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她要回來了
冷曜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淺噙了一口,笑而不語的看著他。
「夏焱,要我說,你有時間真的得多勸勸琳琳,讓她別一顆心都放在老大的身上,有時間多看看身邊的其他男人,老大,這種男人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更何況,她還是你妹妹。」
單凌風輕瞥了眼冷曜,仰頭就將杯中剩下的酒給喝光了,「就算老大再禽,也還沒禽到對你妹妹下手,這關係處理的好還好說,要是處理的不好,兄弟之間免不了又要起隔閡!」
「單凌風,你今兒是專門來找茬的嗎?要是不想喝酒就滾,別在這裡影響我們喝酒的心情!」
慕蘇航忽然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臉色很是不好的看著他。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單凌風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眼神挑釁的看著冷曜:「老大,你說,我說的有錯嗎?」
冷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手中酒。
倒是一旁的夏焱有些看不過去了,「你們就算是有什麼不愉快,能不能不要拿我妹妹做借口?我妹妹現在年紀還小,可能有些事情還沒看清,我相信,等她遇見對的人會轉移對老大的這種喜歡!」
「我快要結婚了。」
眼瞧著氣氛有些凝重,冷曜突然放在手中的酒杯,輕描淡寫的聲音響起。
「是誰家的姑娘?」慕蘇航沉默了會,見他不像是在說笑,仰頭一口將酒杯的酒喝了下去,問道。
「等她過段時間有空了,我再介紹你們認識。」
冷曜微微的搖晃著酒杯里的酒,異常篤定的語氣,似乎沈若歡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老大,你是認真的嗎?」夏焱和單凌風眼神略微有些詭異的看著他。
「你覺得呢?」冷曜幽深的眸子落在夏焱的身上,嘴角輕勾,「琳琳是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她,要回來了。」
許久,單凌風突然沉默的吐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卻讓在場的幾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只有冷曜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瞳孔還是不自覺的微微緊縮了一下。
過去的那些事,他們沒有過問,卻不代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你要是真的喜歡她,也覺得你能掌控的了她,你去放手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冷曜輕笑一聲,可算是知道他今天這陰陽怪氣的腔調的原因所在了,「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一直跟她都有聯繫!」
「老大,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她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單凌風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壓抑在心中多年的疑問問了出來。
「呵呵……」冷曜的臉色微冷,黑眸中溢出某種滲人的光芒,「與其問我,你還不如去問她,讓她親口告訴你不是更好嗎?畢竟,這麼多年,在你的眼裡,都是我負了她!」
冷曜冷不丁的將手中的酒杯扣在桌上,單手拎起他的西服站了起來,掃了一眼房間里的幾人,「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好好玩,費用都記在我賬上。」
「老大……」單凌風訕訕的看著冷曜轉身離開的身影,轉過頭看向夏焱:「我錯了嗎?」
慕蘇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你們都覺得是我氣走了老大?」
單凌風臉色驟然一變,突然,重重的將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咄咄逼人的看著慕蘇航和夏焱。
「單凌風,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慕蘇航譏諷的看著他,「當年,要不是你不惜用絕交威脅老大,讓他和那女人交往,你覺得老大真的會和她在一起?她是什麼人,除了你眼瞎看不見,我們都清楚的很,老大說他要結婚了,你就告訴我們她要回來了?難道,你還想逼著老大娶她不成?」
「難道你也是這麼看我?」單凌風退後一步,轉頭看向夏焱。
夏焱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腦袋,「凌風,能別鬧了嗎?我家的小姑奶奶,要是知道老大要結婚了,還指不定怎麼鬧?感情的事,真的勉強不來,其實你真的沒必要為了她怨恨老大,老大這些年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原來你們都覺得是我錯怪了老大?」單凌風譏諷的看著他們。
慕蘇航神色淡然的看著他,溫潤如玉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你敢說,這麼些年你沒有恨過老大嗎?特別是在聽到她跟你說了一些,你不了解實情的事情之後,你沒少為了替她打抱不平,冷言諷刺老大吧?」
「他答應過我……」
單凌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蘇航給打斷了,「所以為了你,老大就活該犧牲掉自己,陪著你們鬧嗎?你除了一味的要求他,可有體諒過他半分?他是人,不是神。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和兄弟們鬧翻,你真的是越來越出息了!」
「好了,你們都一人少說一句。」夏焱夾在他們兩人中間實在有些頭疼,「蘇航,我見你今兒的心情也不是太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留在這裡陪凌風就好了!」
慕蘇航沒有說話,單手插在口袋裡走出了包廂,剛打開包廂門,就看見倚在門邊的冷曜,「都聽見了?」
「去喝一杯?」冷曜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將指尖的煙丟在地上,輕輕的碾了兩下。
「恩,正好我心情不太好,也想再喝幾杯!」
慕蘇航點了點頭,和他並肩走出了夜魅。
包廂裡面的夏焱和單凌風早已聽到外面的動靜,都沉默的沒有說話。
「老夏,我真的錯了嗎?」單凌風雙手插在頭上里,突然,抓起桌前的酒瓶就往嘴裡灌。
夏焱伸手一把按住他的酒瓶,眼神極為認真的看著他,「凌風,你要是真的很喜歡她,就別再把她往別人的懷裡推,別人不是你,沒辦法給你保證一定能給她幸福!」
「我知道,只是我——」
單凌風陰柔的臉上滿是消沉,沒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