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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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現在只要一在後宮轉悠,總能偶遇到各個妃嬪, 比皇上還偶遇的還頻繁。


  這不,他剛在御花園偶遇了德妃,沒走幾步便迎面碰上了敏嬪。


  敏嬪披著煙粉色白狐狸毛的大氅, 笑眯眯的沖他走了過來,聲音都透著一股溫婉親和的勁兒, 「獸王怎麼自己在這遛彎。」


  一般情況下, 大王會被邀請到敏嬪的宮裡, 吃點小點心, 等趙先傲忙完了便會去找他,順便在敏嬪宮中吃午膳。


  套路都是一樣的。


  但今天大王已經在德妃那吃過了,他要回猛虎閣睡一會, 在御書房趙先傲隔一會就要來擾他, 德妃那又有股膩人的香味,怎麼也睡不好搞,所以,他沒有理會敏嬪。


  面對人,這種情況非常尷尬, 敏嬪或許會覺得丟臉, 或許會選擇矜持, 可面對大王, 便沒有這種顧慮了, 知道大王能聽的懂人說話,敏嬪加快腳步跟在他身後道,「獸王,我給你做了兩個兔娃娃,要不要去瞧瞧?」


  作為皇上的愛寵,身份高貴的獸王,大王是被富養著的,上次在集市買的兔子娃娃被撕碎后,內務府送來了十多個讓他磨牙玩,他也不稀罕敏嬪的,腳步不停,把敏嬪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自打長安下了雪后,猛虎閣的大殿便被掛上了一層厚帘子,能遮擋風雪,也不會阻礙大王平時出入,大王一進園子,幾個正在掃雪的下人便恭敬的和他打招呼,他們對大王很恭敬,從不當趙先傲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畢竟伺候大王的活很輕巧,沒事打掃一下衛生,修繕一下園子,便可以回屋休息,睡睡懶覺,玩玩牌九。


  進了猛虎閣,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暖意,大王抖了抖衣服上風吹來的雪花,一抬頭,愣了。


  大殿里,張肅把潘琪壓在窗邊的塌上,一手握著他的兩隻纖細的手腕強硬的按在他頭頂,舔舐著潘琪的嘴巴,另一隻手掌伸到了潘琪的衣襟里,潘琪似乎很難受,一直低低的喘息著,兩條腿不停的扭動。


  大王歪著腦袋滿眼疑惑,感覺他們像是在打架,可趙先傲又說張肅喜歡潘琪,他有點不解,既然喜歡為什麼還這樣。


  是潘琪先看到大王的,他一把推開張肅,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臉還紅著,也沒和大王問好,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被推被踢的張肅撓了撓頭,傻兮兮的笑了,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大王身上,「獸王,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人真是難以捉摸,打成這樣還笑的出來。


  大王也沒深想,慢吞吞的走到床邊,鞋子臟也沒往毯子上踩,他對著張肅叫了一聲,張肅瞬間理解,半跪在地上幫他脫掉了衣服和鞋子,「睡醒了叫我。」


  說完,他把大王的衣服擱在一旁的柜子里,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大王從窗戶往外看,張肅果然進了潘琪的屋裡。


  或許,他知道剛剛那兩個人在做什麼了。


  大王倒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只是覺得兩個男的有些奇怪,還有就是,剛剛他們的動作很詭異。


  人□□原來是用嘴巴嗎?


  大王跳上床,窩在柔軟舒適的被子里,回想著剛剛看到的場景,漸漸進入夢鄉。


  夢中,是他記憶中的虎頭山,他懶散的趴在平時最喜歡的大石頭上面曬太陽,一隻飛鳥站在枝頭給他講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大王聽得津津有味,搖頭晃腦。


  「大王!大王!皇上來了!」


  狗皇帝怎麼會在這?

  大王這一轉頭,便看到趙先傲坐在他夏天洗澡的那條河的對岸,兩隻腳搭在水裡,手中還拿著一本奏摺。


  大王似乎很久都沒見過他了,興奮的不得了,沖他撲了過去,他壓在趙先傲的身上,趙先傲難得沒有說他怕,也難得沒有嫌棄他臟嫌棄他胖,而是問他,「元歡就這麼想朕嗎?」


  「想!」


  趙先傲很是俊美,秀長的眼睛形如桃花,眼角略帶淡淡的紅暈,高挺的鼻樑下是顏色淺淡的薄唇,鼻尖上有一顆不是很明顯的小痣,他聽到大王說想,便笑了,他笑起來時眼睛彎的像月牙,灰色的睫毛也低低的垂下來,卻愈發顯得迷濛勾魂。


  大王看著他笑,一時有些回不過神。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趙先傲用雙手捧著他的腦袋,嘴巴湊了過來,在他額頭的王字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然後緩慢的移到他的眼睛上,移到他的嘴巴上。


  大王徹底懵了,身體里似乎燒起了一把火,從腳底竄到腦袋裡,燒的他暈暈乎乎,不知所措,燒的他肚子里滾燙,十分的疼,感到疼了,大王才反應過來,是臍下三寸處的那股熱氣才作亂。


  大王眯了眯眼睛,將熱氣疏散,舒服不少。


  然後,他聽到趙先傲的聲音變得很冷,「你怎麼變成人了。」


  「我,我沒有……」大王急切的想要解釋,可一睜眼,看到的卻是擺在猛虎閣大殿里的一壇香爐,裊裊的煙霧正從鑲滿寶石的爐蓋孔中升起,清雅的香味瀰漫在大殿里。


  原來是一場夢,好逼真……


  不對!


  大王猛地坐起身,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的手。


  他,又變成人了!

  這一個驚嚇讓大王忘記了自己剛剛的夢,他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


  他上次是怎麼變回去的來著!


  大王全然不記得了,他清楚的知道,這裡不是寶泉觀,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慢慢琢磨,說不定什麼時候趙先傲就會來找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進來,那就百口莫辯了。


  所以當務之急,是先從這裡出去!


  大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他渾身上下只有脖子上掛著精巧的虎牌便再無衣物蔽體,大王冷的渾身發抖,還沒走到大殿門口就退了回來。


  不行不行,這樣出去他會凍死的。


  得找件衣服。


  對了!那次趙先傲在這睡的時候,李總管好像在柜子里放了身衣服來著。


  大王打開櫃門,只見裡面幾厚摞的虎衫,虎衫後頭,擱著幾件明黃色的中衣。


  大王輕手躡腳的拿出衣褲,稍稍琢磨了一下,便將單薄的衣服和褲子穿在了身上,至於扣子,他實在扣不上,乾脆把衣擺全都掖在了褲子里。


  這一層衣服顯然只起到了心裡作用,但對於大王來說,心理作用往往比實際作用有效得多。


  他悄悄的把帘子掀起一道縫隙,四下張望著。


  園中的雪已經清掃乾淨,天氣很冷,下人們都躲進了屋裡,下人房在園子假山的那一邊,而張肅和潘琪的屋子在大殿的左側,大王嗖的從右側大門跑了出去,動作異常之快。


  猛虎閣在皇宮的西北角,在往東走便是僻靜的東三所,大王前段時間去那裡轉悠過,他知道那裡住著的都是一些沒有分到各個宮中的小太監,宮裡的苦活累活都是他們干,白天很少有人在。


  到了東三所,大王瑟縮著躲在一間房后的窗戶往裡看,凍得牙齒都打顫,幸好,如他所料,屋裡沒人,只有簡單的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再無其他。


  大王做賊一樣四處打量,這才抬起窗戶,跳了進去。


  一進屋,大王直奔衣櫃,裡面一水的太監服。


  太監就太監吧。


  剛胡亂的披上衣服,還沒等大王鬆口氣,只聽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別提了,那三個沒良心的,自打被調到猛虎閣,你瞧滋潤的,看見咱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傲著呢。」


  「可不是,前幾天皇上帶著獸王去清秋寺,給他們三清閑的都不知道怎麼著好了,還來好一番炫耀。」


  「哎,人各有命,忙去吧。」


  猛虎閣?那三個給他拿東西的小太監?


  大王正想著,腳步聲聲竟往他這邊來了。


  不會這麼倒霉吧!

  事實上就是這麼倒霉,大王恰巧就進了東三所掌事公公的房裡 ,眼看著門就要被打開了,大王急的團團轉,卻又無處可躲。


  掌事公公推開門,被屋裡的小太監嚇了一跳,發現是個生面孔,便問道,「你是哪個宮裡的太監?怎麼我屋?」


  皇宮這麼大,有上千個太監,即便是內務府負責將太監們記錄在冊的也不見得都認識。


  大王吞了吞口水,看著眼前的方臉太監,磕磕絆絆的說道,「我,我是,我是儲秀宮的太監。」


  「儲秀宮的太監?」方臉太監打量著他,「怎麼著,被惠妃打發到東三所來了?」


  大王一看,他沒認出自己穿的是他衣服,連忙應和著點頭,順便攏了攏自己太監的外袍,將裡面明黃色的中衣遮擋的乾乾淨淨。


  「咦?不是說去珍寶館了嗎……」方中德覺得奇怪,惠妃宮裡的確打發出來一個得病的小太監,不過聽說被到珍寶館伺候那些寶器去了,他也就沒多管這事,怎麼這會冒出來了。


  沒想到這個小太監長的還挺俊……


  「嗯,本來是要去珍寶館的,但是我比較毛躁,珍寶館的掌事公公怕我碰壞了寶器,就讓我來這了。」


  方中德忽然笑了起來,一反剛剛的咄咄逼人「病都好了?」


  「好了好了,全都好了。」


  「年輕人病來的快去的也快,誒,你怎麼在我這屋呢?」


  大王舔了舔唇,謊話越說越溜,「嗯,剛剛我問一個公公,他說讓我到這等你。」


  「這樣啊,行,你就叫我德公公吧,帶上東西走,我給你安排地方住。」


  「呃,我的東西都被燒了,惠妃娘娘說怕晦氣。」


  惠妃矯情是出了名的,方中德也沒多想,他帶著大王往一個空房間走,邊走邊說道,「東西燒了沒什麼,一會我叫人去內務府給你取兩套衣服,我看你也不是干粗活的小太監,在儲秀宮挺受寵吧,這是一個單間,你就先住著,憑你這長相,不愁一直待在東三所,等過了這難關,別忘了德公公我。」


  大王暗暗鬆了口氣,「當然當然……」


  德公公愣了,這小太監還挺自信的。


  不過,人家確實有自信的資本,這宮裡的太監哪個不是因為家裡窮才被送進來的,各個都皮糙肉厚的,等在宮裡養好了,都二三十歲了,像這種長的俊俏年紀又小,掐一把都能嫩出水來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忘問了,你叫什麼啊?」


  大王想了想,笑著開口道,「我叫小元子。」


  他這一笑,露出了兩個尖銳的小虎牙,水光瀲灧的眼睛彎彎如月,懵懵懂懂的小模樣看的德公公晃了晃神。


  「嗷嗚。」


  趙先傲心疼錢了,他今天給大王花了不少銀子,況且這個燈很大,買了也不方便拿,所以他和大王商量,「別買了,今天先回去,改天我才陪你出來玩。」


  大王雖然很喜歡那個荷花燈籠,但是他選擇了聽趙先傲的話。


  畢竟,現在狗皇帝是老大,得討好他。


  從偏門隱秘的回到皇宮后,趙先傲從太監那得知,惠妃和德妃今日在御花園吵了起來,現在兩個妃子連晚飯都沒有吃,就等著他來評評理。


  趙先傲陪著大王溜達半天,腿都酸了,剛回來就這樣不安穩,趙先傲打心眼裡煩,卻又不得不去給她們判官司。


  他命人把給大王買的東西都送回猛虎閣后,帶著大王去了德妃的頤和軒。


  大王不知道為什麼要他跟去,趙先傲就說了一句元歡跟著,就沒了下文。


  到了頤和軒,趙先傲坐上了主位,惠妃很有眼力價的叫宮女搬來一把大椅子放到趙先傲的左手邊,給大王坐,然後才開始嬌滴滴的訴苦。


  「皇上今日臣妾才御花園散步,看到德妃姐姐采了一朵園中的奇花別在頭上,很是心痛,那畢竟是皇上的心愛之物啊,德妃姐姐怎能隨意採摘呢,臣妾便上前勸說了幾句,沒成想德妃姐姐竟對臣妾冷嘲熱諷,讓臣妾好傷心……」


  德妃是將軍之女,性子直率,聽惠妃顛倒黑白,氣的手都在顫抖,「你滿口胡言,皇上,那只是一朵普通的野花,是她說臣妾的長相連野花都配不上!」


  「德妃姐姐怎麼能這樣說呢,那分明就是皇上花費了好多心思尋來的奇花,那花名臣妾都知曉,叫望冬來,這個時節是開的最嬌艷的時候。」


  她這一說,德妃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採下來的是不是望冬來了,德妃向來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今日也是興緻頗高,才心血來潮,「就算是名花,你我平級,也不該那樣對我說話!」


  趙先傲聽得頭疼,一側頭,只見大王眼睛睜得圓圓的,看的津津有味,跟聽評書似的。


  「好了,一朵花而已,你們居然如此失態,德妃御花園採花,觸犯宮規,這段時間就在宮裡反省著,惠妃尋事挑釁,也要反省,你們兩個抄十遍靜心經,寫好了拿來,朕親自檢查,不得叫宮女代寫。」


  一聽這話,惠妃先是不滿,「皇上,臣妾哪有挑釁她!為何不信臣妾呢!」


  趙先傲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落在長相有些粗獷的德妃臉上,「你有沒有,朕心裡清楚,還有,你今日穿著身衣服,著實顯得老氣。」


  女子最在意的就是容貌,其次就是衣冠,被皇上說穿了老氣,惠妃都快哭了,滿心都是憂傷,就連抄靜心經也沒有這句話對她傷害大。


  再說她今天這身衣裙是今年長安最流行的顏色,好似紅茶一樣,宮女們都說好看的!


  趙先傲只看出了貴,他看這些妃子的時候,眼睛里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十多個女人好吃好喝的養在後宮裡,一年到頭得多少開銷,還得有那麼多宮女太監伺候著,這又是多少銀子,所以,有事沒事趙先傲就想讓她們找點事做。


  紙鳶是這樣,靜心經也是,知道要給他看,德妃和惠妃一定會寫的很規整,倒是后整理成冊,到宮外賣了去,又是一筆銀子。


  有時候趙先傲真覺得他不適合當皇上,更適合當一名商人,他要是商人,那絕對就是首富。


  從頤和軒出來,趙先傲忍不住嘆氣,李總管也跟著嘆氣。


  李總管愁啊,皇上也登基八年了,先是為了先帝守孝三年,三年孝期剛過,太后也仙逝了,又得守孝三年,好不容易啊,熬過了給太后守孝的三年,趕上南水嶺地震,死傷無數,皇上又要修身養性一年給南水嶺難民祈福,這中間正常過的日子屈指可數,宮外皇上這麼大年紀的男子都兒子兩三個了,皇上還無後。


  到了第八年,好不容易皇后懷上了子嗣,皇上也不知抽了什麼風,一下子給關進禮佛堂了。


  現在德妃惠妃也給關起來了,有時候李秋實真懷疑,皇上是不是為了省錢才這樣做的。


  李總管想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得出了一個非常不靠譜,但是極有可能的結論。


  寵幸妃子,耽誤皇上玩樂的時間了。


  這不,都要到了就寢的時辰,皇上還要跟著獸王到猛虎閣去。


  「皇上,已經很晚了……」


  趙先傲不在乎,他回宮的路上就想好了,今晚要和大王徹夜長談。


  「朕今晚就宿在猛虎閣,你命人準備一下。」


  「……」


  到了猛虎閣,大王洗澡的水已經備好了,閑來無事,趙先傲決定親自給他洗澡,這也是一種樂趣,

  「這水是不是太涼了?」趙先傲把手試探性的放在浴池的清水裡,摸著只是溫和,不由蹙眉。


  一旁的潘琪連忙回道,「皇上,這水溫獸王用剛好,太熱他難免不適。」


  這樣啊。


  「你們先下去吧」


  潘琪和張肅對視一眼,便退出了猛虎閣大殿。


  他們一走,大王終於能開口說話了,他都快要憋死了,「下次出宮得買荷花燈。」


  「買,你先進水裡去。」


  大王撲通一下跳進池子里,水花濺了趙先傲一身。


  一想到這池子是給大王洗澡的,向來愛乾淨的趙先傲嫌棄的不得了,「你能不能慢點?」


  「凶,凶什麼,你就不會離遠一些嗎?」


  他說話總是有停頓,還慢吞吞的,聽上去憨憨的,趙先傲一聽他說話就不生氣了,「朕沒有凶,就是順口一說,還有,不是讓你叫朕皇上嗎?」


  大王這次沒有不理他,他還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和趙先傲說的,「皇上為什麼要懲罰那,嗯,兩個妃子啊,你不應該對她們好嗎。」


  大王是真的不理解,要是有母老虎能看上他,他一定把抓來的傻兔子都給她吃。


  「你這是打抱不平呢?」


  大王游到水池邊上,兩隻濕漉漉的爪子扒著鑲滿瑪瑙的沿,用水汪汪的綠眸盯著趙先傲看,嘴巴微微一動,吐出來兩個字,「好奇。」


  這裡面彎彎繞繞的事,趙先傲沒法和他說,也不會和他說,「朕的事不準好奇,朕給你刷刷毛。」


  大王喜歡刷毛,舒坦,他轉過身,背靠著池子,兩個前腿搭在沿上,動作與人無差,「那就刷吧。」


  趙先傲感覺自己在伺候個大爺,他活活氣笑了,「你這姿勢打哪學的?」


  「這還用學?」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了,果然,人都是愚民。


  趙先傲沒聽出他話里的鄙視,主要也是大王藏得太好了,他是一隻很有心機的老虎。


  趙先傲抬起手,把刷子落到大王的腿上,仔細的清理著他的皮毛,「對了,你是結巴嗎?」


  大王不知道啥是結巴,便問了趙先傲。


  「就是這樣說話,你,是結巴,嗎?」


  大王這才聽懂了,抬起爪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水,「誰是結巴,我,也是頭一次說話,不得適應,適應嗎。」


  趙先傲頓時對大王肅然起敬,「那你挺厲害的。」


  「本大王向來厲害。」大王最不禁吹捧,趙先傲剛誇一句,又讓他找回了在虎頭山的威風,這一嘚瑟,話起當年,把他在虎頭山那些值得炫耀的威風事都說了一遍,比如把隔壁山頭的騷狐狸打的頭破血流,搶了大半個山,比如帶領著虎頭山的群眾們舉辦選拔大會,選官立規矩,在比如說把獵戶追的滿山跑,都嚇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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