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身不由己
「哎呀,佳璇,這種事情就別說了,雖說小天是有些讓我尷尬,但畢竟關係到我名聲,別再讓人知道了。」何姿不緊不慢的說道,她知道李九天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反正這事是兩個人一起的,李九天左右為難,她就給個說法。
鄭佳璇聽了,心裡冷笑,這何姿說謊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她明明就一副享受的樣子,現在卻成了困擾?
李九天的豬肝臉色緩和了下來,幸好何姿發了聲,不然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隨即,他朝何姿投去感激的眼神。
「小天哥,你最近對我好差呀,以前同住一間酒店房間,對我噓寒問暖還牽手,現在怎麼成這樣了?」要是以前的鄭佳璇,怎麼也說不出這種事情來,但現在是緊急情況,她要是不主動出擊,何姿真和李九天在一起那就完了!
何姿聽了鄭佳璇的話,眉毛揚得老高,她不敢置信地望著李九天,只見李九天臉上泛著紅暈,低著頭。看來鄭佳璇的話八九不離十,這李九天是真的和鄭佳璇獨處一室。
李九天和鄭佳璇正值花季年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何人都會想歪。何姿也不例外,她瞪著李九天,她覺得,原來自己不過是被李九天耍著玩的寵物,是生活中可多可少的調味劑,而鄭佳璇才是李九天怎麼也割捨不下的真愛。
鄭佳璇望著何姿有些難受的樣子,雖說她對何姿深感抱歉,但她說的也的確都是事實,沒摻半點假。
張小燕也開始臉紅了,倒不是因為鄭佳璇的話讓她難受,她也想起曾經,自己就睡在李九天邊上,兩人相擁取暖。
何姿現在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細微的表情,看到張小燕聽到鄭佳璇說的,臉羞得通紅。何姿大概明白,張小燕可能也和李九天獨處一室過。
想到這裡,何姿就覺得自己傻,還真以為李九天對她真心實意,沒想到李九天不過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何姿的位置正在李九天對面,李九天望著何姿鐵青的臉,就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就算他倆獨處一室,李九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更何況是這麼多人聚在這裡嘞!
「我就說,這佳璇和小少爺配!」李嬸不是傻子,她權衡之後,覺得鄭佳璇更適合李九天,原因有三,其一鄭佳璇現在可是太安市首富的女兒,何姿雖有錢,但怎麼也比不上鄭佳璇,其二何姿和李九天認識的天數,遠沒有鄭佳璇和李九天呆的時間長,況且李九天對鄭佳璇本來也是有感情的。其三,鄭佳璇和李九天本來就定了親事,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眾望所歸。
何姿聽到李嬸說的這話,頭低得很低,她從來都是一副大大方方的樣子,因為李九天,頭一回,她感到十分自卑。跟鄭佳璇相比,她相形見拙。
「好好吃飯,說什麼話!」李九天瞥到何姿的舉止很是傷心,忙呵斥李嬸。
這頓飯吃得都不盡興,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張小燕偷偷摸摸地看著李九天,心裡一陣悲愴,她知道,是時候放棄李九天了。
飯畢,張小燕拿著把傘回家了,何姿望著門外的飄雪,回頭對正在收拾飯菜的李九天說,「小天,我還是回去了。」
「小姿姐,回去幹嘛,明天咱倆一起走嘛!」鄭佳璇其實巴不得何姿回家,但她現在想賭一把,李九天更在意何姿還是更在意她。
何姿勉強的笑了笑,「算了,我還是回去嘞!」
鄭佳璇見何姿這麼說,忙跑到何姿跟前,一把摟住她,親昵的說,「不要嘛!就我一個女生留在小天哥家裡,多無聊。」
何姿聽了這話,心中一驚,原來鄭佳璇每次回村都住在李九天家裡!她本來因為尷尬想要回去的心,此刻也猶豫不決起來。
小丁見鄭佳璇這樣挽留這個姐姐,連忙也拽著何姿的衣角,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說,「小姐姐,別回去嘛,就在這裡住一晚上吧!」
何姿無奈的到處張揚,正好碰上李九天的眼睛,李九天晃了晃神,輕咳幾聲,就正色道,「這外面的天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們這山路又很陡,你要是現在走,很不安全,不如明天再走,反正來都來了。」
「你看,小天哥都求你留下來了,小姿姐,你就住一晚上嘛!」鄭佳璇這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她以前要回去的時候,李九天可沒有這樣求過她!
鄭佳璇邊說邊摟著何姿的胳膊肘,何姿盛情難卻,她繳械投降,無奈說道,「好吧,我明天再走!」
李九天聽到何姿的話,心裡似有萬樹花開,煙花滿天。他只要一想到,今晚何姿能住在自己家裡,估計做夢都能笑醒。
何姿能同意,還得感謝鄭佳璇。想到這,李九天瞟了眼鄭佳璇,眼底滿滿感激。他原本覺得鄭佳璇不該來,破壞他和何姿的好事,但鄭佳璇來了,何姿住在自己家,那也很不錯。
至於那種事情,講究的是水到渠成,不可操之過急,李九天想到這裡,嘴角揚起一抹笑。
李嬸是個天生愛八卦的主,她那顆八卦的心讓她有極為敏銳的觀察力,她哪怕在洗碗,都能察覺到李九天在聽了何姿的話后,像個歡呼雀躍的小毛孩,不知世事的煩憂,只顧傻笑。
李嬸忍不住嘆了口氣,這誰愛上誰,真是不能從時間判斷,李九天和鄭佳璇青梅竹馬,鄭佳璇對李九天那是一片真心。上次為救小丁李九天出事那回,鄭佳璇整個人都頻臨崩潰,可想而知,她有多麼在意李九天。
但緣由天定,感情這東西,半點不由人,李九天愛上了何姿,那也就是愛上了,鄭佳璇再怎麼爭怎麼奪也沒什麼用。
李九天和鄭佳璇幫李嬸洗完碗后,坐在炕邊的何姿立馬站起身,跟鄭佳璇和李九天走了出去。
雨雪已經停了,只有北風仍不饒人的呼嘯,拂過人的臉上,就像被刀劃了口子,硬生生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