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葬禮進行時9
「爺爺,你們就這麼肯定她一定是姑姑的孩子,萬一她只是恰巧與姑姑的容貌有幾成相似呢?」
這些年來溫家****認親的人當中不乏一些眉眼間與姑姑長得相似的孩子。
可檢查下來都是溫家的孩子。
溫子越搞不懂這一次爺爺和父親為什麼這麼肯定這個沈若歡就一定是她們要找的人?
「感覺。」
溫忠國的回答很是簡潔明了,卻讓溫子越臉色一僵。
「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是我們溫家的人。」
溫老頭感受到他微僵的身體,蒼老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這孩子的身體里,有著我們溫家孩子所特有的血性,這一點單從他們傳回來的資料上就能看得出來,子越,你不也是這麼想的,怎麼忽然間就鑽進了牛角尖?」
「爺爺,我不是鑽進了牛角尖,我只是擔心……」溫子越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凝重,「萬一……」
「沒有萬一,你的擔心不存在。」
沒等他把話說完,溫老頭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越兒,你的擔心確實有些多餘,你仔細想想,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連上面都驚動了,真的只是為了將她派過來這麼簡單嗎?」
果真是關心則亂。
溫忠國輕輕的搖了搖頭。
「如果真的只是想要除掉她,又何必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再怎麼說她也不過是一個弱女子!」
溫子越確實有些後悔自己之前貿然的舉動了。
在許多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就冒冒失失的將她帶了回來,萬一,中途出現個什麼差池……
「不是說她夫家的勢力在當地很龐大嗎?不排除對方想要一舉兩得,既毀了她,又能將她的夫家推入風口浪尖,削弱他們的勢力,畢竟,他們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商人。」
溫子越一愣,面上湧現出一抹懊惱,「是我鑽進牛角尖。」
「子越,作為一位軍人,你必須隨時保持冷靜,這麼簡答的問題都想不透,還要你爸來提點你!」
別看溫老頭已年過七十,身體依舊硬朗的很,走起路來那是一個健步如風。
不過,他卻很喜歡被晚輩們攙扶著的感覺。
溫子越微斂著神色,「是,爺爺。」
三人到達病房時,醫生已經開始替沈若歡做詳細的身體檢查。
溫老頭甩開溫子越父子倆的攙扶,健步如飛的走到床邊,看著沈若歡那張似曾相識的小臉時,眼眶莫名一熱,撇過頭去。
「爺爺!」
溫子越看著他這樣,不禁擔憂的走了過來,想要伸手扶他,卻被他給揮開了。
「我沒事。」
「爸,這孩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畢竟,老人年紀大了,情緒太過大起大落,對他們的身體的不好。
「行了,咱們先出去,不打擾醫生給她檢查。」
溫老頭見醫生們站在一邊都一臉忐忑,不禁揮了揮手帶著他們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溫老頭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忠國,你那邊調查進展得怎麼樣呢?」
「進展十分緩慢,好像有人故意抹去了與靈兒有關的下落,不僅如此,就連這孩子的成長經歷從他們交上來的資料來看,都參了不少的水分,大部分的資料都是她與冷氏集團當家人結婚以後的消息,不過,從如今掌握的資料來看,有人刻意要置她與死地。」
溫忠國將如今已經掌握的資料完全串聯在了一起,一五一十的向溫老頭彙報著。
安靜的休息室里,只聽得見他一個人的聲音。
溫老頭手扶著拐杖,面色沉靜,蒼老的臉頰露出一抹蕭殺之氣,銳利的雙眼不時有精光閃過,像是出鞘的寶劍,一股無形的威壓從房間裡面蔓延開來。
溫子越安靜的站立在溫忠國的身邊,聽著他說著有關沈若歡的每一件事情。
每當了解深入一分,他們身上的寒氣就加重一分,心中對她的疼愛就更多一分。
等他將所了解的事情說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口乾舌燥。
還好溫子越及時遞過來一杯溫水。
溫忠國想都不想一口就喝了下來,還讓他又倒了一杯。
一連喝了兩杯,他的嗓子才沒有了那麼干。
「爸,你怎麼想?」見溫老爺子一直沒說話,他不禁出聲問道。
「你和子越是怎麼想的?」
溫忠國和溫子越對視了一眼,「我懷疑這些事情都是沖著我們溫家來的,當初靈兒賭氣離家出走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帶太多的錢財,而且,以她的能力和行事風格,她根本就不會想到跑那麼遠,這背後肯定有人搞鬼,不然,她不會不與家裡人聯繫。」
溫家就溫韻靈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大家都將她保護的很好,好到讓她有些不知道世間的險惡,以至於她的性格有著與她年紀不相防的天真,這份單純與天真的讓她極為容易輕信他人,偏偏她又是一個極其固執且自尊心極強的人。
當初溫家的人發現有人可以接近她以後,再三阻撓和勸說,讓她不要輕信他人,甚至不惜將她關在家裡,不讓她往外跑,就算偶爾外出也會派人一直跟著,卻沒想到她竟然會甩信離家出走。
這麼一走就是再也沒有回來過。
時間過了這些年,溫家的人始終都沒有放棄尋找。
即便他們知道她可能是凶多吉少,也從未想過放棄。
所有的思念都潛藏在那永不停歇的尋找中,可每當他們查到一點線索,線索總是會被人切斷,讓他們一次次的陷入毫無頭緒當中。
種種的猜測都在沈若歡這裡得到了證實,果然,這些年他們的行為一直都被人監視著。
不然,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查不出溫韻靈的下落。
溫老頭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臉頰上露出一抹狠厲的冷笑,「看來,老虎不發威,他們真當我們是病貓了,是時候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了。」
「爸,你想怎麼做?」
「忍了這麼久,也不用急於這麼一時,先等若歡這孩子醒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