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躺在我懷裡,跟我談正經?
蕭淺歌的手從他鎖骨中心一直往下,經過胸膛,再到他的腹肌前,總算把他的紐扣一顆顆解開。
隨著衣服散開,他白皙的胸膛和緊實的腹肌裸露出。
饒是看了很多次他的身體,現在看著她依舊有些臉紅。
她特地避開視線,伸手替他脫衣服。
墨庭笙就靜靜的坐著,任由她的伺候,臉上帶著些許的享受。
不過沒受傷的手臂脫起來很方便,但是受傷的那隻手臂……
蕭淺歌看著還在淌血的傷口,能清晰看見子彈的尾都鑽在肉里,她動作輕柔了無數倍。
可是因為太久沒有處理,有些血跡乾涸,皮膚緊緊粘著衣服。
她小心翼翼的扯,還是扯動了那傷口。
本就流淌的鮮血更加肆無忌憚,蕭淺歌似乎都感覺到了疼痛。
不過墨庭笙眉宇也沒皺一下,似乎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傷。
看著她那小心無比的動作,他忍不住出生安慰:
「女人,痛得不是你,儘管大膽些。」
蕭淺歌抬了抬頭,他的臉色已經很慘白,明明應該很痛苦,可這一刻他的表情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她心底有些嘲諷,當事人都不怕痛,她在擔心什麼?
她動作大膽了些,直接一扯,將他的白襯衣扯了下來。
看著埋在裡面的子彈,她忍不住詢問:「要不要幫你拔出來,再包紮?」
畢竟韓琳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至少得好幾個小時,子彈留在他身體里,不會感染么?
「可以。」墨庭笙回答的平靜。
蕭淺歌只能拿起鑷子,可是剛把鑷子遞到傷口處,她就緊張了。
那子彈明顯是堵在傷口裡,要是拔出來,肯定會流出很多血,而且要是傷了什麼經脈。
她剛才幹嘛要說出那麼自找麻煩的話?
墨庭笙見她半晌沒有動靜,薄唇輕輕揚起:「怎麼?女人,你在擔心我嗎?」
「我……」蕭淺歌也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感覺,但是絕不能讓墨庭笙誤會,她解釋道:
「我只是在怕,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而且墨總你的身體很珍貴,如果我不小心傷了你,我賠不起……」
雖然她口中強硬,可是每次她看傷口的眼神,都帶著明顯的心疼。
墨庭笙忽然有些喜歡這樣口是心非的她,不由自主揚出話來:
「沒事,我信你。」
簡單的五個字,瀰漫出濃烈的信任。
蕭淺歌心底深處忽然觸動了下,他這是把命交到她手上嗎?
看著他那慘白卻又柔和的面容,明顯是在等她,而且他傷口確實不能拖太久了。
她只能深吸口氣,認真的在醫藥箱里查找了番。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找到了一瓶止血化瘀的葯。
她瞬間喜上眉梢:「墨總,我給你拔出來后,替你灑些這個葯再給你包紮好么?」
墨庭笙輕「嗯」一聲,目光一直鎖在她的面容上。
蕭淺歌並沒有發覺,她開始一心一意的處理傷口。
只是越靠近傷口,拿著鑷子的手越是有些發抖,不過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漸漸的,鑷子總算夾住了那露出的小半截子彈。
可是她能清晰感覺到子彈深入到細嫩的肉里,她一時間不敢做出什麼舉動。
她的手顫抖著,帶動著鑷子也在顫抖。
墨庭笙本來舒展的眉心總算蹙起,疼痛從傷口處不斷蔓延。
他不禁咬牙:「女人,你是伺機報復想痛死我?」
「不……我只是,只是有些緊張。」
蕭淺歌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這畢竟是她第一次處理傷口,而且還是這麼嚴重的。
墨庭笙越是這麼質問她,她越是緊張了,手抖得更加厲害。
墨庭笙沒想到向來鎮定自若的她,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他鼓勵道:「女人,別怕,直接拔出來。」
蕭淺歌緊了緊手中的鑷子,緩緩將子彈往外拔。
可子彈卡在肉里,她那樣的動作很難拔出來,反倒令墨庭笙更疼。
「一下子扯出來。」墨庭笙安慰的口吻變成了命令。
話語里滿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蕭淺歌心一頓,當下猛地一扯。
只聽得「嚓」的一聲,整顆子彈被拔出,鮮血飈出,濺了她一臉。
她嚇得連忙拿起止血藥膏就往他的傷口上灑。
因為她的手在發抖,止血藥粉撒了很多在地上。
不過好在傷口的血沒那麼恐怖了。
「冷靜些。」此時,墨庭笙的聲音又趨於平和,還帶了些許讚賞。
蕭淺歌本來燥亂的心莫名安定下來,她將藥瓶蓋好,這才拿過紗布,開始一圈一圈替他包紮傷口。
她的額頭上掛滿了大粒大粒汗珠,可是她的神情很專註很認真。
墨庭笙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鎖著她,一刻也不想移開。
此刻的她,宛若溫婉的妻子,讓他心底的寒冰莫名的柔軟。
蕭淺歌給傷口打了個結,她準備站起身收拾醫藥箱,墨庭笙卻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裡。
她再次坐到他的大腿上,心「砰砰」跳個不停,連忙提醒道:
「墨總,你身上還有傷。」
「怕我有傷喂不飽你?放心,它毫髮未傷,你要不要試試?」
墨庭笙薄唇微揚,清冽好聽的聲音里是挑逗。
蕭淺歌反應過來他話里的「它」是什麼時,臉瞬間滾燙通紅。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直接掙扎著要坐起身:「墨總,你能不能正經一些?」
「你躺在我懷裡,跟我談正經?女人,你還真是性格獨特。」
墨庭笙說話間,大手更加緊摟她的腰,用力一帶。
她坐在他大腿上本來就不敢坐實,因此重心不穩,被他這麼一拽,她身體不受自控的後仰,整個人直接倒在他的臂彎中。
被迫看著他那雲淡風輕的淡漠面容,她真是一巴掌揚過去打碎他表面的美好。
可是她知道和墨庭笙不能動武,她只能說道:
「墨總帶著傷還調戲人,口味只怕更獨特。況且墨總先前說了,我極有可能是滅月幫的人,那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仇人,所以墨總真的要繼續和我這仇人調情嗎?」
說完,她又補充:「我覺得我們還是相敬如賓比較好。我可以住在別墅任由你的觀察和調查,但是也僅此而已。」
她這話顯然1;150850295305065就是之前的態度,不會再做他的情婦!
她就這麼巴不得和他扯清關係?他以命相救她也無動於衷?
暗沉的眸子里燃燒起怒火,他冷傲的笑了:「女人,你該知道這些從來不是你說了算。」
話落,他受傷的大手直接從她的風衣底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