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邪門
「當然會!我跟他們,可是能同穿一條內褲的交情!」許柯語氣里的得意愈發濃了。
「那好,叫他們幫我散布一個事。就說好興旺西餐廳的前身是一個小墳場,現在這些墳墓里的靈魂還沒有落葉歸根,尚在人間與人糾纏不清。」李九天信口胡說。反正這火頭是寧固惹的,他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天哥,你這是散布謠言啊!」許柯揉揉雙眼隨後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都有些不敢置信,看上去正直的李九天會做這事!
「怎麼?不願意?那好,我去找別人,你不做,有的是人想做。可以拿錢。」李九天悶哼一聲,這許柯還說什麼希望一輩子當他的小弟,看來都是屁話!
「沒有沒有,我是想說,天哥,你做得太棒了!」許柯生怕李九天讓他辭了工作。要知道,昨天,他以餐廳侍應生的名分回家時,他老爸老媽特高興,給他買了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慶祝他改過自新。好不容易跟時常吵架的老爸老媽修復了感情,又怎麼能因為這一點小事破壞!
李九天隨後又叮囑了幾句,就滿意地掛了電話。他來到一個空蕩蕩的小巷,使用隱身術,隨後大大方方的走進了西餐廳。
只見西餐廳座無虛席,眾位客人有說有笑。李九天走進廚房,只見廚房重新粉上牆飾,裡邊像是老鼠的家,一群老鼠在牛排上跑來跑去,桌子上還遍布蟑螂,李九天望著地上成堆的老鼠,忍不住想吐。
「這裡這麼臟,我要是把這弄垮了,那我也算是做了好事一樁,功德一件。」李九天喃喃道,嘴角一抹笑掛在臉上。
「誰?誰在說話?」一名廚師長狐疑望著四周的廚師,見沒人搭腔,便走到每個廚師面前,打量他的面色,看誰有彆扭的神態,就將他臭罵一番。這樣即可查明是誰,還可緩解剛才被寧固罵的怨氣。
李九天走出廚房,穿過一個走道,就見一名穿著天藍色運動套裝的男人,約莫三十多歲,大腹便便,唾沫橫飛地吹牛。坐在他對面的女士皺眉看著他,似乎他是一坨臭狗屎一樣臭不可聞。
李九天見這男人將口水全都噴在了女士臉上,女士一臉不悅,本著憐香惜玉,他將男人往裡推了一把,男人正想吹牛,誰料李九天這麼一推,他嚇得尖叫。隨後,狐疑望著四周,「誰推我?」
由於李九天是隱身,因此在女士的眼裡,只看到了男人一人突然往左一偏,而且嘴裡發出怪叫,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她捂著嘴巴,心裡一陣不爽,這男人該不會是神經病吧?看來父母安排的相親也不靠譜,還是得自己找個對象!想到這,女人禮貌地給男人說了些拒絕的話,隨後就轉身離開。
男人現在可沒心情理會女人的拒絕,他四顧張望,仍然不見任何人的蹤影,他的腦海里突然閃現著一幕幕鬼電影,想到這,他頭上就不禁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他咽了咽口水,揉了揉雙眼,掐著自己的食指,發現並非是夢,不禁尖叫一聲,「鬼啊!」隨後,倉促逃跑。
許多顧客聽到這一聲尖叫,又望到一個男人飛跑出去的模樣,不禁疑惑不已。
「這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有男人尖叫,而且跑走?」
「不知道,感覺好邪門啊!」
幾位膽小的顧客想到剛才逃走男人嘴裡吐出的兩個字,嚇得心驚膽跳,不敢出聲,她們付了賬,就灰溜溜地逃走。
李九天見狀,不禁噗嗤一笑,這成效顯著啊!不過他著實沒有想到,剛才那個男人別看聲大如雷,膽子卻跟耗子似的,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嚇個半死不活。李九天本來準備再嚇一次那個男人,誰料他跑得賊快!
這時,李九天見一名服務生匆匆忙忙走進去,不禁好奇不已,因此也跟著走了進去,只見服務生喘著粗氣,拍了拍胸口,隨後說道,「老闆,不好了!」
李九天向服務生的視線望去,寧固正在拿著望遠鏡觀看著對面的一舉一動,特別聚精會神,身體跟個木頭似的一動不動。李九天見了寧固這副模樣,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這王八羔子正事不做,天天偷窺他們的店!
「什麼不好了?」寧固緩緩回過頭,擰眉問道。
「突然有個男人說鬧鬼了,隨後大叫著跑出去,整得人心惶惶的。」服務員眉心緊皺,想到已經有幾個膽小的客人滿腹狐疑地離開后,心裡就發慌。
寧固聽了,冷冷一笑,「這種事情再簡單不過了,你過會到外邊去,裝作打個電話,說剛才有位病患從咱們店裡跑出去,希望神經病醫院不要讓他再逃走,聲音盡量大點,讓每個客人聽見,這樣就ok了。」
服務生倆眼珠子上下轉,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隨後點點頭,「老闆,你真厲害!」
李九天瞧著寧固一臉得意樣,就想哈哈大笑。他現在就看著寧固得意。等以後寧固摔下來了,會哭得更慘。
正當李九天偷笑寧固時,突然發現自己隱身術快失效了,他連忙一溜煙地跑出門外,隨後慢吞吞地走到餐廳。
餐廳仍然沒什麼人,座位都是空的。喬洪山坐在櫃檯上,負手倚著桌子,口裡不停嘆氣。李嬸也是從桌子下邊端了個椅子,坐著發獃。
李九天見眾人一點精神都沒有,忙拍拍手。田甜見李九天拍手,連忙飛快的跑過來,笑咪咪地望著李九天,「怎麼了,小天哥?」
「我知道,最近的事讓咱們意志消沉,不過我已經想到辦法了。現在顧客不來咱們這兒吃,就是因為擔心火鍋會不會突然翻起來。只要把這事解決了,那就不算什麼!」李九天正色道。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我們當然知道,但是關鍵是,咱們怎麼挽回信譽啊?」陳國寧最見不慣李九天這樣光打雷不下雨的行徑。他冷眼看著李九天,絲毫沒有將其當成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