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得罪
「最近,陳平沒什麼動靜,要是有動靜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李九天手托下巴,沉思了一會兒,最終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唉,那好,謝謝你了。」龍陽深深嘆了口氣,緝拿犯人的道路,實在是任重而道遠。他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將雄哥繩之於法。讓雄哥知道,作惡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再說了,咱們不是朋友嗎?」李九天拍了拍龍陽的肩膀,眼角半彎,他挺欣賞這個龍陽的,是真心實意為人民做事的好警察,值得尊敬。
「沒錯,咱們是朋友。」龍陽撓了撓腦袋,笑了起來,他重新走到辦公桌旁,坐了下來,「我現在有事,抱歉,不能跟你閑談了。」
「沒事,我也有事,得先走了。」李九天說罷,大步走出警察局,他右手搭在額頭上,擋住太陽照射過來的陽光,只見四處沒有站台,他不禁嘆了口氣,早知道,就將車開過來了。
李九天走下樓梯,四下環顧,找了個就近的車站等著車,車沒多久就來了,李九天正準備上車,忽然接到了小丁的電話,他瞟了眼時間,只見現在應該是上課,小丁向來聽話,他不禁疑惑不已。
「你還上不上車呀?」司機端坐在駕駛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李九天。
「不上車了。」李九天擺擺手,小丁在上課時間打電話給他,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得到小丁的學校去一趟。
「哼,不上車跑到這裡招手幹什麼,浪費我時間!」司機悶哼一聲,還沒等李九天破口大罵,就已經轉動方向盤,揚長而去。
李九天瞪了眼遠去的車,接過電話,「喂!小丁,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小天哥,怎麼辦呀,又有混混朝我走過來了!」小丁聲音發顫。
李九天疑惑不已,方才他可是將豬鼻子帶進了少管所,按理說,應該沒人再敢收拾小丁了呀?但是小丁這人,從來都不是喜歡開玩笑的小屁孩。他沉聲道,「小丁,你在哪裡,我來找你!」
「我…我在…」小丁話沒說完,只聽話筒邊傳來其他人的聲音,「不錯呀,小丁,你現在還會叫幫手了嘛,不過你以為老子怕你嗎?我告訴你,今天你得罪了我,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小丁,你聽得見我的話嗎?」李九天急得無以復加,他皺著眉頭,將話筒完全貼向耳朵,以便聽清小丁的話。
「我…我在我們班門口。」
「你在哪個班呀?」李九天焦急問道,誰料,話筒一陣忙音,很明顯,小丁將電話掛斷了。
李九天呆泄望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在風中凌亂了一會兒,隨即將手機放回兜里,往小丁的學校奔去。
沒走幾步遠,李九天再次掏出手機,給李嬸打了個電話,問了小丁的詳細班級,便急匆匆地往學校的教室找去。
「我靠,你這臭小子,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小丁跟前的一個壯漢將小丁的胸膛推了推,小丁本就柔弱不堪,被這麼一推,癱倒在地,他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瞪著眼前的壯漢。
「哎呀,你還敢瞪著我?」壯漢看不慣小丁面色流露出來的桀驁不馴,抬起腿,給了小丁一腳。
周遭聚著不少男生女生,男生大多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望著這場勝負已分的打鬥,女生多是皺眉,面露心疼,卻沒人敢上前,替小丁說話。
「擦,你這臭小子,我告訴你,你得罪了我,就別想有好日子過!」壯漢蹲下身,將小丁伶了起來,一把舉到半空中。
旁觀的男生看了壯漢這舉動,紛紛拍手叫好,他們讚歎壯漢驚人的力氣,甚至有人扯著嗓子喊道,「太厲害了,這力氣,都能當舉重選手了!」
壯漢聽了,一張圓盤子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他仍然手舉著小丁,向旁觀者們鞠了個躬。
「求求你,小胖,你放開我吧,我錯了,我不會再這麼說你了!」小丁哭喪著臉求饒,他感覺身體失重,頭昏眼花,彷彿置身於地獄之中。
「你居然敢叫我小胖,小胖是你能叫的嗎?」小胖聽了小丁的話,氣得冷眉倒豎,他鬆開手,像舉重選手扔下杠鈴似的扔下小丁。
「啊!」小丁只覺渾身酸痛,他痛苦的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一位穿著鵝黃色短裙的女同學瞧見了小丁這痛不欲生的模樣,再也看不下去,走到壯漢跟前,指了指小丁,「你看他都這麼痛苦了,你就放過他吧,別說這些惡毒的話了。」
「什麼,你敢說我惡毒?」小胖瞪著女同學,手握成拳頭,伸在半空中,準備朝女同學打下來。
「沒錯,你看看你,一副混混樣子,整天欺負人,以後呀,保准沒出息~」女同學說罷,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瞪著眼前的小胖。
小胖正準備將拳頭打下去,忽發現女同學五官精緻,皮膚吹彈可破,他怎麼也下不了手,只能別過頭,「看你是女孩子,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你要是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你做夢,我不會跟你道歉的!你別指望了!」女同學搖搖頭,冷笑道,她生平最痛恨無故傷人的王八蛋,又怎麼可能向這種人道歉。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小胖努努嘴,向女同學示意,如若她道歉,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誰料,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女同學始終對小胖破口大罵,儼然像是年級主任教訓調皮學生的口氣。
小胖瞥了眼四周的人,正巴巴望著他,他不好意思反悔,只能將女同學肩膀狠狠一推。
女同學本就柔弱,被這麼一推,整個人倒在地上,由於穿著短裙,春光乍現,惹得不少情竇初開的男同學曖昧的笑了。
正當小胖得意地欣賞這片春光時,忽然被推到在地,他頓時懵了,忙回過頭,一瞧,一位二十多歲的瘦小夥子睜著憤怒的眼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