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原形畢露
“你們在此處居住許久了？”
“不久。”高妖怪與瘦妖怪相互看了一眼，繼續道：“不滿你們，我們本是仁村的村妖，因為村落被奪了，我們才逃到此處落居。”
“仁村？”
“emmm……亶愛山山下的仁村吧？”雲無和冷月白故作不知。
高妖怪點頭：“是的。”
“難怪，我在山海界那麽久都未曾聽過箕尾山有村妖。”
高妖怪仔細打量雲無好幾番，眼眸裏盡是疑惑：“你是雲？！”
“我這是能七十二變。”雲無眨眨眼睛：“變成雲的時候受傷了，現在法力還沒有恢複過來，故才繼續這般模樣。”
“七十二變？！”瘦妖怪拎著收拾好的灌灌站了起來，臉色微驚：“七十二變第一次聽，那是不是明你的修為很高？”
“般般啦！”
“所以，灌灌和尚付鳥找不到這裏來？”冷月白著，順手捂住還想顯擺自己修為的雲無。
高妖怪定定看著冷月白：“是。所以，你想為灌灌和尚付鳥討公道嗎？”
冷月白隻是搖搖頭，沒有開口。
“其實，灌灌和尚付鳥也是有權向我們這些村妖討公道。”高妖怪推開想要阻止他繼續下去的瘦妖怪，道：“因為是我們先侵占牠們的地盤，在山海界有一條鐵則，不能擅自強搶其它地域。”
“搶了會如何？”冷月白問。
“危害嚴重，山神會現身滅族。”
冷月白皺眉：“現在的情況很嚴重？”
“不算。”高妖怪斜看了一眼籠子裏麵的灌灌：“我們至今為止抓過的灌灌和尚付鳥各十隻，隻是牠們數量的千分之一，也沒有侵占牠們的地盤、食物或者其它。各種妖怪還會有相互廝殺的，數量可遠比我們抓來吃的。”
“不瞞你，在來箕尾山之時，就遇到過灌灌和尚付鳥追殺，還聲稱是我抓了牠們的妖，期間對戰過兩次。這次我會來箕尾山也是為了躲避牠們。”
“你的選擇是對的。這裏不是牠們能隨便踏足之地，所以未能來。”
“那你們呢？”
“我們是請求過山神才敢在此落腳。”
冷月白展開眉頭：“但是灌灌可以去基山。”
“基山和青丘山的山神是同盟，所以牠們可以相互行走。箕尾山不是，這裏沒有妖獸，山神也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不過好在，牠同意我們留下來。”
雲無受不住的拂開冷月白的手，眯起眼睛插話道：“所以你跟我們了這麽多，是想要我們幫你做什麽？”
高妖怪和瘦妖怪，連著附近徘徊的妖怪們都齊齊望向雲無，愣住的同時又是詫異，冷月白同是疑惑，目光在高妖怪和雲無之間徘徊。
“怎麽不話？”雲無又：“一開始你們在沙石嶺看見我們的時候可是一臉厭惡。現在呢，什麽都告訴我們，值得懷疑呀！”
“是！因為我們想要回仁村。”高妖怪：“我們需要幫手。”
“我隻是一朵雲，白隻是一隻妖形人，怎麽做的了幫手。”
高妖怪垂眸複抬眸，似乎在這半刻中思考良多後做的決定，牠：“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冷月白和雲無同一時刻想到了是什麽對話，生硬的掩飾掉驚訝，眉心緊鎖，沒有回應，都想在這沉默中捋一捋心緒。
“我也聞得到，你們身上有犼和檮杌的氣味。”高妖怪的話一句比一句嚇人，令冷月白和雲無一再訝異，這次是目瞪口呆了。
“你到底是誰？！”冷月白緊緊抱住雲無往後退了兩步，仔細打量高妖怪和其它村妖的模樣，大多數都是妖形人，可就是分辨不出種類：“你們都是什麽妖怪？”
“你不知道，可你懷中的雲知道。”高妖怪指向雲無：“我不知道你為何沒有出來。”
雲無眨了眨眼睛，話是對冷月白：“我受傷了，法力還沒恢複，精神力和判斷力肯定會下降。我有在懷疑牠們的妖怪身份，因為能力下降我才按著不提，繼續觀察。”著又對付高妖怪：“你，你們不也沒，現在反而來賴我！”
高妖怪抬手往上一拂，一層淡淡的青霧在這島上散了開來，下一刻，所有不能辨別出什麽妖怪的村妖都現出了原形。
冷月白在高妖怪抬手之際就畫出虛無之界，她們沒驚訝原形畢露的村妖，反倒是村妖驚訝冷月白她們。
“虛無之界！”一直沒機會作聲的瘦妖怪大喊了一句，下一幕，便是所有村妖都跪向冷月白。
冷月白又退了幾步，神情狐疑：“你們這是幹什麽？！”
“原來，你們是類。”雲無倒沒有覺得村妖跪自己有什麽不妥或者奇怪，反而很受用：“白，這些類是亶愛山的妖獸，好不容易熬出頭成了村妖。”
“類？”冷月白在記憶裏搜尋這種妖怪的信息，半晌後緩緩道：“具有雄雌兩種器官的妖獸？”
“哈哈，這次你對了。”
冷月白為此一驚，脫口道：“我為何會知道？！”
“沒想到你是神的選擇。”高妖怪為高類，牠驚歎：“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冷月白這時才再次注意到村妖跪著自己：“神的選擇而已，值得你們跪什麽？”
“怪不得你們能進山神之地，還逗留了如此之久。”高類興奮的笑了起來：“我們有救了，有救了！”
“什麽鬼！你們有救又不是我們有救！”雲無大喊抗議：“我們打不過檮杌！打不過長蛇王、也奪不回亶愛山！”
“不，你們奪得回！”瘦類一喊，其餘的村妖也跟著大喊，一時之間，那呼喊聲蓋過了海浪聲。
冷月白捂住耳朵，沉著臉。等著村妖自己安靜下來，她才問向高類：“你們為何如此堅定的認為我們能奪得回？”
“雲朵不簡單，連著會虛無之界的你肯定也不簡單。你們在藏拙。”
“我算是知道了。”雲無將冷月白藏在自己身後，：“從你答應給我們落腳之地時就打著這副算盤，你這個村長當的可真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