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走的
因購買比例不足V章的70%, 因此顯示防盜章, 72小時后恢復 坐在沙坑裡的清美低著頭捂著自己的腳裸……她當然沒事啊!本來就是採用最不會傷到的摔法,再加上她身體本就皮實,怎麼可能有事。
只不過,要是她立刻就活蹦亂跳起來的話且不說剛剛摔那一下有點兒假,再加上也不符合國中少女的人設啊,所以……
「嗯……稍微,有點疼……」依然保持著坐地姿勢的清美表現出一副柔弱少女樣。
喂,喂, 喂, 圍觀的大家, 看她都這樣了, 就快點把她送進校醫室那邊吧……真心不想繼續體測了,萬一又一不小心沒控制好自己呢,再故意失誤一次?好麻煩的說。
這時, 從男生那邊趕過來的體育老師大致看了一下情況后,「還是去醫務室找校醫看一下會比較好, 找個人扶你去吧,女生們的話還有許多體測項目而且力氣也小……這樣吧, 我找個男生扶你去。」
體育老師轉過身回望向單杠區, 看向正在等待著測試最後一個項目引體向上的男生們。
其他的項目測試數據他都可以讓學生們之間相互記錄, 但唯獨這項不行, 每年測引體向上時想要渾水摸魚的男生可不在少數。
聽到老師說要找個男生陪她去, 清美在心中默念著:赤司、赤司、赤司、赤司……小天使他蠻可靠的而且從來不說多餘的話, 更重要的是——他是學校里少有的正常人!
「啊,沢田!你過來一下,扶淺川去一趟校醫室吧!」
男生那邊沢田綱吉剛剛正好第一個完成了引體向上的測試,完成得相當簡潔乾脆……因為一個也做不了。
而聽到老師喊了這個名字后,清美瞬間便黑了臉。
「淺川,你還好嗎?臉色怎麼這麼差?」
「是……是傷得很嚴重嗎?很痛是嗎?」
「沒事的,沒事的,馬上就去校醫室了!」
……
氣氛相當尷尬……
自從那天傍晚的不歡而散后,倆人就再沒有過任何交集。而此刻,清美卻被對方扶著去醫務室。
遠遠看去,一男一女八厘米的身高差挺搭的,但問題是……
她一六五,對方一五七,是她足足比他高了半頭。
啊,啊,日本那些少女校園漫里這種情況一般都是讓人覺得小鳥依人滿滿粉紅泡泡,但是到她這裡……整個就一大鳥倚著根小芽兒。
雖然一開始她有想過壞心眼兒地裝出一副受重傷后的扶風弱柳狀,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到對方身上。但是一看對方那堪比嬌小少女的小身板,她怕她一個「富士山壓頂」到時候成她賠他的醫藥費了。
唉……算了,雖然這小子有點渣還妄圖渣到她的頭上,但她內里作為一個成熟的大人還是懶得和他計較那麼多了。
「淺……淺川你還好嗎?啊,醫務室到了。」
「好的,謝謝。」
進了醫務室后,校醫檢查了一下后表示只是簡單的擦傷,然後開了一些擦抹消毒的藥水。至於清美那副「好痛痛」的樣子,校醫也就自動理解為是女孩子稍微嬌氣一點啦。
處理完小傷口后,清美便去了用帘子隔開的保健室休息。
而綱吉則是完全一副拘謹又不知所措的樣子,直接走人貌似不太好、可是留下來又沒他什麼事。
「那個,淺川,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還是跟對方知會一聲比較好。
對方那明顯是要告辭的話還沒說完,清美便直接笑著打斷,完全不知何為「客氣」地麻煩起對方:「沢田,可以幫我倒一杯水嗎,常溫的就好。」
轉過身看了看保健室角落裡的飲水機,綱吉點了點頭后便走了過去接了一杯。
接好水后,走過來,將水杯遞給清美。
而就在這麼一瞬間……
「哎呀!沒事吧,沢田?」
清美沒能接好水杯,一個「不小心」,水灑了出去,全都灑在了綱吉上身穿著的運動衫上。這種運動衫是學校上體育課時的統一著裝,本來就是白色的而且很薄,被這麼一潑水,大半截衣服都變透明得貼在了身上。
這時,原本在外間的校醫也聞聲趕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趁著綱吉扭頭看向校醫的時候,清美迅速掃了一眼他上半身那些因為衣服濕透而可以看到部分肌膚,眼中滑過了一絲諱莫如深的意味。
只是下一秒,又立刻擺出了一副「白蓮花」的嘴臉,嬌柔少女狀地雙手捂胸口道:「對不起,老師,都是我不好……沢田君是好心幫我倒水喝的,但是我沒有接好水杯,把水灑到了沢田君的身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校醫一聽,對啥都還沒有來得及解釋的綱吉說道:「人家女同學又不是故意的,男人就該學得大氣、大度一點啊,怎麼能為這種小事計較。」
綱吉覺得自己有點冤……他真的沒有計較這種事情啊,且不說這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更何況他怎麼可能會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待到校醫重新回到外間,綱吉也表示自己要回去把這身濕衣服換下后,保健室里終於清靜了。
清美一個人優哉游哉地翹著二郎腿躺在保健室的床上,閉目養神著,哪有一點受傷的嬌柔少女樣。
這些日子雖然同沢田綱吉沒有過任何正面交集,但她其實有不著痕迹地觀察過這個少年。這人的特徵概括起來的話大概就是……懦弱、膽小、廢柴、很廢柴、相當廢柴、不是一般的廢柴。
這樣的一個男生,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做出裸奔向女生告白這種事。
……所以她最初有以為過他是精分。
但是今天體育課上,因為穿著短衣短褲的緣故,學生們的許多肌膚都暴露在外。她有注意到沢田綱吉似乎,不太對勁……
那天他那具只套著跳四角褲衩的身體可謂是給了她相當大的衝擊力,那小身子白白嫩嫩的喲……不知道要惹多少崇尚以白為美的日本女生羨慕嫉妒恨。
但是今天他那暴露在外的肌膚,雖然依舊很白,但膚色明顯比那日深了不少,那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曬出來的,況且東京這段時間的光照並不強烈。
為了映證自己的猜測,剛剛她故意沒有接好水杯,讓水濕透了他的衣服。隔著濕噠噠貼在他身上且已經近乎透明的衣服,她有注意到,他的身上有幾道淺淺的傷疤,而且那些疤痕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絕對不會是近期才造成的。
但第一次相見時那具赤.裸裸的身體上,可是一點舊疤都沒有。
所以,沢田綱吉和那天早上以那種閃瞎人眼的方式向她告白的男生……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但是長得那麼像,難道是雙胞胎?
算了,反正不管怎麼說,既然他們不是同一個人,那麼沢田綱吉喜歡那張情侶照上的女孩兒也就沒什麼。
本來嘛,這種廢柴少年怎麼有本事幹得出腳踩兩條船這種渣事兒。
原本清美已經在心裡給綱吉摘掉了「渣男」這個帽子,然而幾個小時后……這頂臭帽子又狠狠地再度扣到了他的頭上。
……
傍晚,放學后,學校附近一條人不多的小路里——
「阿綱先生!」
一道甜美的女生歡快地響起,接著只見一個扎著兩條長長的麻花辮、穿著一身功夫唐裝的少女興奮地朝綱吉撲了過來。
「一平……」綱吉趕忙伸手接住了這個因為太興奮而有些冒失的小姑娘以防她摔倒,嘴角的笑容無奈而又寵溺,「都說了不用特意來看我的,我沒事,不用擔心的。」
和藍波一樣,一平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一平如今更多的是專心於學業,不怎麼涉入家族這邊的事情了,但是這並不會削減他們之間的羈絆。
「但是,能夠再度看到這個樣子的阿綱先生……真的好懷念啊。」一平看向綱吉,眼神亮閃閃的,因為興奮的緣故臉頰也是紅撲撲的。
而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自行車剎車聲「呲——」地一下突然在路口處響起。
因為「急事」而著急趕回去的清美放學后決定走小路抄近道,結果剛剛騎到這個小路的路口處便看到……沢田綱吉和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女摟摟抱抱在一起,倆人看上去那叫一個親密。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生……不是那張情侶照上的他親口承認喜歡的那個女孩兒啊!
雙方就這麼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沉默地看著彼此,氣氛相當詫異。
搞不清狀況的一平眨眨眼,看看綱吉又看看路口處那個騎在腳踏車上的女生。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清美留下了一句話后便另選道路騎車離開了:
「嘖,人渣。」
綱吉:「……」
就在綱吉考慮著要不要追上去解釋一下時,又是「呲——」的一聲響,只見騎出幾步后清美突然調轉車頭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