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頂禮膜拜
「你打我幹什麼?」癱坐在地上的旺哥有些不敢相信,這阿力不是說好了跟他統一戰隊嗎,怎麼現在馬上叛變,還給他一拳!
阿力沒有吭聲,他擔憂地望著李九天,希望李九天不要將這些事情告訴於秋,否則他真的就成了家裡最不受寵的孩子了。
「你真的以為阿力敢反抗我?難道你沒想過,為什麼縣委書記的侄子當修路工,縣委書記完全不吭聲,我怎麼叫他做事他都不做聲嗎?」李九天兩手叉腰,得意地望著旺哥,他不自報身份,這旺哥還把他當成病貓了。
旺哥這下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糊塗,他不停地捶胸頓足,他平時還挺機靈的,這些事情一想就能明白。可是這次,他太大意,壓根沒想到這上面來。
旺哥嚇得渾身打顫,牙齒都上下不停的發抖,跟被貓嚇壞了的老鼠一樣。他縮著脖子,討好說道,「對不起,天哥,我錯了,我真是該死。」
旺哥邊說邊讓自己的耳光子,一聲比一聲響,此起彼伏,旺哥皺著眉毛,疼在身上,痛在心裡。他只希望,李九天千萬不要記恨他。
「以後你再給我拖延時間,你看我打不打死你!」李九天惡狠狠的說道,他的聲音就像被吵醒的野獸在怒吼,令人驚慌不已。
旺哥連忙點點頭,他討好地握住李九天的手,說道,「放心,我一定不會拖延時間。從現在開始,我們以天哥為尊,你說啥就是啥。」
旺哥說罷,望了眼身後的工人,那些工人就像旺哥肚子里的蛔蟲,只一個回頭,就懂得旺哥的意思,他們紛紛點頭,說著自己對李九天的崇拜之情
李九天看著被些勉為其難誇讚自己的工人們,就想笑。但現在不是笑的場合,因此李九天臉色一綳著,生怕一時沒忍住就笑了出來。他咳了幾聲,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可別騙我,否則你知道下場的!」
旺哥其點頭頻率就像小雞啄米,他巴巴望著李九天,說道,「對不起,天哥,我們本來今天就應該用挖掘機把土填平的。」
旺哥說話的時候是閉著眼睛的,他生怕看到李九天那氣得發抖的表情,這樣閉著眼睛,還能給自己增添勇氣。他知道,現在必須說實話,否則被發現了,就更難辦了。
旺哥閉著眼睛良久,見李九天一聲不吭,便慢慢睜開眼睛,只見李九天距離他的臉僅有五厘米,把他嚇得整個人都往後退。旺哥運氣不好,後退的地方正有一塊大石頭,把他絆了一跤。
李九天看到旺哥後退被石頭絆倒,自認為極不厚道的笑了,旺哥見李九天笑並沒有生氣,反而也忍著疼痛跟著笑了。他現在巴不得自己能把李九天逗笑,讓李九天忘記這些事。
「那你快起來,和你的工人們把挖掘機開過來吧!」李九天現在對旺哥還算放心,他知道旺哥經過這事,不會再有什麼壞心思。
旺哥聽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他對身後的工人揮了揮手,工人們即刻明白了旺哥的意思,二十個工人里,最得旺哥真傳的一位工人走了出來,跟在旺哥後面。其餘的工人,都拿著鏟子,將巨大的石塊和冰霜慢慢除去,將泥路剷平。
「別走!我還有事要說!」李九天朝旺哥喊道。
旺哥聽了李九天的話,連忙回過頭,因為回頭速度太快,旺哥的脖子輕微扭傷,他手捏著疼痛的脖子,疑惑的望著李九天。
「什麼事?天哥?」旺哥心裡發慌,生怕是不是自己有什麼惹到李九天不高興了。
「你可別因為阿力是縣委書記的侄子,讓他十指不沾陽春水,你要讓他多干點活,能有多累就多累,反正別給他搞什麼特殊對待!」李九天走到阿力面前,拉著阿力的衣角,對旺哥說道。
「好,天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旺哥做了個『ok』的手勢,他漆黑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兇狠,嘴角一抹冷笑,他才不會放過阿力,想到剛才阿力給他打了一拳,他就氣得渾身發抖。
阿力聽了李九天的話,條件發射地望著旺哥,旺哥一臉陰霾,眼底一抹狠色,阿力看著旺哥,心裡發慌,他知道旺哥可不是個好惹的人,他現在被李九天說的一文不值,旺哥定然不會因為他是縣委書記而對他留幾分薄面。況且,剛才他還打了旺哥,想到剛才自己的衝動,阿力就悔不當初。現在李九天和旺哥都得罪了,他也不知該怎麼辦。
「好嘞,你們去唄!」李九天朝不遠處的旺哥和他的得意門徒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旺哥耳朵不好,剛剛又前走了幾步,壓根就聽不清李九天說了什麼,但他能從李九天的舉動判斷,李九天這是叫他們早去早回。於是二人不再回頭,越走越快,很快消失在李九天的視線中。
「你這小子,還幫著別人整我啊!」李九天望著眼前的阿力,悶哼道。
阿力低著頭,並不說話,他像是青春期犯了錯的少年,被老師捉住了,明明錯了也不肯悔改,還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
「怎麼?不說話?!好,那我在你臉上再給你幾拳怎麼樣!」李九天見阿力不做聲,他兩側的手開始緊握成拳,對阿力做了拳頭的姿勢。
阿力這下才知道驚慌,他抬起頭,一臉驚恐,他緊握李九天的拳頭,說道,「我錯了,我只是想偷懶,才會附和他,我現在不會這樣了。」
李九天看到阿力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阿力臉上的淤青一塊一塊,遠看還有些像朵花,李九天想到也不能讓於秋面子上過不去,便點點頭,不再吭聲。
這時,張雨和蔣虎低著頭,他們慢吞吞走到李九天面前,一臉知錯的模樣,李九天看到他的兩位兄弟好像做錯了事一樣看著他,就忍不住笑,「你們這是幹什麼?」
「天哥,你叫我們盯好他們的,可是我們大意,讓他們明目張胆的偷懶,我們對不起你。」蔣虎撓撓後腦勺,看上去十分沮喪,他嘴巴一嘟著,看上去能掛個醬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