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比比誰會裝
李九天深諳此理,因此肚子里的怒氣慢慢地往回吞,他東張西望,左看右看,甚至半蹲下身,櫃檯下邊也是一覽無餘,入目所及。
「老闆,你在看什麼呀?」一位員工皺眉盯著李九天,偏頭問道。她打量著李九天,暗自悱惻,要不是阿亮告訴她老闆的長相,她真懷疑此人是瘋子。
「阿亮在哪裡?」李九天站直身子,手伸在背後,皺眉望著眼前的二三位員工,一副領導模樣。
「他剛出去上衛生間了。」一位員工指著對面的超市。
「你們看起來好小呀!」李九天聽罷,這才仔細打量這三位員工,差不多都是二三十來歲的樣子,兩位員工個頭很高,皮膚也是健康的小麥色,一看就讓人覺得身體很棒。另一位員工,皮膚蒼白,一個乾淨簡單的寸頭,個頭矮小,皮膚吹彈可破,五官端正,看上去倒像是個女人。
「沒錯,我們三個都是醫學院剛畢業的。」其中一位穿著藍色衛衣的員工點頭,他笑得格外燦爛,一看就知道性格肯定很開朗。
「欸,天哥,你怎麼來了都不跟我說一聲呀?」這時,阿亮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熟悉的背影,趕忙走上去,將李九天的後背一拍,嘿嘿笑道。
「你什麼時候自作主張起來了?」李九天沒有回答阿亮,他一雙眼彷彿正在燃燒熊熊怒火,瞪著阿亮。
阿亮聽到李九天這話,怔了怔,隨後才反應過來,他眼角半彎,沖李九天嘿嘿一笑,「天哥,我這哪裡是自作主張,我這是在幫你排解煩惱呀!你看,現在林芬經常不來,小雨哥時不時得回去照顧劉柳,我一個人又不是三頭六臂,怎麼能以一當十呢!」
「可是,不管怎麼樣,這種事情,應該跟我商量吧,你可別忘了,這店鋪是我開的!」李九天對阿亮的解釋並不滿意。
「對不起呀,天哥,最近太忙了,所以我就忘了,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跟你解釋的!」阿亮這才意識到李九天為何會生氣。
「以後解釋有什麼用,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而且,你看你請的都是一群大學剛畢業的!他們有經驗嗎!你都不知道跟我商量!」要不是因為阿亮的針灸術實在出眾,李九天恨不得現在就炒阿亮魷魚。
「他們可是醫學院畢業的。」阿亮聽了李九天的數落,也有些不滿了,他好心為李九天著想,誰知道李九天非但不感謝,還埋怨他。
「醫學院畢業沒什麼用,那學的都是理論知識,我們要找的,是有經驗的。你看,這就是你不跟我商量的後果。」李九天索性將方才的怒氣全都發泄在阿亮身上。
「我試過他們了,他們對穴道掌握的非常厲害,比我還強。」阿亮兩手一攤,他剛才忍不住對李九天破口大罵,但想著粉紅的票子,只好忍氣吞聲。
「哼,你別為你自己找借口了!」李九天才不信阿亮的話,畢竟阿亮對於穴道的掌握那是精準無比,就連他都望塵莫及,怎麼可能這些毛頭小子和黃毛姑娘都阿亮強。
阿亮瞧著李九天一臉難以置信,知道自己要是不讓他們表現,這個李九天保准不滿意,想到此,他連忙蹲下身,在牆邊的抽屜里掏出一個人體模具,讓員工們分別表現。
李九天本不打算給他們表現的機會,但想到如此太過苛刻,最終甩甩手,坐在了櫃檯上,翹著二郎腿,打量著員工們的動作。
這些員工顯然是在學校經常實驗的,動作嫻熟,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就連李九天這樣的針灸高手看了,都讚嘆不已。
「怎麼樣,天哥,我說了吧,我挑的人都很不錯。」阿亮面露得意,指著三個員工,走到李九天跟前,問道。
李九天就算再想因為阿亮的擅自主張發脾氣,也沒轍了,他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還行,不過,以後這種事情,必須跟我說,我可是老闆啊!」
「好,沒問題,你放心吧,天哥,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阿亮撓了撓頭,他昨晚聽張雨說了李九天生氣這事兒,心裡挺不好意思的。
阿亮這態度讓李九天甚為滿意,他滿意地笑了笑,「下不為例。」說罷,拿起一本針灸書,看了起來。
「小天,你到店裡來啦?」徐康走進醫館,也不管阿亮阻攔,直接走到李九天跟前,熱絡地打招呼。
李九天怔了怔,怎麼也沒想到,下午居然也能見到徐康,他勉強抽了抽嘴角,「嗯,到店裡來看看。你呢,哪裡不舒服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徐康聽到李九天這話,心裡不停的罵著李九天,但面上的笑容絲毫未減,「小天,你真會開玩笑,我才沒有哪裡不舒服呢,我這次過來,只是看看你,擔心你的…」
徐康話還沒說完,就被李九天的手捂住了嘴巴,他皺著眉頭,瞪著眼前的李九天,嘴巴又微微張開,準備說話。
李九天見了徐康這模樣,唯恐徐康將門派的事說了出來,他湊到徐康耳朵邊,小聲道,「這種話,可別在我的員工面前說,你得知道,咱們這種話絕對不能讓旁人知道。」
徐康這才反應過來李九天將他嘴巴捂住的原因,「你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我怎麼可能會在他們面前這麼說呢!」
「那就好。」李九天點頭,心裡本還有些狐疑,但想到白髮老翁說過,不論什麼門派,都不會希望自己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特異功能。
「對了,小天,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徐康一臉擔憂,心裡頭得意洋洋,他相信,自己的演技絕對能騙過李九天,讓李九天對他掏心掏肺。
李九天瞧著徐康這真誠的眼神,心裡一陣冷笑,哼,不就比誰會演嗎?本大爺就陪你玩玩。
「嗯,我會的,謝謝你。」李九天擠出幾滴眼淚,成功的讓徐康以為,他對自己那是感激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