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結蟲
“我問的是,你是不能出白玉珠,還是你怕出來?”
“的什麽話!要是能出去我當然出去。”雲無毫無底氣的辯駁:“不是才剛成型麽,不能出去亂晃。”
冷月白的嘴角抽了抽,不能出來還能綽綽有餘的輸送法力,這矛盾相當大。但是想到當前緊急情況,所以放棄追究,認真的注視著被結蟲越吃越大的結界空洞。
“等空洞最大之時,我們就衝出去!”冷月白:“屆時你要幫我。”
“現在你就能衝。”
“我還得帶著司空忘見。”
“好吧!”雲無頗有些無所謂:“其實不必管他,反正死不了。”
冷月白背起司空忘見,身上的力氣尚且還有,足夠用,就差保持結界了,她道:“雲無,我們現在就衝出去!”
“別!”
“怎麽了?”冷月白收回步伐,但沒有放下司空忘見:“現在可是出去的最好時機。要是再慢一步,那結蟲可是會吃到我們頭頂的結界。”
“這就是在逼迫我們從空洞逃走。空洞那裏肯定有陷阱等著我們跳。你試想,尚付鳥會那麽笨沒有想到空洞這件事嗎?,到時候,可是想逃都沒門!”
冷月白細想雲無的分析,也不無道理。她絞盡腦汁的左思右想,放下司空忘見拔腿就往山洞裏麵跑。片刻之後,跑出來的冷月白手中拿著一頭冒著火星的火把,將吹燃的火苗點著了一塊破布。
“白,你這是幹嘛呀?”
“既然這不行那也不行,我就不信,結蟲會連火都不怕!”話落,冷月白將破布扔向結蟲最多之處。那火一遇上結蟲,一下子就火遍一方,頓時‘嗞嗞嗞’的聲響從各處傳來。
“這是結蟲死前的哀嚎嗎?”
“白,你要知道,等會火燒眉毛了該往哪兒逃?”
冷月白愣愣的眨了眨眼睛:“我們不是有虛無之界?害怕?”
“結界可不會讓你感受不到熱度。”
“反正不死就校”冷月白將手裏的破布都點著了扔出去,這結界裏瞬間成了火海。
“要是我不認識你,絕對認為你是瘋了。”雲無透過白玉珠,雙眼發直的盯著眼前的火海:“就算我不在外麵,現在都感到熱的難受。”
“隻有出其不意,才能亂牠們的陣腳。”
冷月白和雲無談話之際,那些結蟲都死絕了,隻留有液體趟過的痕跡,餘有的結界跟著崩塌。無結界和結蟲,冷月白有的是能逃跑的路,她背起司空忘見,矮著身體,以火海為遮擋的一直往後退。
“白,再退就隻有去怪木林的一條路了。”雲無提醒道。
“隻能往那邊走。”冷月白喘順了氣息,觀望了一陣火海那處,才轉身奔向怪木林。
火海那邊,尚付鳥紛紛從暗處跑了出來,看著結界塌陷、結蟲死絕,沮喪的哭喊了好久,久的比火燃的還要久。
風起了,牠們的哭喊聲隨著風吹到了冷月白耳邊,還以為是尚付鳥們追了上來,頻頻回頭,卻一隻蚊子的影子都沒見著。
怪木林到了,冷月白停在了外圍,冷風突起,吹的她顫抖了一番:“晚上的怪木林恐怖,再混合尚付鳥斷斷續續的哀嚎,簡直為這裏增添了更深一層的陰森。”
“哼,結蟲死絕了,牠們肯定要哭上好幾年。”雲無笑道:“這都是白的功勞呀!”
“聽你這話,似乎那結蟲是牠們的命根子?”
“肯定啊!一條結蟲可是需要一年才能養出來,跟桑蠶差不多,稍微有一點差池就會死。現下,一下子全被燒死,牠們不哭才怪呢!”
冷月白皺眉:“既然那麽容易死就不該放出來,現在死了還要賴我不成?是牠們活該,敢來嚇唬、逼迫我。”
“有結界可吃,能縮減結蟲養大的時間,結界等級越高對結蟲越好。想必牠們是將好養的結蟲都放出來,結果,哈哈哈哈哈!”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也許在牠們家裏還有一大把呢!”
“一大把就一大把吧,留在家裏不能拿出來當武器的肯定沒多中用。”雲無著著又笑了起來。
“別笑了,現在我們要找個落腳的地方。”冷月白歎了一氣:“前麵是怪林,後麵是火海,要是再猶豫片刻,那尚付鳥一回過神便會追過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報複力度可是不。”
“嘿嘿,我能載你們去任何地方!”雲無從白玉珠跑了出來,下一刻就托起冷月白和還是昏睡的司空忘見:“吧,想去哪兒避險?”
“你這是能出來曬月亮了?”冷月白的手對雲無的身體開始左捏右摸:“這才過了多久,身體就好完全了?”
“我本來……”
冷月白挑眉,奪過雲無的話沉聲問道:“你本來什麽?”
“嘿嘿,我本來就結實。”
“去箕尾山的沙石領!”冷月白無心與雲無爭執:“那裏離尚付鳥和灌灌比較遠,也是離亶愛山近,就去那裏。”
雲無撇撇嘴:“得令、遵命。”
冷月白抱住司空忘見,眼睛望向基山的山頂,那裏是唯一最亮之處。火海前方站滿了尚付鳥,看不清牠們的神情,不明牠們為何前後晃動身體,卻聽見了牠們的哀嚎聲。想想緣由,確實值得悲慟很久。
司空忘見躺在冷月白懷裏,額上的汗被抹幹淨,可緊鎖的眉心和偶爾顫抖的身體表示著他似乎還在做夢中,也許是噩夢吧!冷月白這樣想。
冷月白撫著司空忘見的額頭:“雲無,他有些發燙,這是生病了?”
“妖都會生病,人類肯定更會。”
“我不是大夫,你也不是大夫。”冷月白:“未和末也不知去了哪裏,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基山上動靜那麽大,都成火海了。”
“那兩貨指不定在哪裏偷懶。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雲無頓了一會,繼續道:“可能是被這個糟糕的人類派去做什麽任務,不定和窮奇或者檮杌有關。”
“雲無。”冷月白喊了一聲,眉頭再次緊皺:“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什麽奇怪?”
“為何過了那麽久,檮杌都沒有追上來?現在基山的動靜那麽大,近在亶愛山的牠會不知道嗎?這是不是太過於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