開了目光。神色淡淡，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白澤還想問牠怎麽了，望犼接著出現。
“怎麽你們都在這裏？”望犼：“雨神剛才找不到你們直接與我了。”
“什麽？”重明鳥問。
鬆衫在檮杌出現和望犼降臨的時候，已經鬆開白澤。後者起身，走向望犼：“是不是關於明日的事？”
望犼沉沉的點頭，卻沒有急於出來。牠順著白澤看至檮杌後，才緩緩道：“找到窮奇了。”
此刻，牠們的心沉了下去，找到窮奇明，是後者自己現身，現身便是要準備迎接明日的到來。
“那禽獸在哪裏？”重明鳥不滿道：“那時候就不該對牠產生什麽憐憫之心，就該直接扔下山崖，死掉了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
“當時我就在懷疑牠是怎麽上山。”檮杌：“有本事上來就有本事下去。除了有陰謀，就隻有更大的陰謀。”
重明鳥罵了一句禽獸，正想起飛，獬豸出現了。牠的出現，引得冷月白整個人驚愕的不能自已。
獬豸還是那一副巧玲瓏的身材，頭上單角，身上絨毛雖然是黑色，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光滑柔順。
“你知道牠在哪裏嗎？”獬豸歪著腦袋，頭上的角正好攔住重明鳥的去路：“不，就算你知道牠在哪裏，你能打得過牠嗎？”
“你以為我如你一般身板啊！”重明鳥不耐道。
“身板怎麽著？身板一樣比你強。”
重明鳥沉下臉：“不就是因為比我先幾個時辰破殼，其它的學習都比我慢上幾日，甚至半個月。”
獬豸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與重明鳥比高低，因為後者一定會用實力證明，所以牠轉了轉眼珠子，對重明鳥吐了吐舌頭：“重明就是重明。”
“你閉嘴，隻有犼和白澤才可以喊。”
“我不能喊了？”檮杌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