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年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年
西漠距離無盡大陸實在太遙遠,九變境界窮其一生都無法到達,長生境界如果飛行過去,數十年才可能有望。
張掖和玄奘到不需要這樣飛過去,永恆仙門內有傳送陣,可以橫跨無盡大陸,把他們送入垂西之地,至少省了一年路程。
傳送陣也不是隨便開啟,需要付費,但張掖身上沒有任何靈石,好在玄奘帶著,開啟傳送陣后,直接來到垂西之地。
轟隆隆!
傳送陣內,天翻地覆,因為橫跨大半個無盡大陸,傳送的距離太長,以至於張掖和玄奘都感覺自己要被拉扯分屍,渾身劇痛,等到離開傳送陣后,兩個人連忙恢復。
垂西之地,聖城。
這是張掖和玄奘來到的地方,也是垂西之地最大的一座城池。
典籍里記載,垂西之地沒有超級大勢力,這裡是散修的天堂,強者為尊,有大盜,有賊人,有殺手組織,也有十八海賊。
十八海賊是垂西之地最大犯罪集團,他們的首領都是永恆高手,率領著手下,控制一大片海域,刮分之後,商船想出海,遊客想出海,都必須繳納一部分保證金,才能得到許可,不然的話,半途被搶的事情十九八九。
聖城之內,各大勢力都有據點,這裡還算安全,有自己的規則,很多人都會遵守,但離開聖城后,就是拳頭說話。
足足花費了半天時間,張掖和玄奘才恢復過來,不過兩個人臉色依舊很蒼白,眼神無光,神魂也暗淡。
「這傳送陣,越遠距離,越是危險。」張掖后怕道,這要是在遠一些,他們真的堅持不住了。
難怪時間和空間的力量都屬於永恆高手掌控,不到這個境界,跨越空間是非常危險的,時空亂流,時間縫隙,等等都會把人拖入未知的領域。
玄奘也站起來,本來一個十分強壯的小和尚,此刻也臉色蠟黃,雖然恢復身體上的難受,但神魂還需要時間溫養。
「找一處地方休息一晚吧。」玄奘聲音虛弱道,現在他們的狀態都不好,離開聖城被人搶劫,很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走。」張掖點點頭,當先一步來到聖城,看到的是異域風情建築,不同於江南婉約,小橋流水,這裡的建築充滿了西垂之地的它特殊,色彩明亮,佛教建築許多,還有喇嘛等等。
聖城很大,不比揚州城小,但它的人口只有揚州城的一半,甚至於三分之一,兩三百萬常住人口。
聖城很多都是本地人,但更多的是來往商客,西垂之地礦產,海產品豐富,很多商人會來這裡進貨,高價賣出去,得到利潤。
張掖和玄奘走在大街上,看到很多的高手,這聖城明面上看商人很多,暗地裡,卻是各大勢力控制的地方。
永恆仙門也在這裡有分部,但影響力不大,張掖也沒有去找他們,反正來到聖城,他也只是等神魂恢復之後,就要出海,前往西漠。
找一處客棧,住進去之後兩個人就不聞窗外事,一心溫養神魂。
三天後,張掖和玄奘終於是恢復了,這三天里一切都還算安定,精神飽滿的兩個人結算客棧之後,買了一份西垂之地的地圖,離開了聖城。
「張掖,我們就這樣飛出去嗎?」玄奘問張掖。
「當然,當今無盡大陸和西漠的聯繫逐漸斷絕,普羅大眾手裡都沒有西漠那邊的傳送陣,我們想坐也沒有機會,就在茫茫大海上飛過去,往西而去。」張掖道。
「不需要船隻嗎?」玄奘提醒張掖,飛行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且這一飛至少是一年時間,或者是兩年時間,都在海上,一望無際,那種孤寂感,只有體會過的人,才能懂得,會把人逼瘋。
張掖想了想,從玄奘身上拿來靈石,跑去買了上千壇酒,放入長生圖內,然後道:「現在一切準備妥當了,可以出發。」
嗖!
兩個人一飛衝天,開始往西而去。
掠過西垂之地,大山荒原,綠洲沙漠,西垂之地真的是很空曠,也很美麗,讓人心曠神怡。
因為張掖和玄奘的速度很快,他們也不想招惹什麼麻煩,也不停留,就一飛而過。
七天後,他們見到了海。
大海,一望無際,波濤洶湧,碧藍的天空,鹹鹹的海水撲面而來,讓張掖和玄奘對視一眼,都感覺到震撼。
人類相比較大海,真的是太渺小。
但人類通過修行,是可以征服大海的。
嗖!
欣賞片刻,兩個人出海了。
這一趟出海,真的是大海,而不是張掖之前見過的內陸海洋,這真的是遼闊無比,海天連成一線,美不勝收。
第一天,張掖和玄奘驚嘆於大海的風景。
第二天,張掖和玄奘有點沉默,全速趕路。
第三天,張掖和玄奘沒有說一句話。
眼看四周,除了海洋,還是海洋。
任何東西看三天,不見轉變,也會感到沮喪。
此後的一個月,張掖和玄奘都是在儘力趕路,遇到任何商船他們也不停留,遇到海賊也直接略過,順帶一拳打碎海賊的船隻……
這樣枯燥的飛行,讓張掖和玄奘彷彿進行一次心靈上的修行,枯燥和乏味,加上每天的趕路,帶給心理上的壓力,是非常巨大,這個時候張掖和玄奘就需要喝酒來調節。
落在海面,抓起海魚,隔空燒烤,在水上點火,兩個人喝著酒,說著各自心得,把這段旅程當做一個苦修的過程。
沒有任何激進的可能,有的只是枯燥的修行,這也算是對張掖的一種磨礪,他一直修行很快,但飛行半年後,他的修為還是長生五轉,可內在沉澱的東西太多。
一年後,張掖和玄奘風塵僕僕,衣衫襤褸,鬍子拉碴,像是野人一樣。
這一年,他們除了偶爾停下來喝喝酒,其餘的時間,沒日沒夜的趕路,沿著西方,一路飛行。
這一年,也是張掖沉澱的一年,把他的性格也改變一些,往日的衝動,也消散許多。
當一年後,張掖和玄奘終於見到人後,相視一笑,激動中帶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