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生死成謎16
「多謝你的誇獎,但我並不認為這種聰明是什麼好事!」
冷母微微一笑,繼續低下頭替她紅腫的臉塗藥。
「只有犯過傻的人生才叫人生。」溫韻靈突然將目光看上於文雅,對上她略有所思的視線,「我發現你的心比一般的人要狠,不然怎麼捨得利用自個的親生女兒做棋子呢?」
「你不也不差嗎?」於文雅眉梢微挑,「你的幾個孩子同樣不都是放養長大,比我的棋子可要凄慘多了。」
「至少我的心裡是愛他們的,而你的心裡卻只有自己。」
溫韻靈見冷母神情似乎有些困惑,好心的替她解惑道:「孔芷芊是她的女兒,她和冷銳的孩子。」
「不可能!」
冷母手中的葯砰的下就掉在了地上。
臉色慘白。
極為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向於文雅,「這不可能,她和冷銳……這怎麼可能呢?」
「這怎麼不可能呢?」溫韻靈目光清冷的注視著她,「她可是冷銳的初戀情人,在你和冷銳認識之前,他們倆早就相識了,且有過一段,難道這些事情冷銳都沒跟你提起過嗎?也對,他要是跟你說了,你又怎麼可能引狼入室呢!」
「如果孔芷芊是她和冷銳的孩子,那她和冷曜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冷銳怎麼會同意讓他們在一起呢?」
冷母隱約猜到了一些什麼,臉色極為難看,下意識的不想往那些方面想。
可看著她倆鎮定的神色,突然忘了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這,怎麼可能呢?
「你忘了她剛才問過你什麼問題了嗎?」
溫韻靈冷冷的看著毫無反應的於文雅,面上露出譏誚之色,這個人從來心裡都只有自己,從不會替任何人考慮,道德什麼的對她來說簡直就不值一提!
「不可能!」
冷母面色一僵,想都沒想就否認了溫韻靈的猜測。
「我兒子是不是親生的,我很清楚,他不可能是別人的孩子!」
「他確實是你的孩子。」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冷母很是緊張的抓著溫韻靈的手,力度很大,勒得她泛起一層重重的紅暈。
看著她這樣子,溫韻靈眼眸深處不禁掠過一抹悲憐,她們都是被命運戲弄過的女人。
同病相憐。
不對,是被於文雅戲弄過的女人!
被毀的人生。
凌亂不堪。
「誠如你所想,具體的事情經過你還是得問她,她有全程參與到這一過程中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冷氏企業能有現在絕大多數功勞都歸功於你們家族的提攜,不然,冷家到現在依舊還是多年前那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家族,哪能有如今的冷氏?」
溫韻靈三言兩語就將冷銳他們的目的說的一清二楚。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於文雅突然插了句話。
這些事情,他們一直做的很是隱蔽,不可能輕易被人知曉,但她卻能將這些事情的前因經過講得一清二楚,就好像是親身經歷過一般,這讓她忽然就起了疑心。
她是怎麼將這些事情弄得一清二楚的?
除了這些事情,她還知道些什麼?
「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就夠了!」
溫韻靈突然側過身子避開她們望過來的視線,神情淡漠的看向窗外,沒再理會車廂里略微有些緊張和壓抑的氣氛,更像是沒有感覺到於文雅投遞過來的殺人般的目光。
全然像是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會在別人心裡起多大的波瀾。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該做的她也已經做了,之後會怎麼樣就不在是她該關心的內容裡面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冷母目光死死的盯著於文雅,「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都是過去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過去的那些事情,於文雅是真的不想提起。
年輕時候發生的那些事就像是她生命中的污點,讓她羞於提起。
「它們對你來說是過去了,但在我這裡才剛剛開始從未過去,作為被你們殘害過的當事人,我有權利知道實情,就算你不告訴我,遲早有一天我還是會知道的!」
冷母面色微沉,聲音冰冷,不像之前那般的溫柔好說話,眉宇間竟是一片陰鷙。
「那就等你以後知道再說。」
於文雅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沒理會她的生氣,倒是有些陰沉的看向溫韻靈。
溫韻靈毫不示弱的回瞪著她。
「看來敢做不敢當是你一貫的風格。」
「認不清現實也是你一貫的風格。」
「呵呵,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溫韻靈冷笑了一聲,轉而看向身邊的冷母,「現實雖殘忍,總比一直蒙在鼓裡被當成傻子強。」
「你們兩個都是瘋子!」
冷母抬眸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
什麼叫做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她算是知道了。
溫韻靈微微一笑,「跟瘋子待久了,想不成為瘋子都難,你說呢?」
「你不是一直都被關著的嗎?為什麼還會知道這些事情,還知道的這麼詳細,甚至連孔芷芊是誰都知道,既然如此,那你肯定知道我是怎麼對沈若歡的咯?」
冷母原本就不傻。
要是到了現在,她還看不出溫韻靈的目的,那她這些年也就白活了。
「我除了無法向外界傳遞消息以外,她並沒有屏蔽我接收外界消息的途徑,更何況還是與我女兒有關的人和事!」
溫韻靈偏著頭打量著於文雅。
昏暗的車廂中,她的眼睛閃閃發亮。
像是帶著某種魔力。
透著幾分的詭異。
「她想要看到我抓狂,愧疚,崩潰的情景,可惜,我們母女向來性子堅韌,又豈是這麼輕易就會被打敗的!」
「性子堅韌?」於文雅冷哼一聲,「你們母女要是真的性子堅韌,溫若夢又怎麼可能會死?」
「她會死都是你逼的,根本不是出於本意。」
溫韻靈眼眸一沉,像是寒冰冷的驚人。
似笑非笑的嘴角配上她的臉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嚇人。
「那是她活該!」
於文雅的臉色同樣冷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