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勇於承認
夏冰見劉柳一臉失魂落魄的看著自己,有些於心不忍,她將手挽著李九天的胳膊肘,嬌聲說道,「小天哥,這店裡本來就缺人手,你就將她留下嘛!」
李九天瞥了一眼身旁的夏冰,沒好氣地望著嬌里嬌氣的夏冰,這夏冰啥正事不做,非得給他硬塞人。所不是因為夏冰是省委書記的女兒,不能輕易得罪,他早就把夏冰趕走了!
李九天掙脫夏冰的手,嫌棄說道,「別用這種肉麻語氣跟我說話,害得我起雞皮疙瘩!」說完,李九天兩手抱胸,一臉厭煩。
「謝謝你,姑娘,但老闆既然不收我,那就算了吧!」雖說劉柳此刻仍賊心不死,但她並不想看到因為她,夏冰跟人家起爭執。
「你不要就此放棄,你放心,我不讓你成為員工,我就不姓夏!」夏冰咬牙切齒說道。
李九天聽了,不禁啞然失笑,他就不明白了,這夏冰怎麼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這麼好?
「小天哥,你還想繼續開店嗎?」夏冰陰森笑道。
「必須啊,怎麼了?」李九天看夏冰一臉陰霾,不禁發慌,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
「那你就把這個女孩收成員工,否則,我跟我爸爸打個電話,你這醫館倒閉,那就是分分鐘的事了!」夏冰壞笑說道。
李九天聽了,頓時無語。他總算明白夏冰的手段了,先施軟,不湊效就來硬的。雖說他對於夏冰的撒嬌毫無興趣,但夏冰的這席話讓他不得不從。
「你真是陰險!」李九天恨恨說道。他怎麼也沒想到,夏冰會用她老爸的職權之便要求他!
「甭管我陰險不陰險,我就想知道,是答應還是拒絕?」夏冰雙手抱胸,瞭然於心地模樣讓李九天氣得直跺腳。
「答應!」這兩個字是從李九天咬住的牙縫裡蹦出來的,他望著夏冰,心裡想著要是夏冰是個男人,他恨不得狠狠往夏冰屁股上踢個幾腳。可惜夏冰是女人,那隻能…想到這,李九天臉上浮起一抹壞笑。
「老闆,那我今天就能上班了嗎?」劉柳迫切問道。
本來在冥思遐想的李九天被劉柳的話打斷了,他愣了愣,隨後搖搖頭,說道,「明天正式上班,因為你是學徒,第一個月是一分錢工資都沒有的。你能接受嗎?」
「能。」劉柳充滿底氣的點點頭,反正她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滿屋子銅臭味,活活能把她熏死。
「那好,學徒后每個月工資是兩千,當然如果當月收益好的話,可以漲工資。」李九天微微笑了笑,笑得很虛假。他相信,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估計上幾天班就受不了,要離開。
「嗯,謝謝老闆,那我明天來嘞!對了,老闆,你貴姓?」劉柳這才想起,她連李九天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李九天。不僅是醫館老闆,也是馬道村村長,你要是有空,可以來咱們村玩玩。」李九天拍了拍胸膛,說道。
夏冰看著李九天說起自己名字時的得意勁兒,不禁噗嗤一笑。這李九天,好像覺得自報家門能光宗耀祖似的。
夏冰剛笑完李九天,忽然發現劉柳也盯著她望。忽然想起,她還沒自報家名,連忙說道,「我叫夏冰。」
「夏冰?」劉柳聽了夏冰的名字,略微皺了皺眉,倆眼珠子向上翻。
夏冰見劉柳這副模樣,不禁也皺起眉,問道,「怎麼了嗎?」
「沒,我就是覺得你這名字好聽。」劉柳笑咪咪說道,「不像我,我爸非得給我取個劉柳這樣難聽的名字!」
夏冰和劉柳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過了很久,劉柳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你們這群女生,都在聊些什麼,能聊這麼久!」李九天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夏冰和劉柳整整聊了一個小時!
「要你管!」夏冰沒好氣的說道。想起剛才李九天讓她在劉柳面前難堪,她就氣得兩個腮幫子鼓成了吃松子的松鼠。
「唉,女人心海底針,前幾天,天天纏著我,好像恨不得跟我合二為一似的,現在嘞,不過問句話,凶成了母夜叉!」李九天兩手一攤,無奈說道。想到夏冰突然轉變的口氣,他突然想起陳國寧,也不知道這夏冰會不會是著了陳國寧的道!
夏冰聽了李九天的話,反駁不了,因為句句屬實,只能幹瞪著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玩得不亦樂乎。
這時,陸續來了客人,李九天、夏冰兩人連忙收起玩心,連同張雨給病人診治。看著四五個客人正坐在椅子上等著,夏冰輕微嘆了口氣,說了句,「要是阿亮在這裡就好了,他醫術高明,一個頂倆!」
李九天聽了悶不做聲,他瞥了眼身旁的張雨。張雨聽到夏冰的話起先一臉羞愧,隨後臉色緩和,專心問病人病情。
四位病人都躺在了床上,三人應接不暇,手忙腳亂,惹得坐著的病人憤然離去,只剩下床上的四位。並且,床上的四位都眾多不滿,針灸的時間全都拿來了抱怨。
李九天三人不停的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子,給病人針灸完畢后。張雨忍不住說了句,「要麼全都不來,要麼全都來了。這哪能消化得了啊!」
夏冰聽了張雨的話,不禁冷笑,她走到張雨跟前,一本正經地說道,「張雨,直到現在,你也不打算說出實情嗎?我聽小天哥說,你向來敢做敢當。」
張雨聽了夏冰的話,一臉愧色,他慢慢低下頭,餘光掃視著李九天。隱約可見李九天面容嚴峻,神色肅然。
想起剛才夏冰的話,張雨兩手握成一個拳頭,走到李九天跟前。
「怎麼了?」李九天此刻心裡跟那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張雨會不會鼓足勇氣,說出實情。
「對不起,天哥,其實你不應該責怪阿亮,他啥都沒做錯,那個病人是我下的針。我只是怕你責怪我,才把阿亮往前推。而且,可能因為阿亮針灸天分太高,我有些嫉妒。」張雨垂下眼帘,咬緊牙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