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熟悉的員工
「白髮老爺爺,既然你一直知道陳平是我的對手,為什麼不告訴我?」李九天這才想起,白髮老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幾乎天下的事兒都瞞不過他,為何不直接告訴他對手是陳平,還得他費盡心思尋找。
「唉,天機不可泄露,這些事情,我要是告訴你,我命都沒了,這隻能你自己尋找,而且我都提示你了!」白髮老翁拍了拍胸膛,他現在撒謊功力越來越高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提示我?什麼時候?」李九天壓根就想不起,什麼時候白髮老翁跟他說過這些。
「我不是跟你說他已經出現了嗎?你自己不聽,我有什麼辦法!」白髮老翁聳聳肩,裝起無賴來,畢竟這些事他一時半會不能跟李九天解釋清楚,否則破壞了跟黑髮老翁的約定。雖說黑髮老翁那個缺心眼的,已經破壞掉了,但他不想當跟黑髮老翁一樣的人。
「這也算提示?」李九天搖了搖頭,咽了咽口水,大有被雷到之態。
白髮老翁底氣稍稍不足,他深知這樣片面的提醒好比家中擺放的裝飾物,只能看不能用,因此轉移話題,「你們要是勤加修鍊,說不定馬上就能追上他們了,我再給你們一本書,專門針對真正的疑難雜症的,甭說怪病,但凡只要一口氣還在,年老不虛,都能醫治好,你們得儘快學習。」
李九天雖說心裡有氣,但白髮老翁的話還是只進不出,使他牢記在心,誠懇地點頭,隨後就靠在花海上看書。
白髮老翁見二人手裡各拿著一本書,細細品讀,不禁大笑,口裡一陣感嘆,「孺子可教也!可教也!」隨後,光亮漸漸散去,撥開雲霧,眼前還是李九天每天面對的家。
兩人正坐在客廳的板凳上,天花板上懸挂著的水晶吊燈半開,亮得分外妥帖,李九天望著天花板發獃,喃喃道,「這老頭,既然啥都給我們辦好了,為啥就不肯直接幫我們幹掉陳平和喬洪山這兩個老傢伙!」
林芬捂嘴笑了笑,「天哥,俺們能學到這些秘籍就該知足了,世間多少人,都只能平凡過一生。」
林芬的話宛如一副安慰劑,使他的內心緩緩平和,李九天望著眼前的林芬,心裡頭突然奇癢難耐,林芬一雙大眼,清澈譬如水晶,卻似有無盡的魔力,讓他為之著迷。正當他陷入林芬的漩渦中,腦海不適宜地出現了夏冰,她正一臉苦笑,眼角還掛著幾滴將墜不墜的淚花子。他忽感莫名的愧疚,忙低下頭,彷彿多看一眼林芬,就能使眼前的妙人失去貞操。
林芬被李九天剛才的眼神盯得無所適從,但心裡又翻江倒海,她不知是不是被鬼迷心竅,血脈噴張得好比火山爆發,她輕輕拍了拍李九天的肩膀,輕聲道,「你要是想…俺不介意的,不會因為這對你死纏爛打的。」
李九天一愣,沒聽明白林芬的話語,他將話語當做食物,細細品味了后,方知林芬的意思,他一張臉突然紅成番茄,別過頭,嘆道,「你回房休息吧!」
林芬見李九天不主動,以為他是怕羞,忙站起身,走到李九天跟前,將李九天的臉往自己的腰俏貼上去。
要是依照李九天平時的性子,他此刻已經跟林芬米已成炊了,但現在的他全然沒有心思想著男歡女愛,畢竟村長之位岌岌可危,夏冰又不知過得好壞,他的思緒,早已像是霜打的茄子,心不在焉。
李九天輕輕將林芬推開,敲了敲林芬的腦門子,柔聲道,「你快去睡吧,現在夜深了。」說罷,就轉身走進卧室。
林芬站在客廳,望著李九天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她難得突破心理的底線,沒想到李九天竟然還不領情,想到這,她負氣似的回了客房。
夜晚,月光如水,萬物披上了淡銀色的薄紗,李九天借著床頭柜上的檯燈,細心翻看秘籍,練習穿牆術,他念著口訣,心無雜念地試了好幾次,都沒什麼成效,本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不夠刻苦,結果翻了秘籍的後邊,方知穿牆術的薄厚也有限制,什麼階段什麼厚度,他現在屬於底層,只能穿過三厘米的,要是厲害了,就算是鋼鐵也能輕鬆越過。想必,陳平就是靠著這個術法進了他家,放置了賬本。
「陳平這個狗娘養的!」李九天忍不住困意,倒床就睡,睡眼朦朧中,不忘罵一句陳平。
清晨,太陽當空照,破窗而入的陽光射向李九天的面頰,夏天的光線不比冬天的暖陽溫馨,更像是不知體貼的母老虎,曬得李九天臉上一片火辣辣,好似被人扇了巴掌。
李九天揉揉眼睛,順帶摸了摸鼓成電燈泡的眼袋,半閉不閉地穿好衣服,走出門外。
「天哥,你衣服穿反了!」林芬望著李九天的上衣,尖叫道。
李九天被羞得撒起腳丫子跑進屋,關上門又重新穿了一遍。經過剛才的教訓,他再也不敢跟瞌睡難捨難分。
林芬給李九天煮了鍋小米紅棗粥,給李九天端上后,自己吃起了白面饅頭,二人吃飽喝足后,就往城裡走去。
雖說林芬頭腦不好,但好在林芬對於金錢敏感,並且懂得精打細算,因此林芬算賬,李九天還算放心,便徑直走到馬道餐廳門口,跟林芬揮手作別後,就走了進去。
李九天還沒進門幾步,就看見了陳平拉著一個身段苗條的女人,朝他撞過來。
李九天定睛一瞧,是經久未見的曾麗,他愣了愣,指著曾麗,顫抖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還沒等曾麗回答,陳平沉不住氣地開腔了,「這是我的新員工,也是我馬子之一。」陳平得意洋洋的望著李九天。
「小天…」曾麗低著頭,神態舉止無一不透露著委屈和悶恨。
「她是你的人?」李九天有些難以置信,感覺信息量太大。
「沒錯。」陳平最喜歡看李九天此刻難以置信且氣憤難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