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醒來了
“用得到?怎麽了嗎?”
檮杌跟蹤冷月白期間,被狌狌叫了去,本來交了花就要散的,誰知道聊著聊著就忘記時間,以至於在深夜才抵達禮村。所以,牠不知道冷月白和窮奇打過一場,也不知道她將要隻身前去號山找九重花。
而獬豸,也不打算告訴檮杌。
“好了,接下來沒你的事。回你的神界去。”
“你不,校”檮杌抱起雙臂:“我自己去問。”
“你現在該做的是去雙子崖盯好窮奇。”
“窮奇很好的待在封印裏麵,無須我們多心。背後還有道呢!”
獬豸無力吐槽的歎氣:“窮奇的事情,你還不清楚?”
“怎麽?窮奇已經來過邊春山了?”
“今剛打了一。”
“難道在隔壁房屋歇息的術士,受傷了?”檮杌情緒忽然激動起來:“那月白,是不是也受傷了?”
“你站住!”獬豸喊住想要揭瓦跳進屋裏的檮杌:“白好不容易能睡踏實,你被吵她。她隻是疲勞過度。至於那隻人類,是受傷了。”
檮杌拿在手裏的屋瓦不舍得放下:“快死了嗎?”
“他死不了,隻是變成一個活死人。”獬豸自然知道檮杌問的誰,繼續道:“我是沒有想到,中了窮奇之毒,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
“月白知道了,是怎麽打算?”檮杌抬眸,與獬豸四目相對:“她一定不會沒有準備的。”
獬豸在對視中沉默了片刻,既然事情開頭了,那就繼續吧!
“窮奇分身死幹淨了,接下來,將要對付的是牠的本體……”獬豸把今日所發生的的種種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檮杌。
檮杌在獬豸的訴中經曆了各種情緒侵擾,最後,屋瓦在牠手中,碎成粉粒。
“現在,窮奇雖然被毀了心髒,但牠的再生能力,沒有誰能比得上。”獬豸一臉凝重:“我也是在看見,牠被砍斷的手再次生長出來所察覺到。而且,伴隨著牠來的烏雲,在分身消失之後,迅速回歸雙子崖。這一切,隻有牠本體才能做得到。”
“牠本就不可歧。”
“是我太過低估牠。以為,隻要毀了這個裝有心髒的分身死了,牠的本體也會跟著死。”
檮杌站了起來,眯起雙眼:“當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白澤最後都以命相抵,才隻能封印牠。”
“那是因為白澤.……”
“我知道,是牠做錯了。”檮杌打斷獬豸的話:“隻是我們都不提,但不代表就能忘記,我都知道。”
“道的懲罰也可笑。”獬豸冷笑了一聲,完全與牠稚嫩的麵孔無法拚接起來。
“隻是想不到,月白居然能吸收窮奇的妖力。會不會被反噬?”
“目前來看,暫時無大礙。而且,她會昏睡,完全是因為身體承受不住,才會如此。不過幸好。”獬豸鬆了口氣:“她的雲無幫著吸收了大部分。”
“那朵雲?!”
“是啊!估計現在那朵雲正在快速地恢複當中,指不定能在這幾裏的其中一醒過來。”獬豸定定的看著檮杌:“雲無,什麽都不記得了?”
檮杌搖頭。
“那牠是怎麽去到白身邊的,牠有提及過嗎?”獬豸問。
“望犼做的主。”
“白進過幻境塔?!”
“不然,你以為是雲無自己跑出來?怎麽可能,那隻傲嬌的雲!”
獬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確實不可能。但是我沒想到,牠會接受白。”
“你為何也要叫月白白?”
“叫白親牽”
“雲無也喊她白。”
獬豸愣了片刻:“同樣有個白字,喊白怎麽了?!”
“我的是白澤。可惜,我們都不知道牠在哪裏。”
“現在不是有希望嗎!你感歎什麽!”
“不知道白澤會不會怪我喜歡上月白。”檮杌一臉惆悵:“白澤會不會恨我?”
獬豸用前腿踹了檮杌一下:“白澤是最好的,牠才沒你想的那麽肚雞腸。”
“我很好奇,道選中月白是什麽意思。”檮杌不介意獬豸的舉動,反倒注意起,一直沒去探究的問題:“真是奇怪。”
“不是望犼選的嗎?”
“怎麽可能!”
“連幻境塔都拿出來了。”獬豸:“那是白澤為雲無做的棲身之塔。”
“犼是道決定的。”
“道又怎麽會知道幻境塔的存在?!”
“雨神知道。”
“雨神!”獬豸似乎被檮杌點醒那般,瞪圓了雙眼:“那他老人家也在?”
檮杌搖頭:“不知道。”
“你沒問犼嗎?”
“自從月白被我拐到亶愛山之後,犼就消失不見了。我在神界找過,都沒找著。”
“那巡查雙子崖的事情,牠總該要去做吧?”
“牠有做,但是一樣和平時找不到蹤影。”
獬豸舔了舔雙唇:“你有沒有一種感覺,犼會知道白澤在哪裏?或許,牠的消失不見,就是和白澤一起呢?”
“有可能嗎?”
“以前,犼在我們五個裏是大哥,總會照顧我們這些做的。牠和雨神一樣,最疼的就是白澤。”獬豸一臉陷入情緒裏:“牠經曆的那些,我們都看在眼裏,才會導致那樣的結果。犼和雨神在白澤走後,幾乎經常歎息。”
“所以會知道,白澤重生在哪處?”
“重生去了哪裏,都是道安排的。雨神他老人家肯定會去查、會去找。”
“帶上犼嗎?”
獬豸緩緩點頭:“應該沒有錯。”
檮杌看著獬豸,神色猶豫,雙唇一閉一合了好幾遍。
“想什麽?”獬豸看出檮杌的意思:“直接,猶豫什麽啊!”
“其實也沒什麽。”檮杌想了想:“隻是,在我知道犼對月白的不同之後,就一直覺得她是白澤。”
“為什麽這樣認為?”
檮杌將鳧徯取過冷月白的血,和在冷月白的血裏做過手腳的事情告訴了獬豸。後者‘啊’了一聲,接著笑了起來。
“笑完了嗎?”檮杌冷著臉看著獬豸笑了許久,忍不住道:“有那麽好笑嗎?”
屋瓦上的牠們正在認真談話,一時之間還沒發覺,屋裏的冷月白正在悠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