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學的戰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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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件事,白蘭不由有些氣餒。她自認長得美性格好, 從小到大所過之處皆是她裙下之臣,無論男女老幼,只要她刻意接近沒有拿不下的,可這宇智波斑除了剛見面那天還挺有趣的, 怎麼往後三日越發死氣沉沉,一點意思都沒有。
就是一個深湖,她扔個石子下去還能聽到水花聲呢, 換成宇智波斑,她就算倒了一箱石子下去,他估計也只會面無表情渾身潮濕從湖裡把石子給她原封不動搬上來。
真是讓人氣得牙痒痒,又忍不住繼續不斷撩撥他。
白蘭這人說起來也挺難以言喻的, 正如她所說,因為她長得美又深諳人心人情, 是以從小到大都很受歡迎,可越是那些她招招手就來的男人,她就越沒興趣。越是那種看到她避如蛇蠍的, 她就越想上去撩一撩, 比如她的好友入江正一。
同是天才大學生,入學第一天小正就被白蘭盯上了, 自此陷入了水深火熱的生活中, 天天被她逗得面紅耳赤吶吶不能言, 好幾次恨不得直接爬上天台跳下去。
好不容易,白蘭限制於空間因素沒法去逗小正,只好遺憾放過他,現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她感興趣的斑,怎麼能不上前拍幾爪子。
結果倒好,人家乾脆一動不動癱在那兒,任你拍了!
沒意思,真是沒意思透了。
白蘭撇撇嘴,抬起頭追問:「為什麼不是?普通人,比如我,不能提取查克拉嗎?查克拉到底是什麼東西?」
除了第一次下手不知輕重,導致白蘭冷汗涔涔外,往後三次包括今天的第四次,斑在給白蘭治療傷勢時,手上的度都掌握得非常好。
要不是看他手懸在那兒一動不動,白蘭幾乎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傷這回事。
身上沒了病痛,限於目前身份又必須待在別館出不去,白蘭活躍的精神只能轉移到人與宇宙的關係,撩撥宇智波斑的方法和啟動時空穿梭機的手段上。
估計宇智波斑也是第一次碰上對忍者的事這麼感興趣的貴族小姐,抬眼看了她好幾眼,隨後才斂眸盯著鼻尖繼續裝死,連說話聲音都可疑維持在平板無波上:「查克拉是精神和力量的結合,忍者的身體細胞和其他人有所區別,能夠提取這兩種能量結合在一起產生查克拉。普通人不行,你也不行。」
白蘭一愣,萬萬沒想到能從一點都不科學的忍者口中聽到如此科學的細胞一詞,如果說對不科學方面的事她是一竅不通,那對於科學側的知識她就是信手拈來,只略略想了想便繼續提問:「那如果把忍者的細胞移植到普通人身上呢?」
斑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再次將弟弟的叮囑放在一邊,又一次抬起眼盯著銀髮的少女。
她很美,就算向來對美人沒什麼概念的斑也會這樣感慨。
不光是皮相,還有她的肌骨、□□和舉止,皆是萬中無一的美。
現在更出乎斑意料的是,她不光長得好,腦子也轉的活。
移植忍者的細胞?
在此之前,無論是忍者還是普通人,斑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想法。
但只要順著她的話想一想,又不禁覺得非常有道理。
忍者的查克拉全依賴於細胞的提煉,普通人之所以沒有查克拉,是因為他們的細胞……按照斑的話來說就是,鈍了。
遲鈍退化的細胞是提煉不出查克拉的,沒有查克拉就沒法使用忍術,可如果一個普通人,全身的細胞都變成了忍者的細胞,到那個時候,這個普通人到底是普通人還是忍者?
等等……全身細胞?
斑皺起眉,認真地和白蘭探討:「一個人是沒法全身移植另一個人的細胞的。」
白蘭嘻嘻一笑:「我也沒說全部啊,比如說,我砍掉自己一隻手臂。」
她比劃了一下,這個比方讓斑臉上劃過一抹不贊同。她安撫地沖他笑笑,繼續道:「然後換成另一隻忍者的,那麼我這隻手臂是不是就可以提煉查克拉了。儘管一隻手臂的量肯定比不上你們全身,但總是有的是吧?那樣我不就可以使用忍術了么?」
「……理論上是這樣。」
斑沉默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這個猜想是可能的,這樣一來,普通人和忍者的界限就很模糊了。當普通人也能通過移植的手段獲得查克拉,那麼忍者存在的意義又在哪?
只要順著這條思路繼續走下去,就會細思恐極,讓人恨不得把所有知道這個猜想的人全滅口。
不知道白蘭察覺到了什麼,斑只稍微一有這個念頭的苗頭,她便立刻擺手笑道:「其實也不太可能啦。有排斥反應的,哪有人的手臂說接就接的,還接的是別人的手臂。」
斑沒有說話,他也不能回這句話。
因為,普通人可能不行,但忍者……
不是不行,是不可以行。
就像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多少人想挖一對下來裝進自己的眼眶裡,是以所有在戰場和任務中即將犧牲的開眼族人在死前一定會想方設法弄瞎雙眼,就算他們自己做不到,他們的同伴也會幫忙。
絕對不能讓寫輪眼落入外族人手中,這個想法不光是宇智波一家,所有有血繼限界的家族都會有類似這樣的要求。
那麼換個角度,血繼限界都可以通過移植器官獲得,那麼查克拉怎麼就不行。
氣氛有些凝重,宇智波斑眉宇間的皺痕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當然他思考歸思考,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停過,很快套著黑色手套的手指一動,便從空中緩緩放下。
白蘭就是瞅准這個機會,抬手拉住了那隻手。
手上多了另一個人的溫度,宇智波斑再沒反應過來那他就是傻了,不,就算是傻了的宇智波斑也絕對會察覺到別人這麼明目張胆的靠近。
他身體一震,條件反射就要抽回手,卻沒想到白蘭那雙手看上去輕飄飄的,實際上卻握得挺緊。
當然,再緊只要斑有心都能抽回。
但當他看向那雙狹長嫵媚的紫色眼睛時,在這一瞬間,弟弟的耳提面命、火之國大名的面孔、家族的族徽全都從他眼前一閃而過,最後全化為面前這雙眼裡的光。
白蘭握著宇智波斑的手,眼睛彎成兩道月牙,白色的睫毛濃密纖長,恍若素雲堆雪:「為什麼你總是戴著手套呢?」
「……戰鬥時比較方便。」
「你現在又不是在戰鬥,脫下來吧?」
見斑沉默,白蘭居然自己就開始幫他脫了。
若是其他宇智波族人在場,此時一定眼睛都快跳出框,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宇智波斑動手動腳,而且更會令他們窒息的是,他們的族長大人竟然沒生氣!
斑只是蜷起手指阻止了少女的動作,靜靜地抽回手,連句重話都沒對白蘭說。
這樣的反應,對於宇智波斑來說足以稱得上溫柔。
就這樣,白蘭還不高興。
她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鼓起臉頰,一臉懊喪,瞪了眼斑:「你手是金子做的嘛,連看都不給我看。」
斑瞥了她一眼,漆黑的鳳眼矜持而高傲,一頭毛糙得跟刺蝟一樣的長發同樣黑如子夜。
不知為什麼,白蘭總覺得那頭炸毛摸上去應該手感很好,於是她理所當然地說:「不給我看的話,讓我摸一下頭髮怎麼樣?」
「不行。」
「哎,不要這麼無情嘛斑大人。」白蘭托腮逗他,舉起一根手指,「就摸一下,就一下!我保證。」
斑再次皺起眉,還沒開口,有人拉開了紙門:「蘭夫人,點心和茶來了。」
小雀端著托盤出現在門口。
一見到她,斑便站起了身,腰背挺得筆直,穿著黑色高領衫,自上而下盯著白蘭,半張臉都被擋在衣領后,只有一雙鳳眼波瀾不驚:「今日治療已經結束,我先告退。」
說完便轉身離開,長長的黑髮發尾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弧度,眨眼便走出了房間。
白蘭嘆了口氣,眼巴巴地望著那頭黑廠炸消失在紙門后,滿心遺憾。
小雀卻跪下來,將托盤放在一邊,雙手交疊安放在膝蓋上:「夫人。」
「嗯?」
「請您注意您的身份。」
「……嗯?」
小雀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縮了縮,但她還是頂著白蘭的目光說了下去:「您是大名的夫人,斑大人只是一名忍者,和他太過親近的話,或許會讓千野大人不快。」
白蘭覺得有些好笑,所以她便彎起眼再度笑了起來,柔軟的白色長發披在肩頭,絲絲縷縷順著藕荷色的羽織滑落,堆疊在腰部,宛如一泓泉水被半道上的石頭擋住迴流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就算是對她不滿的小雀,在看到這樣的美人這樣笑起來之後,心中的火氣都散去了不少。
一旦妒火散去,理智便重新回籠,小雀知道剛才那句話對於自己身份來說其實也僭越了。不過沒等她向蘭夫人請罪,小雀便聽見女子輕輕軟軟的聲音:「小雀呀,你是不是……喜歡雄樹君?」
千手柱間到達火之國都城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寒風蕭殺,百草枯黃,眼瞅著就要下雪。等過了中午,天色愈加陰沉的暗了,吃過午飯,果真飄下零星的雪花來。
天氣冷,白蘭的懶病就更嚴重了,縮在暖烘烘的炭盆旁,半眯著眼聽女官給她讀小說,偶爾想吃東西了拿上一顆橘子慢慢剝開,等到清甜的汁水充盈了口腔,手指指尖也染上了橘子的特殊香氣。
千野雄樹派來的侍女就是在這個時候來邀請白蘭的。
說老實話,要不是對千手柱間實在好奇,白蘭才不願起身。這次全憑著那股壓抑不住的好奇心,白蘭懶洋洋吃完最後一瓣橘子,站起身讓其他侍女給自己換好衣服,跟上那位女官匆匆前往。
到的時候,千野雄樹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一張小木桌安置在檐廊下,桌子旁放著一個小火爐,黃色的火苗跳動,咕嘟咕嘟煮著一壺酒,兩盞酒杯分別放在桌子兩邊,另有一小碟魚乾。
千野雄樹穿著冬衣坐在木桌旁,正和另一名跪坐在他身邊的男人說著話。
那人的位置正好背對著白蘭,讓她一時看不見正臉。只從背影看,寬肩窄腰,衣著單薄,一頭漆黑順滑的長發堪比女子,只是那身沉穩厚重如山嶽的氣質,怎麼也不會讓人誤會對方的性別。
白蘭心中微微一動,立刻想到了千手柱間。
果然,千野雄樹看見白蘭,眼睛一亮,立刻停下話頭,招手讓她過去,口中道:「小蘭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柱間嗎?柱間,這是小蘭。」
千手柱間回頭,看見一名白髮少女穿著外白里紅的光潔華服,衣服的下擺和袖口綉著赤紅色的椿花,花朵密密匝匝向上堆砌,由密到疏,最後化為散開化為無數花瓣旋轉著而上,包裹住少女清瘦的身形。
她整個人就彷彿站在花海中,幾欲乘風而去,然而萬千嬌花都比不上她一人光華萬丈,照亮整個世界。
他曾見過不少漂亮的女子,卻從未見過一個能有如此美貌的少女。
細長的狐狸眼微微彎起,紫色的瞳孔里光華流轉,眼波流動,幾縷銀白色的碎發從耳鬢垂下,貼合著輪廓完美的臉頰。紅潤的薄唇微微上翹,似笑非笑中透著戲謔。
直到看到真人,千手柱間才了悟為何宇智波斑能被一個普通人迷得神魂顛倒。
可惜對方是火之國大名的側室,而且……很難說她對斑是真心。
想到這裡,千手柱間的目光沉了沉,鄭重其事地向少女行禮:「蘭夫人。」
白蘭倒是沒想到千手柱間真人是長這樣的,怎麼說呢……單論長相是絕對比不上斑先生的,但是勝在氣質出眾,目光沉穩包容。
這樣的人通常來說比不上斑先生招異性喜歡,但是卻更老少皆宜,是無論男女都會自動產生好感的類型。
瞥一眼笑眯眯的千野雄樹,白蘭嘴角上揚了幾度:「叫我小蘭就好。早聽說柱間大人的大名啦,斑先生和女官侍女們都提過你好幾次了。」
提到宇智波斑的名字的確有用,千手柱間的目光溫和許多,臉上也多了不少笑意:「斑說我什麼了?」
白蘭沉默了一瞬,想起宇智波斑提起千手柱間某個名為木界降臨忍術時的咬牙切齒,隨後笑著回答:「斑先生說柱間大人是他最重視的對手呢。」
「……的確像是斑說的話。」千手柱間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這時候,千野雄樹沖白蘭招了招手:「小蘭,來。」
待白蘭走過去,倚著他坐下后,他握住白蘭的手,笑容滿面對千手柱間道:「那就拜託柱間了。」
「這是我該做的。」千手柱間起身,走下檐廊,朝院子里的一株櫻花樹走去。
這棵櫻花樹應有上百年的樹齡,樹榦粗壯,最粗的地方需要三人才能合抱得過來。春天盛開時想必華美壯觀,只是如今到了冬季,已是枝葉盡脫,唯有乾枯的枝丫佔據了但半個院子的上空。此時在冷清細雪的襯托下,深色的樹榦更顯得實際沉沉。
其實不光是櫻樹如此,庭院中的其他植物同樣。就連四季常青的品種,相較於春夏秋三季時,顏色也多了幾分灰暗。
萬物枯敗,這本是季節常態,偏偏因為白蘭的一句話,大名便請來千手柱間,一定要春天開放的櫻花現在開放。
不僅侍女和各院夫人直犯嘀咕,千手柱間本人都有些懵逼。
就為這種小事,大名特意下了一個A級任務?
只能說真不愧是火之國大名,就是財大氣粗。
思索間千手柱間已站在櫻花樹下。萬眾矚目中,他舉起手,將手掌從五指到掌心都嚴絲合縫地貼在樹榦上。
也不見他結手印,或是聽見他出聲,轉瞬間,伴隨著身後侍女們的驚呼,奇迹發生了。
乾枯的枝頭綻開一點綠色,這點新綠在冬季灰敗的庭院里異常顯眼,也被眾人最先發現。
先是一點綠意,隨後兩點,三點……無數點新芽轉眼長滿每一根枝頭。
剛才還零星的小雪不知不覺間有了變大的趨勢。
雪花變大,更加密集,紛紛揚揚落下,不少白色落在千手柱間的頭髮上、落在他肩頭的皮甲上。
白蘭只能看見他的背影,見他仰起頭,她也不自覺抬頭,順著他的視線把目光投向天空。
彎成兩彎月牙的狐狸眼慢慢睜大,露出一雙透紫的眼瞳,雪白濃密的睫毛恍若白雪堆積在眼瞼上,連慣常的笑容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這時誰也顧不上注意到白蘭臉上的驚詫,因為他們都是如此。每個人都睜大了眼睛,不少人還失態地張大嘴巴,驚呼出聲。
那棵剛才還光禿禿的櫻花樹,此時已是滿枝頭如雲如霧的粉白色,無數細小的花朵擁擁擠擠、熱熱鬧鬧地盛開,細看下無一花骨朵,全是五瓣張開,最是盛大的模樣。
天空亦如之前的灰暗,甚至更加陰沉了幾分,但是一株盛放的櫻花樹撐滿半個庭院,遮蔽了大半個天空,於是灰色不再是灰色,一切都化為了幾乎在發著光的粉色。
雪花還在飄落,合著幾點飄落的花瓣緩緩墜下。
白蘭忍不住伸出手,接住那朵既是雪花又是花瓣的粉色,手心裡一朵小小的五瓣花靜靜盛開,花心裡點著一點晶白。手掌心的熱度很快便融化了白雪,留下一滴水珠睡在花心裡。
一陣寒風吹過,盛開到極致的染井吉野櫻開始陸續墜落,一時間滿頭花雨紛紛揚揚灑下,滿眼的粉白色,已是分不清那裡是雪,那裡是花。
真是名副其實的櫻吹雪。
白蘭緩緩呼出一口長氣,放下手扭頭看向櫻花樹下的千手柱間。他依舊一臉平靜,彷彿這點壯舉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對上白蘭的視線,千手柱間笑了笑。
白蘭也笑了笑,張口對他無聲說道:「忍者真是了不起啊。」
看懂了白蘭的口型,千手柱間又笑了,再次抬起頭,和眾人一起欣賞著舉世無雙的美景。
一樹的櫻花,就算是凋落也不是立刻就能凋盡的,最初的震撼過去后,眾人紛紛回過神,開始稱頌起千手柱間的強大,更有一些有才情的女官吟誦起有關櫻花的詩句來。
什麼都拿手的白蘭終於碰上了難題,雖然她跟小正學會了日語,但不代表她有興緻把俳句漢詩也學會,可以說對於這種R國的古典文學,她是一竅不通也不想通一竅。
可惜她不會,不代表著別人會放過她,在場的人里除了千手柱間幸免於難,剩下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念了幾句應景的句子,千野雄樹更是念完之後期待地望向白蘭。
白蘭開始還想三言兩語糊弄過去,結果其他侍女紛紛不答應,硬是要她說上一句。
白蘭臉上的微笑僵了僵,瞪了眼在一旁看她熱鬧的千野雄樹和千手柱間,正當為難之時,忽然想起偶然間讀過的句子,因為那俳句太過奇怪,反倒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樹下魚肉絲,菜湯上。飄落櫻花瓣。」*
念出來之後,白蘭已做好被人哄堂大笑的準備,沒想到所有人一致叫好,千野雄樹更是喊人要把這句話記下來,說是今日最佳。
白蘭掃了一圈,發現除了她自己也只有千手柱間一臉震驚,似乎完全不能理解這句話好在哪裡。
正巧白蘭也不能理解,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突然覺得彼此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白蘭這人說起來也挺難以言喻的,正如她所說,因為她長得美又深諳人心人情,是以從小到大都很受歡迎,可越是那些她招招手就來的男人,她就越沒興趣。越是那種看到她避如蛇蠍的,她就越想上去撩一撩,比如她的好友入江正一。
同是天才大學生,入學第一天小正就被白蘭盯上了,自此陷入了水深火熱的生活中,天天被她逗得面紅耳赤吶吶不能言,好幾次恨不得直接爬上天台跳下去。
好不容易,白蘭限制於空間因素沒法去逗小正,只好遺憾放過他,現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她感興趣的斑,怎麼能不上前拍幾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