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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9|第六十五片龍鱗(三)

  第六十五片龍鱗(三)

  「哎喲, 今兒大帥怎麼叫得這麼大聲啊?」


  走廊上有傭人經過,回到房間后就跟交好的人小聲說, 那人連忙噓了她一聲:「你可別胡說八道, 一會兒叫人聽著了告到大帥跟前去!大帥換個口味玩兒唄,跟咱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看那小孩兒長得好……唉, 也不知他爹媽咋想的, 那麼好一孩子, 就給送到大帥府了……」


  「得了吧, 這有了后媽就有后爹, 他親媽死得早, 鄭主編說是親爹, 其實一天都沒養過人家, 這不是為了討好大帥,才把這孩子從鄉下接來的!剛才宴會上你不在,沒聽到吧?我也真是服了鄭主編的臉皮, 都這樣了, 還跟沒事兒人似的,真是不要臉!」


  「那孩子親娘要還在得多心疼啊……」傭人想著心裡頭都難受,「那些個孩子, 都挺可憐的。」


  「咱們可憐他們, 又有什麼用?咱們也得養家糊口,大帥捏死咱們還不跟捏死個螞蚱似的?成了,你也別東想西想了,趕緊休息吧, 明兒一早起來還當差呢!」


  這兩個女傭是老鄉,說了會話后就閉上了眼睛,每當這種時候,三樓是不許人上去的,大帥不喜歡別人打擾,小洋樓隔音效果不錯,除卻經過三樓房間門口時聽到了叫聲,躺在一樓傭人房,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三樓房間里的郝大帥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那帶著倒刺的辮子抽在人身上會這麼疼!他是那麼地喜歡看那些纖細漂亮的少年被剝光了衣服鞭打,一邊哭喊求饒,一邊在地上滾動,美麗的身體上滿是鞭痕與鮮血——有種格外詭異而殘酷的美感,往往是他們哭的越大聲,郝大帥就越興奮,他從不覺得自己這個癖好有什麼不好,這是個亂世,他保惠城安穩,打死幾個人算什麼?

  那些脆弱而稚嫩的生命最終都在他手中終結,他喜歡這種快感,是戰場無法給予的。


  他一直以自己的武力為榮,不管到哪裡都是無往不勝,誰知道今天卻踢到了鐵板,誰也不知道眼前這少年同樣纖細的身體里哪裡來如此巨大的能量——在被揍了一頓后,郝大帥終於認識到玲瓏並不是使了手段,他是真的,本身就這麼強。


  可以徒手把郝大帥這樣兩米大高個一拳搗碎石頭的彪形大漢揍成蔫了吧唧的小雞仔。


  玲瓏還有新創意,他把那條沾滿了郝大帥血的鞭子抹了點鹽水,再繼續抽,郝大帥前面還能忍,後來是真不行了,什麼好話都說了,爸爸爺爺都叫了也不能令玲瓏動容,不管郝大帥怎麼躲,鞭子總是能精準而凌厲地抽到他身上,他覺得自己像條狼狽的狗,在面對來自他人惡意的時候,無處可逃。


  最後玲瓏手都抽酸了,郝大帥也只剩下半口氣,身體還在地上時不時抽搐兩下,玲瓏把手中鞭子丟掉,用潔白的床單擦了擦手,屋子裡瀰漫著血腥氣,並不怎麼好聞,他走過去把窗戶打開,冷風習習,吹得他愈發精神抖擻。


  他早就發現了,他可以正常吃飯睡覺,但如果不吃飯不睡覺也沒關係,只不過吃飯睡覺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個正常人類罷了。


  窗戶打開后,血腥氣慢慢淡了些,玲瓏走到郝大帥身邊,他已經被他揍出了奴性,看到他靠近,下意識便會顫抖、畏懼,這是玲瓏喜歡的反應——他喜歡別人怕他,這樣他們就不會敢來煩他。


  「怎麼辦,你說天亮之後,我該去哪兒呢?」


  郝大帥一張嘴就噴出許多血沫。


  玲瓏一隻手把他提起來丟到床上,他揍人可不留情,說只留半口氣,就只留半口氣,多的一點沒有。


  他也不嫌郝大帥的血弄髒了床,跟著坐上去,不過這麼鮮血淋漓的,風花雪月是別想了,他對長得不好看的人向來容忍度比較低。


  「喂,你怎麼不回話?」


  問了兩遍郝大帥還不說話,玲瓏自然認為他在裝死,沒忍住又踹了一腳,郝大帥瞬間渾身抽搐,還把玲瓏嚇一跳。


  他這才意識到郝大帥好像不是狗膽包天不理自己,而是確實回不了話……


  「真是麻煩死了。」


  玲瓏抱怨著,過去把門給打開,沖著走廊喊了一嗓子:「醫生在哪裡!快叫醫生進來!大帥要不行了!」


  這一聲可把整個大帥府都給驚動了,包括住在後院的姨太太們,不一會兒,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廳,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醫生匆匆趕來,一進房間都驚呆了……他是郝大帥的御用醫生,平時也住在大帥府,外面還開了個自己的診所,名聲金錢樣樣不缺,對郝大帥也挺忠心。


  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大帥吃這樣的虧呢……往常他都是來給那些可憐兮兮的少年們處理傷口的,今兒怎麼換了人……


  玲瓏一本正經地說:「是這樣的,大帥覺得以往的快樂不夠真實和清醒,所以就想設身處地一下,換個方式來體驗人生的極樂。不過……這個吧,你看我也就是個新人,難免下手沒個輕重,大帥你說是不是?」


  還剩下半口氣的郝大帥喉嚨里發出哼哧哼哧類似拉風箱的聲音,恍如卡了一口老痰,聽得玲瓏作勢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帥你想說什麼,我要是說得對呢,你就眨眨眼,這樣也好讓醫生給你治。」


  郝大帥在萬分憋屈絕望中眨了兩下眼。


  醫生驚呆了,不過他立刻找回了自己的專業素養,不苟言笑,面無表情,努力做一個只知道治病救人的機器。


  他越給郝大帥檢查心裡越是驚訝,這、這大帥可真是個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這哪裡是設身處地感受一下,這是拿命在玩兒啊!果然有權有勢的人的想法,如他這樣的平民是看不懂的。


  做郝大帥專屬醫生這麼多年,他養成了不聽不問不知道的好習慣。


  最後郝大帥被包成了個木乃伊,只露出兩隻眼珠子跟口鼻以供呼吸,身上一動還是鑽心的疼,他巴不得這個小煞星趕緊走人,以後說不得郝大帥都有心理陰影,再也不喜歡鮮嫩少年了!


  可玲瓏偏偏不走,不僅不走,還要舒舒服服地在大帥府住下來。


  郝大帥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在床上直挺挺躺了三四天才算好轉,可惜落了一身的疤,宛如爬滿了蜈蚣,丑的辣眼睛。


  能說話的第一時間,郝大帥就是讓自己的副官帶人去客房把那小煞星給綁了!必要的時候當場槍|斃!

  副官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屁滾尿流地回來,少了只胳膊斷了條腿對著郝大帥哭天搶地,他足足帶了五六個人,都是有武器的,結果進去客房后卻啥也看不見,一片黑暗中全是缺胳膊斷腿青面獠牙的厲鬼對著他們啃!副官還是拼了老命逃出來的,險些被嚇得精神失常。


  郝大帥突然開始害怕,正要叫人,就看見小煞星已經倚在了他房門口,似笑非笑:「幹什麼啊,這麼不厚道?郝大帥都是這麼對你的客人的?派了這麼些個歪瓜裂棗,拿著刀槍到我房間去指著我?」


  他低下頭,似乎發現身上濺了些血跡,嘖了一聲,不是很高興地用手指沾了沾,抹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在郝大帥看來,那彷彿就是個明晃晃的「死」字。


  他這會兒身上也不疼了傷口也不癢了更不想弄死玲瓏了,只想求他饒了自己這條狗命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你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改邪歸正!洗心革面!做個好人!」


  「哈?」玲瓏被他說的話噁心到了,「誰要你改邪歸正洗心革面做個好人了?你看你那德性,是做好人的料么?」


  郝大帥嗚嗚哭泣:「是是是我不配,我下賤我噁心我齷齪我該死,求求你繞了我吧,好漢!壯士!爹!爺爺!」


  那天他被玲瓏抽個半死的時候也是這樣胡亂叫一通,玲瓏站在門邊隨手撿起旁邊茶几上的花瓶丟過來,啪的一聲砸在郝大帥腦袋上,他眼珠子直了直,又暈了過去。


  至於地上那個副官……


  玲瓏走近了,那人跟見了鬼一樣往後退,他笑起來:「怎麼這麼怕我?你剛才可是威風得很。」


  副官痛哭流涕:「是大帥讓我去殺你的!跟我無關!我、我是被逼無奈,我也不想的啊!」


  玲瓏嘖嘖稱奇:「怎麼你們這些壞人一點骨氣都沒有的?」


  副官哭得更厲害了,小命都要沒了還要什麼骨氣?有骨氣的會做壞人嗎?那他要是知道這位小祖宗這麼邪門,大帥就是把槍口抵在他腦門上他也不去!現在少了根胳膊少了條腿,以後日子還怎麼過?「這位爺爺你收了神通吧,我是真的不敢了,我家裡還有老娘妻兒,他們還要靠我養活……」


  「被你打死的那個瘸子家裡也有老娘妻兒啊。」玲瓏雙手環胸,踩上郝大帥的傷口,逼得昏迷不醒的人活生生痛醒,然後慢條斯理地跟副官說,「不過是扛挑子的時候不小心摔倒,讓你的皮鞋上沾了點豆花而已,你拔槍的時候,他應該也是這樣跪在地上哭著求軍爺饒他一命的吧?」


  副官都傻了,他從記憶里瘋狂搜尋玲瓏所說的人,根本想不起來——他仗著自己是郝大帥的副官,在這惠城作威作福,從來沒把誰放在眼裡過,哪裡還記得曾經殺過什麼人?


  「你要了他的命,導致他老娘病死,妻兒伶仃,他只咬掉你一根胳膊一條腿,已是對得起你了。」玲瓏打了個響指,副官面前慢慢出現一團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有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那是個中年男子,背微微駝,兩隻腿一隻高一隻低,走起路來深一腳淺一腳,身上似乎還有豆子的味道。


  慢慢地,副官想起來了。


  那是好幾年前了,大帥吩咐他出城辦事,他起了個大早,天邊剛露魚肚白,打拐角處出來個賣豆花的小販,躲閃不及驚了他的馬,兩個擔子頓時跌落,摔碎了好幾個碗,以及滿地豆花,還有一些濺到了他鋥光瓦亮的皮靴上。


  當時那中年漢子嚇壞了,跪下來不住磕頭求饒,副官卻沒有饒他,隨手給了他一槍,那人倒地時,鮮血跟豆花混合在一起,紅紅白白,副官看都沒看一眼就走了,只覺得此人晦氣,一大早撞見要出城的他,也是他命不好。


  不過是個貧民罷了,死了又如何?

  這些年惠城死的貧民還少么?


  可眼下,那個早已死去的中年男人卻出現在他面前,額心還有個不再流血的彈孔,眼睛里滿是仇恨。


  這些軍人殺戮重,一般陰魂不敢靠近,就好比被郝大帥弄死的那些少年,難道他們不無辜?難道他們不恨?可郝大帥血氣濃,凶煞氣足,陰魂們根本無法在他身邊停留,更別提報仇了,因此殘留在那個房間里的,只有他們生前的絕望與痛苦,匯聚成淡淡的水汽,散發出濃郁的苦味,令玲瓏不適。


  這個陰魂卻不一樣,執念過深,居然扛得住這個副官的煞氣,恰好副官想要殺玲瓏,玲瓏便幫了他一把。


  好好個大男人,見個鬼而已,居然就被嚇暈了!


  玲瓏朝郝大帥看過去,友好詢問:「請問你還想要我的命么?」


  郝大帥傷口劇痛,卻不敢喊,龜孫子般搖頭:「不敢、不敢了!爺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以後啥事兒都聽爺爺的!」


  「別這麼叫我。」玲瓏踹他一腳,「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丑的孫子?」


  「是是是爺爺教訓的是。」


  這人還挺能屈能伸,沒臉沒皮的。


  玲瓏收回腳,嫌棄地在地毯上蹭了蹭,「趕緊養傷吧,把傷養好了,再替我做事。」


  說完,他沖郝大帥笑得可愛極了:「剛才你看見了吧?想想看吧,你這些年殺死的人里,有多少是想找你報仇的?不想死,最好就聽我的話,別打那麼多歪主意。」


  郝大帥剛才就是看見了那瘸子的鬼影,恨不得被嚇暈過去卻又害怕再被玲瓏暴力踹醒,他慫頭耷腦地應聲:「是是是,是!」


  外公教他這些,只希望他能在這亂世中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守著家裡的棺材鋪長命百歲,可任老人家如何神機妙算,也算不出自己及家人的運勢,他恐怕永遠都想不到,鄭良俊非但沒有照看玲瓏,反而要把玲瓏推入火坑。


  虎毒尚且不食子,鄭良俊連畜生都不如。


  見玲瓏明明盯著自己看,卻一副沉思的模樣,郝大帥實在怕這位爺爺想了半天后又要把自己打死,他過了這麼久好日子,可不想把小命葬送了,趕緊給玲瓏作保證:「我以後指定做個好人!我、我知道我不配,但我會向著成為好人這個目標努力前行!絕不辜負您對我的教育!」


  玲瓏:「可別,你可千萬別做好人。尤其是你那個愛好——」


  她話沒說完,郝大帥就學會搶答了:「我懂我懂!我改!我改!」


  「不用改。」


  郝大帥:?


  玲瓏粲然一笑。


  又過了一個星期,郝大帥算是養好了,雖然傷口處還是隱隱作痛,但比前幾天趴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好得多。他今天特別穿上了軍裝,特別霸氣威武,再加上身材高大,給人一種鐵塔般的壓迫感,尋常人還真不敢跟他對視,生怕惹了他的注意,給自己招來災禍。


  鄭良俊就是在這樣忐忑中小心翼翼地進了大帥府的門,他也不知道郝大帥找自己來是為了什麼,反正吧,那天晚上宴會他臉丟的挺大的,之後這些天,哪怕是在報社,也總有人指指點點,但凡經過的地方有人小聲說話,鄭良俊就以為人家是在嚼自己的舌頭,一言蔽之,過得不太舒坦。


  今天接到郝大帥的邀約,還偏偏就只邀了他一人,鄭良俊實在是很不安,他總覺得自己那個兒子不是個溫順的主兒,跟陳老頭又學了不少歪門邪道,大帥府說不定早教他給攪和的天崩地裂,結果一進門,發覺沒什麼異樣,按理說他該高興的,因為照這架勢,要麼大帥是特別滿意想給他好處,要麼是叫他來給他那便宜兒子收屍,反正不管哪個都挺好。


  後者對鄭良俊而言也是恥辱,他自認為跟那女人成親,勉為其難睡了她,又給了她一個兒子,就已經是報恩,她應該對自己感恩涕零了。結果,就因為這個兒子,他跟鞏雯麗之間,看似恩愛平靜,其實矛盾不斷,對鄭良俊來說實在是個麻煩。


  不過……他都在客廳坐這麼久了,怎麼不見大帥人影?


  正在鄭良俊坐立不安時,一個衛兵走過來:「鄭主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大帥有些事情要忙,請你到樓上說話。」


  鄭良俊心下一喜,這肯定是好事了!如果是他那便宜兒子惹了大帥,他早被打了出去,現在卻請他上書房說話——


  鄭良俊下意識認為談話都會在書房,沒想到衛兵卻把他帶到了一個裝修的很精緻的房間,房間一片雪白,沒什麼其他的顏色,看得人眼珠子有點疼。「這個房間太白了,大帥品位那麼高的人,怎麼會弄出這樣的房間來呢?」


  他不著痕迹地拍了個馬屁,那衛兵聞言,表情頓顯怪異,片刻后,咧著嘴笑了笑:「大帥說,房間全是白色,染了血才好看。」


  鄭良俊:!!!


  他立刻就要逃,可惜為時已晚,房門在他面前無情關上,衛兵的臉在最後一刻顯得那樣詭異。鄭良俊來不及多想,總覺得毛骨悚然,第六感讓他下意識地想要逃走,可房門從外面鎖上了,這裡是三樓,他沒有勇氣跳下去……


  就在他急得團團轉時,門開了,穿著軍裝腳踩馬靴氣勢洶洶的郝大帥走了進來,手裡拎著個箱子,見了鄭良俊二話沒說就把帶著倒刺的鞭子抽了出來,鄭良俊差點嚇尿了:「大大大大大帥!您、您這是要做什麼啊!」


  嘴都嚇得瓢了!


  郝大帥按照玲瓏給他寫的台詞,忍著噁心的感覺說:「你的兒子很不錯,我覺得,你應該更不錯,有時候換換胃口也是挺好的。」


  鄭良俊萬萬想不到自己這是羊入虎口了,他趕緊求饒:「大帥,這都是誤會吧!我兒子能伺候大帥,那是他的福氣,我哪有那個資格啊!再說了,我年紀都這麼大了,大帥這、這就是換胃口,也不至於這樣飢不擇食啊!」


  隔壁的玲瓏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鄭良俊也真是狗腿,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郝大帥面無表情:「不行,本大帥就是看上你了,你識相點把衣服脫了,還能好好說,不然等我動手……呵,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嘴上這麼說,心裡流著臉盆寬的淚,他根本就不喜歡鄭良俊這種風乾橘子皮的老男人!他只喜歡纖細漂亮的美少年!對鄭良俊說出這些話,讓他覺得即將被強|奸的是他自己。


  鄭良俊真嚇得快哭,他可不喜歡男人,也不想被男人喜歡!事到如今他為了脫身已經口不擇言:「大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你不是喜歡美少年嗎?我、我還有一個兒子!長得雖然不如前幾天送給你那個,但也是不錯的!要是還不行,我、我還有個女兒!大帥!大帥你冷靜點啊!你不要衝動!」


  嘖嘖嘖嘖嘖。


  玲瓏一邊啃鮮甜多汁的甜梨一邊搖頭,這鄭良俊啊,一顆心真是黑透了,這話也能說得出來?他得意地笑起來,瞥了眼邊上被人綁來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的鞏雯麗娘仨。


  想害他?那就得做好家裡雞犬不寧的準備。


  雪白的牙齒沒入梨肉,咔嚓咔嚓,清脆的聲音放在現代社會,加上吃梨子少年的盛世美顏,指定是人人追捧的頂級asmr吃播,可惜聽在鞏雯麗娘仨耳朵里,就跟啃人肉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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