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購買比例少於百分之七十,48小時后替換防盜章, 謝謝支持正版! 大王看著他, 果斷道, 「不行,床小。」
再說,他半夜變成虎可咋辦。
他話音剛落,小順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淚刷刷的就掉了下來, 「求你了, 我回去桂公公是不會放過我的。」
大王想了想, 也多少猜到了原因,怎麼說事情是因他而起, 小順子還挺無辜的, 「你要想在這睡, 就睡地上吧。」
即便睡在地上, 對小順子來說也比擠大通鋪強, 小順子感恩戴德。
沒一會,東三所的太監都回來了, 有個小太監來敲了大王的門,今個晚膳時在飯廳發生的事還沒完。
大王起身,極其自然的指使小順子, 「把食盒藏起來, 你就在這待著吧。」
「那你, 小心些, 別頂撞德公公。」
大王笑了,推開門走出去,德公公正翹著腿坐在一旁的花壇上,聽到聲音轉頭看著大王,「你說說,怎麼回事。」
大王現在是一個很會趨炎附勢的人,他鼓起嘴巴,清澈的眼眸里浮出一層水光,十分無辜的看著德公公,「德公公,我只是餓了,想吃飯……他們就又瞪又吼還拍桌子,說要教我規矩。」
德公公有意培養大王成為一名優秀的太監,而想成為優秀的太監就要有勇有謀,能吃苦能耐勞,最重要的是能隱忍,「這宮裡面,沒有靠山沒有人脈,就要學會安分,你要是不安分,就得吃苦果子,今天的事,我都問過了,都說是你先動的手,惹的事,所以這苦果子就得你來吃,今晚上別睡了,去把飯廳收拾了,再去把拆劈了,天亮之前送到各宮,主子們還等著用熱水洗漱。」
這大王能忍?
「我不幹。」
德公公先是愣了,隨即手發抖的指著他,聲音都尖利起來,「大膽,我看你是想去敬事房領板子了!」
領板子?打屁股?
大王在宮裡溜達的時候去過敬事房,也見過被打屁股的宮女,褲子扒光了被壓在板子上,嘴裡咬著毛巾,要是叫出聲就要多大十下,叫的太大聲直接會被趕出宮去,到時候不僅得不到皇家的賞銀,還會因為犯錯被趕出皇宮的污點壞了名聲,一輩子嫁不出去,大王一想到那清脆的聲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那也不行。」
德公公平生第一次遇到這麼軸的小太監,氣的臉都綠了,「你以為本公公是在和你商量?!」
大王猶豫了一下,他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現在是個不挂名的小太監,宮裡又沒人認識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變回去,這要是被弄死了,不就太冤枉了嗎。
大王咧開嘴笑了,眼睛眯成兩條彎彎的縫隙,看起來傻乎乎的,說話倒是脆生,「那我選擇幹活好了,不過,我沒收拾過東西,也沒劈過柴,德公公你讓桂公公教教我吧,他不是想教我規矩嗎,滿足他了。」
說到最後一句,頗有一種不是讓桂公公和他一起受罰,而是給桂公公什麼恩賜似的。
「你——」真是人活久了什麼新鮮事都能碰上,德公公活生生的被大王給氣樂了。
長的人畜無害就是好,如此的膽大妄為也不會惹人不悅,要是把這怪脾氣理順了,到主子身邊,得寵不就是笑一笑的事嗎。
既然如此,苦果子後面給點甜頭安撫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桂公公一個老太監,也沒什麼發展前途了,只能在東三所里耗到五十歲拿著賞銀出宮安享晚年去,德公公於他,不過是這麼多年交情,抹不開面子罰,「行,那就讓桂公公教你,小泥鰍,去告訴他一聲。」
待小泥鰍領命而去,德公公起身,走到大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話我已經帶過去了,能不能讓他老老實實「教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桂公公得到的消息是去教不懂事的小元子規矩,還挺樂呵,可他一進飯廳,就見那小元子手裡握著一根燒火棍,杵著下巴坐在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他看。
桂公公就是一個外強中乾倚老賣老的太監,他被大王看的有些慌亂,還硬撐著訓斥他,「還坐著!起來幹活!」
大王把手裡的燒火棍猛地扔了過去,正好打在了桂公公的胸口,「別說廢話了還有好多柴等著你砍呢。」
桂公公不會那麼容易的屈服,他忍著疼站直身子,眼神陰鬱的盯著大王,威脅道,「這可是東三所,死一兩個小太監是不會有人發現的,你信不信,我能……」
這世界上最尷尬的事,就是放狠話的時候,該老老實實聽著的人在摳手指甲吧。
大王也不想這樣的,只是剛剛耍帥的時候不小心把燒火棍上的木刺弄進了指甲里,也是奇怪,做老虎的時候光腳滿山頭的跑也沒事,當了人,皮肉也不經折騰,就一個小木刺,也能讓他疼的難受。
好不容易把木刺捏了出來,大王抬起頭,有些茫然的望著桂公公,「不幹活傻站著幹什麼呢?」
桂公公一把年紀快被他氣哭了,「你!豈有此理!」
大王瞧他不樂意,站起身朝他走了過去,現學現賣的當上了桂公公的人生導師,「在這宮裡,有靠山的人可以不安分,比如我,沒靠山的就得吃苦果子,比如小桂子你。」
「你……」
大王根本不給桂公公說話的機會,「你想知道我的靠山是誰嗎?」
桂公公沉默了,大王今天做的事,整個東三所的太監都看在眼裡,也和德公公說了一番,再不濟德公公也得把這個小太監拖到敬事房打二十大板才是,怎麼會這樣就放過他,難不成,真的有靠山。
可既然有靠山,為什麼會到東三所這種吃苦受罪的地方呢。
「哎,我不妨和你直說,我的靠山是李秋實李總管,他的那個乾兒子王省,和我是本家,過幾日就要提拔我到皇上身邊去,這種事,我本不想說的,嘖,就怪你,想低調都不行。。」
桂公公一想,大王這麼囂張,做出此等大鬧東三所的事,也未得到懲戒,反而有了現在這一出,他說的話,確有幾分可信,再說,既然他已經放話過幾日就要提拔,那他現在忍一忍也無妨……要是過幾日他還待在東三所,新仇舊恨一起報,為時不晚。
心裡盤算好了利弊后,桂公公扯著老臉笑開了花,「嘿呦,其實能有多大點事啊,是怪我小心眼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趕緊的回去睡一覺,明天早上就都忘了。」
「那這柴?」
「我來劈,您看您細皮嫩肉的,哪會幹這種粗活啊,我自己在這,一會就弄好了。」
大王成功的忽悠了桂公公,對自己說話都磕磕絆絆的口才十分滿意,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小破屋。
小順子已經把屋裡收拾乾淨了,並在地上鋪好了被褥,見大王回來連忙迎了上來,「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
大王這麼快就回來,而且什麼事都沒有,讓小順子看他的眼神愈發崇拜,徹底的把他當成了一條粗壯的大腿。
然而大王並沒有一直罩著他的想法。
臨睡前他還在想,明天或許自己就能變回去了,到時候小元子消失了,那個桂公公一定會被氣死。
但此刻的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一語成讖,真的被提拔到了皇上身邊。
這頓飯,吃的還算是融洽。
趙先傲優雅的吃著從表面上看很簡樸的青菜和玉米餅,每一個細小的舉動都帶著皇族耳濡目染出的教養,他和端王一樣,吃東西並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兩位高僧雖然在清秋寺有很高的地位,但是在皇上和王爺面前還是會謹慎小心,也十分安靜。
正因如此,大王咬勺子的聲音很刺耳。
趙先傲略略側頭,見大王蜷成一團,似球一樣坐在椅子上,憤怒的把碗大的湯勺叼在嘴裡,要張肅用力的拽,他才肯鬆口,然後苦著臉迎接下一勺難吃的菜,再次重複相同的動作。
趙先傲嘴角漾起一抹幾乎淡不可見的笑意。
「元歡,吃完了就讓張肅陪你在寺里逛逛,別亂跑,天黑之前回院子。」
不用去佛堂了!
大王這麼努力的吃東西為了就是這個,他沒有片刻猶豫跳下椅子向門外跑去。
跟逃難似的。
住持很是擔憂的看著大王的背影,生怕他吃素沒吃飽,出去隨便捉個和尚吃。
趙先傲看出他的憂慮,寬慰道,「大師不必擔心,獸王雖為猛獸,但心地良善與端王相似。」
趙先永差點捏斷了筷子。
大王不知道趙先傲又用他來噁心端王,得了空他便遠遠甩開張肅,往昨日發現的小佛堂跑去。
這個門他現在必須得進去,否則菜就白吃了。
清秋寺屬實大,除了皇上和王爺的必經之路,地上還存著積雪,大王沒有走多遠鞋子就濕了,習慣了保持爪子永遠保持乾燥溫暖的大王有些不適。
走到小佛堂時,那道門還關著,不過從地上的腳印來看,不久前這裡有人出去過,還沒回來。
小佛堂旁有一道長廊,大王尋了個較為乾淨的地方趴了下去,打算守株待兔。
可大王給趙先傲慣的是愈發嬌氣,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趴了一會,他的肚子就開始不舒服。
大王去拉了個粑粑。
拉完他看了一眼,仍是那令人討厭的綠色。
再回來的時候,小佛堂門前的地上多了一排腳印,人已經進去了。
大王悠悠的嘆了口氣,感覺這兩天他可能是時運不佳,就這麼一小會功夫,怎麼就錯過了呢。
等等,這是什麼味道。
大王湊到門口嗅嗅,聞出一股很濃重的肉味。
是烤鴨。
嗯,絕對沒錯。
和尚居然吃肉!那憑什麼不讓我吃肉!
大王抬起爪子憤怒的砸著門,發出砰砰砰的巨響。
隨即,他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沒一會的功夫,門被推開了,是一個年老的和尚,眉毛花白,鬍鬚也是如此,在大王眼裡和那兩個住持高僧長的差不多,卻不知為何,顯得很輕浮,沒有那麼的德高望重。
那老和尚一推開門看到了一隻老虎,腿都嚇軟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王趁機闖進去,忽略了院子里濃郁的靈氣,直奔佛堂偏殿,一爪子推開門,又一爪子掀開被卧,從褥子底下翻出了沒了一隻腿的烤鴨。
好啊這個老和尚,真的在吃肉!
沒收!
大王連骨頭帶肉一口咬進嘴裡,嚼的稀爛也捨不得咽下去。
這時老和尚也回過神來,跑進屋裡,指著大王手都在顫抖,「你,你還我烤鴨!」
大王這才把烤鴨吞下去,因為憤怒,他的質問脫口而出,「老和尚你竟然敢吃肉!」
老和尚用相同的口吻質問大王,「你這隻胖老虎竟然敢說話!」
呀?
他剛剛說話了嗎?
被發現了?
大王第一個念頭是吃了老和尚毀屍滅跡,可下一秒,他又反應過來,這老和尚剛剛說的是敢說話而不是會說話。
大王是一隻聰明的小老虎,他意識到,這個老和尚有故事。
「我為什麼不敢說話。」大王盯著老和尚,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老和尚就一步一步的往外退,他的眼神從探究到飄忽,最後化成了驚訝,「你不是妖……」
大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見老和尚周身被一股白煙漫過,大王眼前模糊了一下,在看清楚時,老和尚沒了,地上是一隻有圓盆那麼大的老烏龜。
懵了。
大王真的懵了,他不懂人為什麼會變成龜。
不對,是龜為什麼會變成人。
大王掃了一眼已經被拴好的大門,對這個行事謹慎的老烏龜充滿疑惑,他有好多問題想要問。
可沒等他問,老烏龜就自己說了,「我是空見大師養的烏龜……」
老烏龜生在野外,常年藏身在河水中,吃些小魚小蝦度日,在他一百歲那年終於開了靈智,從一隻狐妖那學習了修妖之術,從此靠吸食來河邊洗衣的農婦和玩耍的孩童精氣修鍊,雖然修為進展緩慢,但是老烏龜很是滿足,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總會有能化成人的那天,可漸漸的,被他吸食過精氣的人接連生病,甚至卧床不起,有人說是風水不好,有晦氣,於是村長找來了一個道士,想要查出晦氣的根源。
老烏龜也是倒霉,碰上了一個有真學實幹的道士,他查出有妖物作亂,便讓人把老烏龜從河水裡撈了出來,說他就是那晦氣的根源。
村裡的人也都知道這河裡有隻龜,可龜寓意是長壽,誰也沒想過會和他有關,便問道士該怎麼辦,道士說要做場法事,把老烏龜燒死,村裡人的病自然不治而愈。
不幸中的萬幸,道士在做法事的時候,吸引了清秋寺上一任住持長老空見大師的注意,那時的空見大師已經得到了先皇的青睞,有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他見老烏龜可憐,便把他帶回寺中度化,希望他痛定思痛,以後不再修行那些害人之術。
這佛堂就是空見大師生前的住所,恰巧這佛堂的院中有一株名憫生的神草,老烏龜正是因為這憫生神草用短短三十年的光景便修鍊成妖,他成妖后,空見大師看著他又搖頭又嘆氣,最後收了他做清秋寺的和尚,讓他一直待在清秋寺里守護憫生神草,不準離開半步,之後空見大師便外出遊歷,在也沒有回來過,他就以給空見大師打理佛堂的名義留在了這裡。
「一轉眼都過去十年了……這些年我也沒再見過一隻妖,可能他們都像我一樣偽裝成人了吧。」
大王聽他說完,才慢慢的把嘴巴合上,「你,那你為什麼說我不是妖?」
「你今年才多大啊,我都一百四十歲了,我以前見過的那隻狐妖得兩百歲,你肯定不是妖。」
所以嘛,他就是一隻小老虎。
老烏龜的下一句話顛覆了大王的世界觀。
「你應該是白虎神獸和老虎的後代。」
???
白虎,神獸?
神獸!
大王腦子裡自動省略了別的字眼,只剩下聽上去就很氣派的神獸兩個字。
老烏龜看著大王,皺皺巴巴的腦袋寫滿了無奈,他老氣橫秋的說道,「你幹嘛那副表情,你又不是真的神獸後代,最多是個混血。」
據老烏龜所說,上古時期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龍性本淫,青龍上了一隻牛,生下了麒麟,上了一隻豬,生下了象,所以民間才有了龍生九子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的說法,白虎和青龍關係好,卻不是像他如此,他愛上了人間一隻普通的母老虎,並且對母老虎言聽計從,兩隻虎所生之子卻像了青龍,在人間四處留情,幾百年過去,他的孩子可以說是遍布天下了。
「你的意思是,我有很多兄弟姐妹?那我怎麼沒見過?」
老烏龜沒敢說,可能都死了。
即便是神獸後代也都有生老病死,能活個二十年算是壽命長的了,這人世間僅有少數的生靈能得老天垂愛,活到開靈智的年紀,也僅有極少數的生靈能修鍊成妖,這一切還都要看機遇。
「嗯……你看到綠眼睛的老虎大概和你就是一家人,對了,我從空見大師那聽說,先皇的那隻虎將軍就是白虎的兒子,你的親爹。」
這都啥玩意啊。
大王自詡聰明絕頂,也好半天沒理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一進屋,狗皇帝才收起了匕首,轉身去關門。
大王不敢從背後偷襲他。
剛剛他想跑來著,狗皇帝突然就飛了起來,猛地騎到他身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刀已經擱在了他腦袋底下。
仔細想想,能有這麼大一個底盤,手底下這麼多人做小弟,狗皇帝的確是深不可測的,所以,他還是老實一點比較靠譜。
栓好了門,趙先傲才轉過身興奮的看著大王,「說,你是不是妖精。」
「嗷——」
趙先傲走過去,拍了一下大王的頭,「說人話。」
大王偏過頭,拒絕再發聲。
趙先傲作勢要掏刀。
「你,請你不要這樣為難一隻小老虎。」
趙先傲聽著這似少年般清亮的聲音,眨了一下眼睛,「你真是妖精啊?」
大王 很是無奈,「我,只是一隻小老虎。」
趙先傲挑挑眉,「那你怎麼會說話。」
這個問題,大王也很想知道,他的臉皺出了褶子,顯得很是憂愁,「可能是,我比較有語言天賦吧。」
???
趙先傲倒是知道有一些奇人,很輕易的能學會各種方言,就連番邦蠻夷的話都能很快的融會貫通,可,他還是頭一次聽說,一隻老虎居然能學會人說話。
趙先傲一時還真被他繞了進去,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你不要胡說八道,認真回答朕的問題。」
大王坐在地板上,身體直立起來,非常無辜的攤了攤手,「我沒有胡說八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還,還說不是妖精。
趙先傲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作為一國之君,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極強的,換做普通人,早就嚇的屁滾尿流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胖虎面相十分可愛,趙先傲不僅不怕,對小胖虎的喜愛之情更甚了。
果然,他家的元歡就是與眾不同的。
對了。
元歡一直很不喜歡這個名字,叫他他也不願意理,那他該是有自己的名字才對。
「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這個是大王一定要說的,「本大王,行……咳咳,本大王就叫大王,所有人都叫我大王。」
他是想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來著,但是忽然想到,狗皇帝喚他元歡他也應了,現在還這麼說,有點打自己的臉。
大王……
趙先傲盯著他額頭上的王字看了一會,「你姓王?」
「我是大王!虎頭山的大王!」
趙先傲當然知道他並不會是姓王,單純逗他罷了,「行,那你以後就叫王元歡了。」
大王有心說不,可狗皇帝指尖正轉著匕首玩,他不敢。
王元歡就王元歡吧。
大王簡直把自己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趙先傲抿了抿唇,壓制住笑意,一本正經的對他說,「你得學會知足,你現在從那個窮鄉僻壤來到了繁榮昌盛的長安城,從那個籍籍無名的大王,變成了有名有姓有戶籍有地位的獸王,這是別的妖精……不,別的老虎想都不敢想的事,你多幸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