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可愛的小天使你們好，你們所乘坐的飛艇將與24小時后抵達海岸 伊妮德在那一瞬有點後悔讓他跳下去了, 她高估了他, 沒想到他還真是個為了愛情連腦子都扔掉的傻子。
然而伊妮德卻不準備為了這個陌生人拋棄自己的道德標準, 雖然這個標準的限度每天都在變化。
但總體來說, 伊妮德其實是個好女孩。
伊妮德伸出了手拉住傑克, 整個人趴在天台邊上, 纖細白皙的手臂上青色的靜脈因為用力微微暴起。
「我就知道莫莉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你剛剛說的話只是考驗！我是不是通過考驗了？」
伊妮德：突然好想鬆手。
伊妮德內心五味雜陳, 「沒錯, 你通過智商測驗了。」
傑克借著伊妮德的力氣爬上了天台, 歪頭打量著伊妮德, 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討好：「可能因為你素顏的原因, 你看起來像20歲，而不是25歲。」
伊妮德：……
你從哪學來的這麼蹩腳的撩妹手段？
莫莉·凱利, 25歲, 魔術師, 一個撂下一堆爛攤子給伊妮德的罪犯。
伊妮德目前只知道這些，但她清楚, 眼前這個男人會帶給她更多信息。
所以, 伊妮德壓下內心的不安, 揚起一抹明媚又甜美的笑意, 她清楚自己怎樣笑是最美的。
傑克的臉瞬間就紅了, 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莫莉素顏的樣子真像他高中同桌, 真好看。
「如果我們再閑聊, 除非FBI的人都是蝸牛精，否則他們五分鐘后就會找到我們。」
僅憑伊妮德一個人是無法離開醫院的，她的魔法在病房時過度使用，現在伊妮德一動魔法就腦子疼。
傑克帶著伊妮德離開了醫院，他看出伊妮德精神不太好，下意識認為伊妮德在FBI這裡吃了很多苦頭，他用撲克牌戲耍了那些追著他們的FBI探員，像個惡作劇的少年人一樣有些張狂的笑著。
他們坐上事先安排好的車子一路駛往目的地，那是一個小公寓，傑克說過兩天丹尼爾他們會來和他會合。
「我們三天後，會有一場大魔術！」
大魔術？
伊妮德最初不太明白，然而當她在公寓安定下來，為了搜集這個世界的信息，去買了近期的報紙，又上網查詢消息。
才知道所謂的「四騎士」其實就是一群用高超的技術手段完成華麗盜竊案的罪犯。
也是牽連莫莉·凱利被FBI在舞台上被當場抓捕的罪魁禍首，伊妮德一上網就是鋪天蓋地的關於FBI嫌疑逃犯莫莉·凱利的追捕新聞。
一張和伊妮德一模一樣的照片，只是照片上的人畫著濃妝，五官輪廓比伊妮德略顯成熟，FBI張貼出了所有關於莫莉·凱利的資料。
讓伊妮德震驚的是，莫莉·凱利20歲之前的人生和伊妮德幾乎相同。
似乎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她。
伊妮德躺在浴缸里，手裡拿著一張從傑克那裡找到的關於莫莉·凱利的照片，半晌，伊妮德握緊照片，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潛進浴缸底部。
本來還能隱約聽到的客廳音樂瞬間消失，世界一片寂靜，白色的浴缸投射的光讓伊妮德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父親離開后，伊妮德就患了失眠症，她在夜晚無法閉上眼睛，直至某天伊妮德忽然擁有了匪夷所思的能力，一開始伊妮德只能讓自己睡個好覺，後來，伊妮德能讓別人也陷入睡夢中。
會不會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只是個夢？
像人臨死前的走馬燈一樣，她看似度過了好些個小時，其實她還在那個水缸里被小丑報復，瀕臨死亡。
她是否還在水缸里被小丑報復伊妮德暫時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她再不浮出水面，傑克回來后也許會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水中女屍。
第二天新聞頭條就是#FBI逃犯莫莉·凱利赤身果體溺死家中，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上帝的懲罰？#這種讓人胃裡翻騰的標題。
伊妮德猛地從水裡鑽出來，趴在浴缸邊大口大口的喘氣，眼角泛著緋紅，濕潤的液體緩緩落下來。
她該怎麼回去？她還沒攢夠錢踏遍全世界各地去找她那個不負責任的爸爸問他索要空缺了五年的養育費和精神損失費。
阿卡姆還沒把年終獎頒發給她，畢竟她可是第一個在阿卡姆待足了一年還沒被弄死的心理理療師！
哦，小丑不算，情殺不算在阿卡姆意外身亡條例中。
「丹尼爾？」
伊妮德剛出浴室，就聽到傑克驚訝的聲音。
「我以為你明早才會過來。」
沙金髮色迷人又富有成熟魅力，英俊帥氣的丹尼爾坐在沙發上，眼帶戲謔的打量傑克，又看向顯然剛剛沐浴過格外美麗動人的伊妮德，他含著笑意的眼睛里飛快閃過些什麼。
「哇哦，我們的小傑克終於學會如何討女孩子歡心了？」
丹尼爾拍了拍手掌，「恭喜你們，希望我不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傑克臉有些發紅，他心虛的瞄了眼伊妮德，卻意外發現她沒有反駁，這讓他內心信心大增。
「丹尼爾，你這麼早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丹尼爾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發獃的伊妮德身邊，打了個響指，手中出現了一朵由紅桃Q折成的玫瑰花。
「我們的朋友被FBI帶走，我當然得過來慰問一下，順便和莫莉你商量一下合作的事。」
伊妮德著重提醒：「我不是莫莉·凱利。」
丹尼爾怔了下，然後歉意的笑了笑：「我知道這次是我們連累了你，所以明天的表演，我鄭重邀請你參加，不，應該說，沒有你，明天的魔術就無法百分百順利進行。」
又被無視了。
伊妮德想說她根本不懂什麼魔術，可話剛到嘴邊，又忽然頓住了。
之前在FBI也是被無視……天台和傑克說也被無視……
難道……
伊妮德頭頂亮出一個小燈泡。
這種走劇情關鍵詞遊戲的既視感……
丹尼爾莫名覺得莫莉望著他的視線有點奇怪，難道是他上次拒絕她告白話說的太重了？好吧，等這件事結束后他會好好道歉的。
丹尼爾組織了下言語，再次開口：「舉辦方臨時改變了計劃，明天晚上8點海洋之心展覽會會在海洋館進行，珠寶展覽櫃被專業人員放進了深6米的水底，在我們之中，只有你擅長水下活動，傑克……不，我會裝扮成工作人員配合你，傑克和梅里特他們會假裝成觀眾，等8點30分被催眠的主持人說出『show time』時，『四騎士』出現在鎂光燈下，屆時，就是神奇的魔術時刻。」
丹尼爾笑道「而到時候我們會介紹第五位騎士，莫莉·凱利，到時候全世界都會知道你的名字。」
「而事成之後，你不僅會得到名聲，你的賬戶還會有三百萬美金的進賬，莫莉，加入我們，讓我們一起挑戰這個世界！」
伊妮德：「……」
這個台詞有點耳熟？
唔……哦對了，阿卡姆小丑隔壁的那個藍頭髮中二青年也曾扒著伊妮德的大腿用他充滿情感的嗓子嘶嚎著：「I will conquer the world！！ 」
「嗯，聽起來很燃。」
伊妮德乾巴巴說道。
但在意料之中的，丹尼爾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就繼續說他的計劃了。
然而伊妮德這回並沒有感到鬱悶，有種觸摸到真相的輕鬆感。
果然，這個世界其實只是走馬燈式的幻覺吧？或者是遊戲之類的！還是強制性的！！
除了伊妮德是玩家，其他的都是NPC！
你看他們根本不搭理伊妮德的辯解！堅信她就是莫莉·凱利！
伊妮德只有走主線劇情才能離開這個世界！沒錯！這就是真相！
NPC丹尼爾：你開心就好。
伊妮德貼在監獄的牆壁上，臉色煞白保持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望著朝她逼近的實驗體，那是個穿著綠背心目光像一頭餓狼的赤膊漢子。
她認識他，新冬兵計劃中的佼佼者。
而此時監獄的走廊傳來清淺的腳步聲，角落裡的監控被不知名的儀器干擾，控制室里的監控屏幕只能看見一張被暫停了的畫面，顯示一切安好。
而那個渾身肌肉的漢子盯著伊妮德就像盯著個落單的又脆弱的小反派，就差抬手一巴掌把她拍死發泄一下仇恨了。
伊妮德觀察了他五秒鐘，瞥見他眼底深可見骨的仇恨，嘆息道：「如果你現在殺了我，那麼你絕對活不過今天晚上，因為埃文斯教授會因為失去了小甜心而發瘋的把你弄死在手術台上。」
「你是新冬兵計劃中很有潛力的實驗體，但有潛力可培養的不只是你一個。」
或許是上頭吸取了冬兵洗腦洗多了可能把腦子搞壞了的失敗經驗，這批新冬兵一開始並沒有進行洗腦，他們的重生儀式會放在最後成功的那一刻。
可能是伊妮德的威脅起了效果，漢子咬緊牙沒再繼續前進一步，而是蹲在角落試圖用眼神發泄一下憤怒。
伊妮德：你開心就好。
走廊里，朗姆洛走進伊妮德的視野，而他的身後跟著冬兵。
但走了幾步冬兵就停下了，他注視著人的視線依舊那麼冰冷不近人情，那雙極容易混於黑暗的冰藍色眸子沒有絲毫情緒，但他一開口，說出的話卻充滿了濃濃的「找家長」既視感。
「長官在哪？李子在哪？」
躲在監獄的伊妮德突然熱淚盈眶：沒白養你！我的地位居然比李子高！
朗姆洛回過身，攤手：「長官讓我把你帶過去，你得跟我走。」
事實上這個假朗姆洛根本不知道冬兵的長官是誰，他每次蘇醒每一次口令的持有者都會換一個，這也是朗姆洛在基地里轉了一圈之後才得到的信息。
神盾局的情報系統還真是糟心，難怪變成九頭蛇第二窩。
「你說謊。」
冬兵淡淡道，下一秒已經擺出了作戰姿態，整個人籠罩在鋒利的殺意中。
「你的目的。」
朗姆洛臉上緊繃，「冬兵，你的敵人應該是九頭蛇，也許你認識史蒂夫？」
冬兵：「不認識。」
朗姆洛：「……」
不得不說九頭蛇的洗腦工作做的十分到位。
OK，沒法講道理了，直接來吧。
朗姆洛忽然後退兩步，從腳部開始變化，黑色的老式軍靴，筆直的制服褲子，充滿現代氣息的裝束從衣服到身體到肌肉紋理都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