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袒露心聲
「那他，犯了什麼罪？」季老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問道。
這時，一位村民見季蒼被人烤著手銬，抱著八卦和看熱鬧的心，他跑去通知了好些村民，說季家院門外有場大戲，十分有趣。
眾位村民生活中就只有打打麻將，干農活，聽到季家院門前有場大戲，紛紛往季家院門跑。
還沒一會兒，幾乎所有村民在圍觀他們。
「你兒子涉嫌吸毒販毒，罪不可赦。」石刑警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麼？季老他兒子做了這樣的事，也實在太過分了吧？」
「我說呢，季老他兒子怎麼有錢買房車，原來是犯法得來的嘞！」
村民們瞬時議論紛紛，好不熱鬧，季老聽到村民的隻言片語，頭也低了下來。
石刑警冷眼望著低頭喪氣的季老，把季蒼抓到他面前，對季老說道，「你有什麼話想對豬頭三說的，就趁現在說，他可是要判死刑的人，以後不能讓他見任何人了。」
季老聽了石刑警這話，整個人都快倒了，他這是造了什麼孽！
李九天看到季老這副傷心傷神的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季老好不容易和兒子團聚，又發生了這樣的事，一般人都受不了。
「孩子啊，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這種犯法的事不能做啊！」季老哭喪著臉，他不停的錘著季蒼的胸脯，聲音就像死水一般絕望。
季蒼臉上沒有表情，他冷著一張臉，望著哭喪的季老，冷冷說道，「我為什麼做這種事，難道你不知道嗎？」
季老聽到季蒼這話，抬起眼皮子，捶打季蒼的手也停了下來，他睜著淚光閃閃的眼望著季蒼，「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當初誰把我從馬道村裡趕出去的，我還那麼小，我什麼都不會，你既然就因為那所謂的中考失利把我趕走，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季蒼有些氣結，說話聲音也提升了幾個分貝。他死瞪著季老，眼神里滿滿的憤怒。
「我，我承認當年錯了啊！」季老捶胸蹬足，臉上儘是痛苦，看上去像是刺骨穿心一般。
「承認當年錯了有什麼用呢？當年的事不能重來，是你把我逼出去的，我一個小孩子，沒錢沒專長的，每天在垃圾桶找吃的，後來要不是幾個小混混收留我，我現在就餓死街頭了！」季蒼眼睛迸射出幾道血絲，他死瞪著季老，像一頭兇猛的野獸。
「我，我要是知道會這樣，我壓根就不會做這種事啊！我糊塗啊！」季老聽了，心就像被刀絞似的，血肉迷糊，他哭喪著臉。隨後他又死瞪著李九天，「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被抓！」
季老邊說邊沖李九天跑去，給了李九天一個拳頭，這一拳李九天沒有閃躲，左眼直接被打成了一個熊貓臉。季老又握起拳頭打算打一拳，結果手抬在半空時被李九天緊緊抓住，「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兒子自己知法犯法，他陷害我，我只不過跟警察說實話而已，難道說實話就錯了嗎？」
李九天看著眼前老淚縱橫的季老，覺得季老甚是可悲，這一切的錯都源於當年他的衝動，而他如今無法為自己當年的衝動買單。
「他陷害你那也只是無意啊，你怎麼就那麼記仇，要害我兒子！」季老已經失去了理智，死拽著李九天的衣領。
李九天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他把季老手一推，瞪著季老，說道，「你有病吧，你兒子做錯了事還得怪我啊！」
季蒼也不屑的望著季老，他冷冷說道，「你也不用怪李九天，的確是我陷害他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年做了個錯誤決定。」
季老聽了季蒼的話，再也沒吭聲，這時李九天看著季蒼髮話了，「我始終不懂，你對我哪裡來的那麼大仇恨，欺負你的人多了去了，我曾經還幫過你，你為什麼還要陷害我！」李九天始終不懂，季蒼對他的仇恨怎麼會這麼深。
「你肯定不懂這種從希望一下落到絕望的感覺吧？我曾經把你當大哥，你居然還派張雨和蔣虎打我！後來呢，我求你幫我給我爸說些好話，可你幾乎沒怎麼為我說過話！我一直把你當成最信任的人，可是你怎麼對我的！」季蒼的聲音甚至帶著點哭腔。
「我們天哥之前警告過你，不要整天跟著他，可你還是偷偷摸摸跟著，這誰受得了，不教訓你你會一直這樣下去！」張雨聽了季蒼的話，冷笑說道。
「而且天哥還跟我說，叫我們只是嚇唬嚇唬你，不然你以為我們打人會這麼輕嗎！」蔣虎也開口了，他不懂，明明是季蒼總是跟著天哥，天哥已經警告過他很多次了，他都不聽，現在倒怪起天哥來了。
李九天一愣，過往的記憶突然湧上心頭，回首往事，自己似乎也做錯了不少，季蒼恨他也不過分。「你們別再說了，這事我承認，我也是有錯的。」李九天朝張雨和蔣虎說道。
季蒼聽了這話，愣了愣，心裡湧起對往事的悲傷，他沒再指責什麼，只是對身旁的石刑警說，「咱們回警局吧，不然我又想逃走了。」
看著這些歇斯底里的情緒往事後，石刑警心裡一股凄涼，他有些感嘆，如果父母能放下面子，孩子能體諒父母，會不會就沒有這麼多悲傷的事發生。
「好。」石刑警和小猴各自帶著抓住的人往大槐樹下走去，李九天也跟在一起。
張雨和蔣虎被各自的爹抓去干農活，季老則癱坐在地上，無語望天。
「你跟著來幹什麼？」石刑警望著跟來的李九天，問道。
「這車是我朋友的。」李九天笑道。
石刑警愣了愣，才想起這事，他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我忘了。」
開了車門，仍是小猴開車，石刑警推林雪和季蒼上了車。
車還沒開一會兒，林雪就蹭著石刑警的胸脯，曖昧地朝他呼氣，順帶朝石刑警眨了眨魅惑的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