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對付
“浴火?!”司空忘見不可置信的看了冷月白一眼,接著繼續警惕朱厭的攻擊。
“應該算吧!”冷月白:“當我被肥蝟打飛的時候,我是臉朝下,一碰浴火,我的眼睛就燒著了,可是我當時被打的神誌迷糊,痛也隻能熬著。然後,我就看見了。”
“你是神的選擇,浴火應該燒不了你。”
“肥蝟也過。”冷月白撫摸起雙眼:“可就是灼傷了,方才,也是雙眼滾燙之後才能見到。”
“看見鳧溪的時候也有這般情況?”
冷月白點點頭。
“心!”冷月白忽然反抱司空忘見,齊齊倒在地上。
“怎麽了?”司空忘見沒見有利刃,其它什麽都沒有,一臉狐疑。
“朱厭自己攻擊過來。”
司空忘見頓時皺眉:“牠發現你能看見了。”
冷月白抬眸看向前方,臉色凝重:“已經發現了。”
又是一利刃飛了過來,從冷月白耳邊呼嘯而過,劃出了一道流血的傷口。司空忘見見此,也回饋給朱厭,沒想到,居然飛中牠的手腕。
朱厭慘叫一聲,現身了。想要再次隱身,因為受傷,所以不能如願。
司空忘見離開結界衝向朱厭,那速度與光速一致。朱厭已經被他扼住了咽喉,之遙前者再稍微的用力,就能至牠於死地。
“你,呃,你…”朱厭想張口開罵,卻無能為力。
“你不用白費力氣。我不想你什麽,你就什麽都不能!”司空忘見冰冷冷的目光刺的朱厭的臉色泛紫,還不停地抖動。
“忘見,別讓牠死了!”冷月白用手帕捂住耳朵,上前拉住司空忘見的手臂:“牠的壽命本就不多。”
司空忘見手掌用力,掐的朱厭口吐血腥。牠的血變得不是鮮紅了,有些暗黑,連牠手腕上流的也從紅變成暗黑。妖怪的壽命是否將近,看血的顏色就知道。
朱厭笑了起來,滿口沾著血的牙齒露了出來,顯得那張臉格外的猙獰:“放心我沒那麽快就能死透,不然,怎麽拉著你們一起死!!”
話還沒落,朱厭一把抱住司空忘見,剛碰到後者衣角,就被彈了出去,起碼有好幾丈遠。這讓牠狂吐了好幾口黑血,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是牠要找死。”司空忘見沒有理會朱厭惡狠狠的目光,反倒和冷月白解釋,話裏的意思是‘不是我的錯,是牠的錯。’
冷月白忍俊不禁的剜了司空忘見一眼。看向朱厭的時候,牠剛好吐出一口老血,躺了過去。
“牠這是,死了嗎?”冷月白想要上前去檢查,卻被司空忘見拉住。
“別去,還有氣呢!”
“你看!”冷月白指向從朱厭張開的口中飛出來的黑色東西:“好像是黑毒蠅!”
“應該是鳧徯給牠下的。”
“難道牠也知道朱厭快死了嗎?”
司空忘見搖頭:“難。”
“難怪牠不救朱厭,是算準這一切了嗎?”
司空忘見飛出利劍想要刺掉黑毒蠅。刺中了,還散成黑色的氣體,可在下一刻,黑色氣體凝聚成原來的模樣,急速從原地消失,不見了。可以在方圓幾裏地都找不到它的蹤影。
冷月白愣住了,問:“飛走了還是死了?”
“應該回到鳧徯手裏。”
“被召喚的嗎?”
司空忘見皺起雙眉,盯住朱厭的屍體正在慢慢化為塵土,沒有回應冷月白的話。
冷月白也注意到了,朱厭已經死亡。
“如果黑毒蠅真的被鳧徯召喚回去,那麽我騙朱厭的話,也許能傳到窮奇那裏。”
“為何你一定要這樣做?”司空忘見回眸,與冷月白雙目對視:“很危險,你知道嗎?”
“我要找到白澤,這件事是不能拖的。”冷月白移開目光:“從人界來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一點準確的線索都沒有,不急是假的,可是,又不能急。”
“咳咳.……”司空忘見忽然咳嗽起來,臉色轉白。
“你怎麽了?”
“沒事,隻是被唾液噎了,咳一會就沒事。”
“可你的臉色都開始白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對了,未和末呢?”
司空忘見喚出銀劍,抱著冷月白一起上去:“我叫牠們先去前方探路,以免又遇到窮奇設的陷阱。現在,形勢變了,是窮奇要尋我們,所以,我們也需要做些準備。”
“我知道我任性了,但這也是唯一最快速的辦法。”
司空忘見咳嗽停就停,他抬手撫了撫冷月白的腦袋,笑著沒回應。
“能告訴我,你要做什麽準備?”
“就是我們要先一步到邊春山。”司空忘見抬眸望向遠方,似乎那遠方就是邊春山:“那裏食物豐富,我們得先補補缺少的營養。那些營養事關精神力和法力,還能幫助修為增長。”
“所以窮奇選擇了邊春山?!”
司空忘見點頭:“那裏的幽安極其補。”
“幽安?”
“邊春山的妖獸,傳聞擅長笑,看見人就假裝睡覺,所以很容易捕抓。數量也不多,每一隻三年最多能生兩胎。如果被窮奇一吃一隻,恐怕會滅絕。”
冷月白皺起雙眉:“窮奇拖延我們,就是要多吃一隻幽安增長法力,如果牠已經連續吃了半月,那牠的修為可會在你之上?!”
司空忘見沉吟了一會:“現在應該在我之上,咳咳。”
“怎麽又咳了?”
“無礙。你想趁早找到牠是正確的。”
冷月白垂眸:“我心裏一直感到不安,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所以我想快點知道結果。”
“我理解。”司空忘見禦劍的速度加快了。
“你的身體真的無礙?”冷月白想到司空忘見的身體裏還有窮奇之毒在潛伏著,他剛才的咳嗽,令她的不安增長了不少,可也不能明,這不安與之有關,而且她也不想與司空忘見有關。
司空忘見再次輕輕拍了拍冷月白的腦袋:“真的沒事。”
風不斷地輕拂冷月白的臉頰,不管有多溫柔,都拂不走憂愁。又一次聽到司空忘見的咳嗽,那個不安又開始在她的心裏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