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顧客就是上帝
李九天見夏冰非但不生氣,對於自己的話還道謝后,倍感奇怪。原本以為這丫頭定有什麼陰謀在後邊等著他。不料夏冰一臉傻乎乎的。他忍不住以手扶額,無奈抽了抽嘴角。「你不會真以為我在表揚你吧?」
「難道不是嗎?」夏冰一臉發懵,反問道。
夏冰這副傻樣逗笑了劉柳,她忙替李九天解釋起來,交際花到底是什麼。夏冰聽了,氣得柳眉倒豎,追著打李九天。李九天見狀,不停的閃躲。店內一派祥和。
在醫館的每天,忙碌得焦頭爛額,但小日子過得挺充實。甚至對於何姿,李九天都沒空想念。只是每晚繼續修鍊《金手指》,生怕真的遇到了強手。因為他敢肯定,寧固絕對不是白髮老翁擔心的那個人。依李九天所見,白髮老翁所說的人,可能所學的東西超越了他,但明顯寧固,只會隱身術。
只是,李九天怎麼也弄不懂,寧固那本心經到底是怎麼來的。
正當李九天冥思苦想時,蔣虎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進來。看到蔣虎這副模樣,夏冰不禁皺眉,「怎麼了?」
「天哥呢?」蔣虎進來就四處張望。
「在修仙呢,你看他,閉著個眼睛,眉頭緊鎖。神神叨叨的!」阿亮想到自己在店裡啥都做,工資卻那麼低的時候,時常氣的肺疼。如今有損李九天的機會,他怎麼不去損的道理!
李九天本在半眯著眼睜瞌睡,隱約中聽到有人罵他,連忙睜開眼,只見蔣虎來了。他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把李九天看得心裡發慌。
「天哥,這可怎麼辦呀?咱們餐廳的一個顧客,被燙傷了,非要將責任放在我們身上。」蔣虎語氣有些不忿。
李九天還是頭一回見蔣虎對客人不滿。他不禁凝眉,看來這客人十分難纏。但想到喬洪山可不是個好欺負的人,便問道,「喬洪山沒管這事嗎?」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來。」蔣虎垂頭喪氣。
李九天最見不得蔣虎這副模樣,在他眼裡,蔣虎應該是純粹的樂天派,成日成夜都是傻乎乎的笑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才是蔣虎應該有的畫風。
「放心,我出馬搞定。」李九天一臉胸有成竹,畢竟他收拾過貪官,打贏過混混,扣押了小偷,還有什麼人是他出馬都搞不定的!說罷,李九天隨著蔣虎往餐廳走去,夏冰唯恐田甜趁人之危,連忙急匆匆的緊跟其後。
到了餐廳,只見坐在餐廳左側桌子的一個約莫五六十的女人,穿著一身工作套裙,一頭紅色及腰長發,塗著大紅色口紅,粉底塗了好幾層,也掩蓋不住眼角的魚尾紋、嘴角的法令紋以及鬆弛到僅剩贅肉的臉蛋。
「您好,請問發生什麼了?」李九天自認為已經是最好的服務態度了。
女人上下打量了李九天,見李九天與其他人穿束不一樣,似乎又在報紙上看過他的臉蛋,似乎很是出名,應該挺有錢的。她目光流轉,隨後說道,「小哥,我這吃的火鍋,火沒有調節好,鍋最後自己一飛衝天,你看,我衣服上全部都是,你說該怎麼辦呀?」
李九天聽到『小哥』二字直犯噁心,他皺了皺眉,就望著女人身上的衣服,的確滿是污漬,而桌子上的鍋,也倒在一旁,看著很是危險。
「這火鍋是誰放的?」李九天指了指火鍋問道。他就不明白了,是誰蠢得跟豬似的,火鍋都不會放,他要好好罵一通。
「田甜。」蔣虎如實答道。
聽到田甜二字,夏冰倒是很開心,她最想看看李九天對夏冰會不會區別對待,這可是知道李九天對田甜到底動不動心的機會。
「老闆,我這工作制度看著很廉價,其實花了我三四百嘞!」女人望著李九天,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喬洪山實在見不慣女人這副嘴角,他湊到李九天耳朵旁,說道,「剛才我跟她說了,我們可以免飯錢,幫她把衣服送到乾洗店去洗,可是她不同意,還非要我們賠幾百塊錢給她。剛才跟她說了好多,不料她權當放屁。」
李九天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先是將喬洪山的方案提議了一遍。怎想到,女人瞬間氣得汗毛倒豎,破口大罵李九天,惹得周遭正在吃飯的顧客紛紛側目。
「你們這餐廳什麼狗屁服務態度,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嗎?我被燙傷了,這鍋翻了,都是多麼重要的事兒!你快給我賠錢,八百塊,不能講價!」女人的聲音就如鴨子似的粗,李九天聽得無比刺耳。
「八婆,你給我做夢,最多給你一百。給你一百算是很對得起你了!你還想怎麼樣?要知道,做人不能貪心!」李九天指著女人的鼻尖,兇巴巴道。
女人被李九天這話嚇到了,隨後恢復了神色,她站起身,走到每桌顧客身邊,將李九天和喬洪山臭罵一通。不料,沒有顧客理睬女人。
李九天冷笑,要是女人知書達禮,語氣平和,說不定其他顧客還會為她抱不平,畢竟他們都是消費者。可是女人吵吵嚷嚷,跟潑婦罵街似的難纏,沒人會相信她。
「大嬸,我勸你接受這個提議,我們已經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要是不接受,八婆,你就給老子滾出去,別妨礙我做生意!」李九天兩手抱胸,走到女人跟前,冷眼望著女人。
女人一臉不可置信,她伸出滿是老繭的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李九天,氣得說不出話。但到了最後,還是認了慫,收了一百塊錢就算了事。
望著女人遠去的背影,蔣虎給李九天豎起了大拇指,李九天並不以此自豪,畢竟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他望著蔣虎和喬洪山,語重心長教導道,「雖說常有一句話叫顧客是上帝,但那要看是什麼樣的顧客,比如剛才那個顧客,一看就知道是想多要些錢給自己補貼家用的!對於這種人,咱們就不能心軟,你軟她就硬,你硬她就只敢灰溜溜地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