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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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鵬輝一聽這個就一腦門子官司, 有點氣悶地回道:「投資商是她親叔叔。」
陸川點點頭,語氣淡淡:「我說你怎麼一臉便秘的表情呢……」
「你特么才便秘表情!你全家都便秘!」
陸川靜了幾秒, 半晌後轉頭認真地看向謝鵬輝:「謝導, 一別經年,沒想到你罵人的水平還和當年一樣幼稚。」
謝鵬輝:「……」
「陸川你大爺的!」
——
就在謝鵬輝和陸川插科打諢的功夫,葉慈已經直接架好布, 拿著自己帶來的針線,迅速地綉了起來。
一旁有好奇的人不免湊近了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只見葉慈用回針綉法五股線綉著主幹,過程中沒有一絲停頓或者猶豫, 動作熟練且快速, 彷彿對此早已爛熟於心。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三股粗細不同的線條已經完成, 梅花錯落有致、疏密有別的枝幹已躍然「布」上,之後葉慈又飛快拿起另一根紅色的針線,在每個枝幹頂端結粒綉成梅花花瓣。
當葉慈放下針線,拿起最後的半成品端看的時候,時間不過過去不到短短地五分鐘……
所有人幾乎都以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葉慈,彷彿對方完成了一項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葉慈看了看繡得差不多的樣品,覺得自己的手藝比前一世剛入宮的時候差遠了。但一抬頭, 就看到了各種或羨慕或敬佩或驚訝的眼神, 忽然有些晃神——
「怎麼了?這個不行?」她揮了揮手中的綉品。
一旁早已圍過來的幾個小演員立刻嘰嘰喳喳地說道——
「行行行!這個肯定行啊, 葉慈姐你這也太牛逼了呀!」
「就是就是, 怎麼我全程一眼不眨地看都沒看出來你是怎麼繡的啊?」
「卧槽, 我從來沒想過普通的針線包加一塊布就能綉出這麼栩栩如生還好看的要命的梅花啊!」
「真的!而且和現在好多機器縫紉出來的圖形感覺就是不一樣,簡直太漂亮了!」
」嗯嗯嗯,而且你剛剛穿著戲服刺繡的模樣專業死了!好帥啊!!「
葉慈被幾個小姑娘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心情也跟著明朗了很多:「這個其實繡得很一般了,真正的刺繡大師的作品都是要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完成的。」
然而就在氣氛一片和諧的時候,一旁一直面色不佳的孫萍忽然開口:「既然你早就會做這個,那剛開始的時候直接做不就好了?何必扯那麼多有的沒的?把我們道具組當猴耍呢?」
葉慈轉頭看向孫萍,只覺對方此刻的表情真的是丑到家,剛剛扯那麼多有的沒的的難道不是她自己么?這種是非不清,顛倒黑白的話怎麼就能說來就來呢?
可是此刻葉慈的心情已經平靜了很多,語氣也比之前少了幾分生硬:「我能做不代表我一定要替你做,而且我也沒有扯那些有的沒的……」
頓了頓,她又笑著看向孫萍,一字一句說道:「道具之前你到底有沒有給我,你我心知肚明,孫老師,我敬您是前輩,但也不想平白無故被冤枉。」
孫萍此刻已經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卻仍是試圖洗白:「怎麼就那麼巧?道具平白無故沒有了,回頭你立刻能現場做出一個來?難道這不是你精心設計好的么?就是想藉機炫耀你會刺繡的事實!」
葉慈聞言忽然有點想笑,孫萍這個甩鍋的能力簡直不要太不要臉了啊~
她雲淡風輕地對孫萍嫣然一笑:「難道你小時候沒玩過十字綉么?」
她知道這個年代已經不再要求每個女子學習女紅,可十字繡的確作為女孩子們小時候的樂趣風靡過一段時間的。
孫萍:「……」
謝鵬輝非常適時地再次出現在人群中:「怎麼樣?事情解決了么?馬上要開拍了!」說完他的視線落在了葉慈手中已綉好的半成品上。
他皺著眉仔細看了半晌,抬頭看向葉慈的眼神中帶著几絲詫異:「這個是你剛剛五分鐘不到綉好的?」
葉慈點點頭。
謝鵬輝聞言沒有說什麼,只是用手大力拍了拍葉慈的肩膀,隨後大手一揮:「行了!熱鬧看完了,都各就各位,開機!」
……
經過這麼一鬧,葉慈的名氣在劇組裡又漲了一波,而這次居然是憑藉她會刺繡……
傍晚的時候,劇組的化妝間房門緊鎖。Lisa看著自己對面的女人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氣。
孫萍這時已經沒有了下午時的傲氣,耷拉著個腦袋沒什麼精神。一個下午只要是所到之處,都能聽到有人在討論道具組的小插曲。這次孫萍算是倒了大霉,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本來想收拾個小新人,結果反而被收拾了的事情。
「不行!那個葉慈我絕不會輕饒了她!」Lisa惡狠狠地說道,從昨天下午開始,不知道是誰傳出去了葉慈的妝是自己化的。隨後就有不少人見到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呀,Lisa化妝水平還沒有一個小新人高?不僅讓她顏面掃地,還讓她對葉慈更沒了好感。
孫萍聞言不禁搖了搖頭:「得了吧,你讓我拿沒有道具搞她,結果呢?反被虐!我真不知道那丫頭到底有多少手段,更何況跟我沒有深仇大恨,不想在她身上費心思了。」
「你不想想下午的事她是怎麼羞辱你的?!這麼容易就翻篇兒不是你的風格。」
孫萍輕哼一聲:「這時候冷靜想想,我整她在先,技不如人反被整在後,這是自取其辱。」她不是李倫的死粉,不願意為這事搞得自己心情差到家。
而且……下午拍完戲的時候謝鵬輝單獨找了她,雖然自己一直仗著是投資商的親戚不怎麼把他的話當回事,可謝鵬輝的一句話卻敲醒了她——
「你這樣給別人出頭當槍使值得么?如果將來葉慈真的紅了,那她記得得罪她的人只可能是你……」
孫萍回來后認真想過謝導的話,只覺得自己傻得冒泡,如果Lisa自己和那個葉慈過不去,正面懟就好了!干她什麼事?
Lisa見孫萍一副鐵了心就此收手的態度,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在最後自言自語般說道:「我早晚有一天會收拾了她!」
……
另一邊葉慈在收工後接到了自家經紀人的電話——
「你在劇組繡花了?」蔣非語氣平靜。
葉慈愣了愣:「你怎麼知道了?」
「因為被圍觀群眾給傳網上去了。」
葉慈:「……」
半晌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件事不會認為是我刻意炒作的吧?」
蔣非嗤笑一聲:「不錯,腦子轉得還挺快。」頓了幾秒,他才繼續道,「不過目前你還沒有那麼大的名氣,沒捆綁上李倫,沒人專門過來幫你宣傳,只不過是小範圍里討論了一圈兒。」
事實上,劇組的一個群演在葉慈開始刺繡的時候拍了視頻,短短5分鐘不到的內容,一看顯然還是偷拍的。上傳的人沒什麼名氣,轉發的人也不多,只是在感慨——
「啊!這個小姐姐的十字綉功底肯定特彆強!」
「卧槽,這個乍一看很像一個宮女穿越到現代來繡花啊!」
「emmmm,這個小姐姐我認識,就是之前和某L姓男星傳緋聞結果被黑慘的那個→_→」
「+1,好像叫葉慈。就事論事,我還是覺得她起碼繡花不錯的= =」
就連個熱搜都沒上,實在算不得多大的事。蔣非把大致情況和葉慈說了一遍。葉慈就下意識問:「那既然影響不大,你怎麼知道了?」
蔣非輕笑:「我好歹也是你的經紀人,每天搜集你們的信息是我的基本工作好吧?」
葉慈:「額……蔣大哥,那你特意來打這通電話是為了?……」絕對不可能是和她說這個事實吧……
這次蔣非輕咳了一聲,才道:「本來這種『好事』,作為經紀人我是要不遺餘力幫你宣傳的。」
……
葉慈覺得蔣非這話顯然沒有說完:「但是呢?」
「但是你之前被黑得太慘,現在也沒有什麼作品,這種時候拿出來炒作,不禁不會有什麼好印象,反而會平白增添罵名。」
葉慈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不由得輕笑:「那蔣大哥最後的決定是什麼呢?」
蔣非就喜歡葉慈現在這股子聰明伶俐的勁兒,和她對話極其痛快,幾乎一點就通:「暫時不作任何宣傳,等你之後有點名氣在放出來錦上添花。」
葉慈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頓了頓,她又柔聲說,「蔣大哥,其實關於怎麼宣傳和包裝我,你比我專業多了,這種事不用和我說的。」
其實蔣非無非是怕她知道這個視頻后誤會多想,覺得自己的經紀人對自己不上心罷了。
蔣非聞言,也露出了淺淺的笑意,被一個丫頭片子教育自己多此一舉,他覺得還是蠻扎心的啊~~
當晚,早上加過微信方便溝通的陸川忽然給葉慈發來一條的內容——
陸川:「你說你做飯好吃,還會繡花兒,怎麼就看上李倫那個傻逼了?」
陸川看不上李倫,是幾乎連飯圈兒都知道的事實。
葉慈看著微信內容愣了半晌,最後只回了兩個字生疏而不失禮貌——
葉慈:「眼瞎。」
葉慈轉頭,映入眼帘的是陸川那張帥到天理難容的臉。陸川是帥的,這是葉慈在初見他海報時就有的認知。見到真人時,才知道陸川其實是長相不上鏡的那種……不同於時下流行的奶油小生的稚嫩感和略偏中性化的盛世美顏,陸川身上是陽光中帶著几絲冷漠的氣質,越是了解他多一點,葉慈就越看不准他的脈路。
看不準,卻能清晰地感受到,當這個男人認真地盯著你看時,眼神清澈明亮,散發出的致命魅力。微薄的嘴角不似平日總是勾起淺淺的笑,葉慈才發現陸川的唇色是自然偏粉的,沒有塗抹任何唇部產品,從近處看,陸川的皮膚狀態也是好到讓她想忍不住伸手摸一摸……
幾乎是不過腦子的,葉慈盯著陸川含著食物而鼓鼓的腮幫子:「你的皮膚平時是怎麼保養的?」
陸川愣:「就每天打遊戲的時候都在敷面膜?」
葉慈:「……」
想了想,還是訥訥說道:「面膜敷多了……其實不一定皮膚就好,營養吸收不了,而且會導致皮膚角質層更加脆弱。」
陸川吞下口中的食物,又夾了一口豆腐:「唔……那可能是因為我每天都在運動吧,新陳代謝賊棒?不過更重要的是我天生麗質難自棄。」
葉慈點了點頭,下意識忽略了他的後半句,心裡暗暗想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把運動提上日程,畢竟靠護膚品的保養只是治標不治本的。
「你剛剛說什麼?」葉慈反射弧極其漫長地問道。
陸川顯然也沒有聽清她的話,此刻心裡想什麼就把話說了出來:「你的豆腐真好吃。」
說完后……空氣有了一瞬間的凝固,陸川也第一時間忘了嘴裡正吃著的麻婆豆腐。
葉慈:「???」
陸川:「……」
其實葉小姐根本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歧義,就算意識里知道,也不能在第一時間調動出來。更何況此刻陸川嘴裡正吃著她做的豆腐,自然不會多想。但見陸川一副說錯話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困惑:「怎麼了?」
陸川見葉慈神色自然,只覺自己過於敏感了,趕緊咽了嘴裡的豆腐,輕咳幾聲後方開口:「我說,這皇帝其實是喜歡小宮女的,也就是你演的映秀。」
葉慈聽了,皺皺眉低頭又仔細看了一遍劇本。
「為什麼這麼說?」
「不喜歡你,沒必要表現出這麼在意吧?還聽說你被庄嬪帶走後特地跑去延禧宮?」
「可是……如果皇上身邊的宮女被帶走,出於面子問題過問下也正常吧?」
「拉倒吧!我是一個男人,所以我非常清楚男人的心理,如果不是放在心上,怎麼可能……」
陸川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葉慈轉頭去看他,卻見他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好像認真思索著什麼……
「怎麼可能什麼?」她靜靜追問道。
半晌后,男人緩緩搖了搖頭:「你說的對!就是出於面子!」
按照剛剛自己的推測——不放在心上怎麼會在意一個小宮女被不被人欺負……川神表示細思極恐,由彼及此延伸,更是讓他忽地不想繼續追究下去。
葉慈點點頭,沒有太在意——喜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呢?原著中沒有提及,劇本中亦是。如果按照「在意」就是喜歡的簡單粗暴邏輯,那康樂帝有可能是喜歡映秀的,只是這種喜歡太淡薄,讓他都沒有去細細追究,故而兩人在故事裡有緣無分;如果「在意」不足以支撐「喜歡」這個頗有玄學的辭彙,那康樂帝對映秀不過是有點興趣罷了。
謝鵬輝走過來的時候,發現兩個人均是眉頭緊鎖的愁苦模樣,不禁有些傻眼:「這怎麼了?馬上殺青了還不開心?!想加戲了?」
葉慈搖了搖頭,抬起頭再看向謝鵬輝的時候眼神柔柔的,不似剛才的迷惘:「謝導,謝謝您這一個月時間對我的照顧。」說完起身對謝鵬輝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鵬輝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喲!這麼大禮還是能免就免了吧。」頓了頓,又自言自語道,「這麼個拜法,我怕折壽……」
聲量雖小,可還是被一旁的陸川和葉慈聽了去。葉慈抬起身,看向謝鵬輝的眼神里依舊柔和,她是真心實地地想感謝謝導,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葉慈每天都泡在劇組,自然對謝鵬輝的了解更甚。
謝鵬輝平日里雖然沒什麼大導演的架子,可一旦開機后對待畫面和鏡頭的要求都極高,也正是他這種兢兢業業的態度,一點點兒地感染到了葉慈——身旁有個有經驗有才華還有名氣的導演在拚命工作,那她又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向上的精神永遠都具有感染力,葉慈知道這娛樂圈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乾淨,可這一個月,她看到了許多和謝鵬輝一樣都在埋頭苦幹的人,他們懂世俗,卻不世故,只想靠著自己的才華和能力混口飯吃,這讓葉慈也不知不覺地……對未來多了幾分期待。
謝鵬輝不愛拿架子,在劇組裡和工作人員打鬧慣了,被葉慈這麼一本正經地拜了一拜,臉上也就露出了幾分尷尬和無措的表情,葉慈見了,嘴角上的笑意就更明顯了幾分——
開心,是真的開心。《清宮寒》劇組是她重生以來進的第一個劇組,以後也許會時常記起,而其中謝導演這被感謝后略顯羞澀的表現大概……會被她回味一輩子吧……
想到這裡,葉慈不禁笑出了聲。葉慈很少笑,即便有,也是那種柔柔的微笑。像這樣開心到笑出聲,卻還是第一次。
謝鵬輝被她笑得不好意思,只好化尷尬為氣勢:「笑什麼笑!準備開機!趕緊拍完滾蛋!」
說完便一臉傲嬌地扭頭走了。
陸川則是在回頭看到葉慈那張掛著藏不住高興的臉時……晃了晃神……腦子裡忽然有了短暫空白……
完…蛋…了……
——
葉慈的最後一場戲,是映秀隨康樂帝回到乾清宮的一番對話。處置完了庄嬪,康樂帝遵循了各打五十大板的原則,接下來等著接受「處決」的便是映秀。
陸川坐在龍椅上,隨手翻看著手中的奏摺,葉慈敬立在一旁。
半晌后,康樂帝不甚在意,如閑聊般開口:「你……可有意……」
然而沒等康樂帝的話說完,映秀就已經啪地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奴婢願意伺候您一輩子。」
康樂帝的扳手一聲一聲地輕敲著桌案,旁邊沉香裊裊,氣氛卻不見多麼輕鬆愜意。
「只是這樣伺候?」映秀只聽男人的話,卻不敢抬頭看那人的表情。
「……這樣……就挺好……」
映秀關於為何拒絕皇帝被納入後宮,作者沒有寫,只是陳述了事實。而葉慈在演這段的時候,只能靠揣測。要不要從丫鬟變主子?如果是上一世的葉慈,那自然是願意的,因為不願意就是死罪。
可影視作品畢竟不是現實,總是願意附加些浪漫主義因素。那如果有了選擇的權力,要不要成為這後宮中的萬千女子之一?
葉慈的答案是不要的,不是因為什麼現代人才會有的所謂「對自由的嚮往」,也不是因為她還有什麼「愛情的幻想」。只不過是因為……上一世她見慣了後宮的妃子,所有女人不論是得寵的還是不得寵的,都會有一個通病——寂寞。
如果不嫁人,葉慈不會去想這些,可真的考慮到這個層面,她覺得自己骨子裡還是個挺害怕寂寞的人,民間嫁人是找個人一起搭夥過日子,不論對方人品如何是否能體貼自己,那起碼是多了一個人喘氣多了幾分煙火氣的。
可若嫁入這深似海的後宮……
葉慈不願意,因為不想寂寞。
想了這些,葉慈在詮釋映秀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落寞的神色,但眼神依舊堅定而清明。
陸川飾演的康樂帝眉頭微蹙,聽到映秀這樣的話似是一點也不意外,許久后只是輕哼了一聲,再次開口,語氣里已經沒有了絲毫溫度——
「既然如此……那你也隨庄嬪一道去了吧,在太皇太後身邊盡心伺候,也算是伺候朕了……」
映秀聞言,沒有立刻開口,她的手在皇上看不見的地方,攝影機拍得的地方緊緊地攥在了一起,露出青筋……許久后,兩隻握緊的手又徒然地放下,像是失去了最後的掙扎力氣般……
……
「諾。」說完,映秀向康樂帝行了她初次進著乾清宮向皇上行的大禮,三跪九叩后,映秀緩緩退下。
謝鵬輝雙眼緊盯著監視器里的每一幀畫面,因此只有他看見,當時葉慈委婉推卻了皇帝后,陸川在細節上的處理和葉慈之後聽完康樂帝對她的處罰時是一模一樣的……
兩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緊握拳頭,隨後又頹然放下……
等葉慈收拾好行李再次走進劇組準備和大家告別時,陸川正在拍攝謝鵬輝臨時決定加的一場戲,內容很簡單——
康德帝在映秀離開后的某天,在深夜伏案處理政務后,頭也沒有回就道:「映秀,去交代御廚房給朕準備些清粥小菜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