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幸災樂禍
半個小時后，梅漫然還是乘著慕昱辰的車子到達了慕氏集團。
梅漫然還沒來得及下車，門口的那幾個保安便已經迎了上來。
「慕總！」保安鞠躬道。
慕昱辰點了點頭，將車鑰匙丟給了保安。
「還不下車？」他冷聲道。
梅漫然退無可退，只得在眾目睽睽之中走下了車子。
「跟我來。」慕昱辰的聲音依舊很冷，甚至聽不出一絲的溫度。
梅漫然沒有說話，亦步亦趨地跟在了慕昱辰的身後。
他們走後，保安和前台的人立刻議論了起來。
儘管梅漫然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可他們還是認了出來，這個人，就是昨天挨了黎美美一巴掌的那個女孩。
「這人到底是誰啊？」年紀稍微小了一點兒的保安開口問道。
「昨天穿的還是地攤貨呢，今天就變成了最新款的香奈爾。」前台姑娘的語氣里雖然滿是鄙夷，可她的眼中卻掠過了一抹嫉妒，「這樣的人，你說她是誰呢？」
「她、不會真的是慕總的情婦吧？」小保安不確定地問道。
「廢話。」前台姑娘嗤笑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坐著慕總的車，不是慕總的情婦，難道還是你的情婦不成？」
聞言，小保安猶豫了一些，有些不安地說道，「可是我們昨天才得罪了那個姑娘，她不會公報私仇吧？」
「放心吧。」前台姑娘不以為然地笑了兩下，「她想公報私仇，也得有那個機會不是？」
說完，她立刻召集了自己的一幫姐妹，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看著她們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小保安這才放下了心來。
可與此同時，他又不免擔心起了方才的那個姑娘。
看來，那個姑娘是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而這群保安和公司的員工到底想做些什麼，梅漫然其實是顧不上的。
此刻，慕昱辰正壓在她的身上，瘋狂而又粗暴地掠奪了她的身子。
為了不讓外面的同事聽見，梅漫然只能刻意地壓低了聲音。
可她那細若蚊蠅的聲音卻讓慕昱辰更加的欲罷不能。
就這樣，他要了她整整一個早上。
等到慕昱辰停下的時候，辦公室里已經氳滿了歡愛過後的味道。
「慕昱辰！」看著身上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梅漫然恨不得剝了慕昱辰的皮，「我是來這裡工作的。」
「工作？」慕昱辰挑了挑眉，指了指辦公室的沙發道，「我記得我好像告訴過你，你的工作，就是呆在這裡，隨時隨地地準備伺候我，不是么？」
「你！」梅漫然瞪了慕昱辰一眼，卻又無力地垂下了頭去。
她欠了慕昱辰的錢，至於怎麼還，自然是歸慕昱辰說得算了。
「我怎麼了？」梅漫然不願意看自己，慕昱辰卻偏要勾起梅漫然的下巴，「是我沒你爽夠，還是你想跟我再來一次？」
「無恥！」梅漫然掙脫不得，只得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算是和狗做，都不會想和你做的。」
聽了這話，慕昱辰立刻收起了眼中的笑意，面色陰沉地將梅漫然推到了地上。
她，真的就這麼討厭自己么？
還是說，她想為自己的情夫守身如玉呢？
「梅漫然，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慕昱辰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既然願意出來賣，那就要遵守遊戲規則。否則，我可不保證醫院真的能拿到那一百萬。」
「慕昱……」梅漫然握緊了拳頭，可最終，卻還是低頭妥協了，「慕總，你放心，我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一定歸遵守遊戲規則的。」
看著梅漫然那低眉順眼的樣子，慕昱辰的心堵得更厲害了。
為了衛家文，她竟然真的願意被自己羞辱么？
想到這，慕昱辰的瞳孔驟然一縮。
他猛的將桌上的合同掃在了地上，大聲道，「滾！」
聞言，梅漫然卻是如釋重負地逃出了慕昱辰的辦公室。
天知道，她面對慕昱辰的時候，心裡是多麼的難受。
她愛他，早已深入骨髓。
即便他背叛了自己，可她卻還是愛他。
梅漫然驀然發現，她已經將自己逼到了一個絕境。
此刻的她，進退兩難。
靠近他，遍體鱗傷。
遠離他，相思入骨。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不願意離他太遠。
哪怕是被他欺辱，她也希望自己能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就這樣，梅漫然在慕昱辰辦公室的百葉窗前站了很久。
「這位小姐、」慕昱辰的助理見了梅漫然有些出神，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個，你是……」
「我叫梅漫然，你叫我漫然就好了。」梅漫然沖著助理點了點頭，十分友好地說道。
「原來慕總說的新來的秘書就是你啊。」助理笑著握了握梅漫然的手，熱情地說道，「我叫趙睿，是慕總的助理。走，我帶你去你的辦公室吧。」
梅漫然雖然有些訝異秘書這個身份，卻還是笑著說道，「那就多謝了趙助理了。」
「客氣啥，都是為慕總辦事嘛。」趙睿笑道。
就這樣，梅漫然被趙睿領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其實不過是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前臨時加了一張辦公桌而已。
可即便是這樣，梅漫然還是心滿意足地坐了下來。
因為這裡，是離慕昱辰最近的地方。
「那梅小姐，我就先去忙了。」趙睿笑著道，「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只管來問我就行了。」
可他雖然嘴上這樣說，眼底卻閃過了一道冷光。
他辛辛苦苦才爬到總裁助理的這個位置上來，可不能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比了下去。
正在整理桌子的梅漫然自然沒有察覺到趙睿的異樣，而是笑著點頭道，「趙助理，謝謝你。」
接下來，梅漫然便開始了自己忙碌的一天。
影印材料，製作報表，翻譯文件，點餐泡咖啡，更換純凈水桶……
這一整天，梅漫然忙得是腳不沾地。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她正想偷偷地溜回家去，卻見慕昱辰氣勢洶洶地沖了出來，「這是誰做的報表，公司花錢請你們來，就是讓你們在這裡等死的么？」
聽了這話，原本還在收拾東西的同事們立刻都停了下來。
瞬間，整座大樓里竟然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看著慕昱辰手裡的東西，梅漫然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在中間小聲嘀咕道，「這份報表，好像是梅秘書做的吧。」
慕昱辰皺了皺眉，一眼就看見了差點兒將頭埋在桌子下面的梅漫然。
「梅漫然！」慕昱辰冷聲道。
「我……」梅漫然抬眸，驚慌失措地看向了慕昱辰。
在她的四周，滿是幸災樂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