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父親沒有死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父親沒有死
「那他們怎麼會埋在這裡?」張掖疑問。
「不知道。」應龍搖頭。
「在仔細看看。」張掖立即道。
蘇江南和張掖一起,把這裡的墳墓都查閱一遍,一共有四十九座墳墓,都是一樣大小,黃土覆蓋,一面墓碑,平淡的像是普通人去世后的墳墓,一點都沒有三十幾萬年前叱吒風雲的模樣。
「咒師天啟者之墓。」突然,蘇江南看到這個墳墓,整個一楞,道:「這是術士的開創者啊。」
張掖盯著天啟者的墳,術士的開創者。
「天啟者是先天靈魂,天生親和天地,大道以她為友,世界意志稱她為女兒,不修行任何大道,自己開創了術士一門。」蘇江南道,這是術士一門的開創者,蘇江南肯定知道。
「那她怎麼埋在這裡?」張掖奇怪道。
「這枯井絕對有秘密。」蘇江南嚴肅道,他沒想到一次和張掖的冒險竟然遇到了術士一門的老祖宗。
「張掖,這裡有道深淵。」應龍在遠處喊道。
枯井底部很大,似乎包攬了整個地皇門地下世界,但張掖覺得不是那麼簡單,這根本不是地皇門的地底世界,而是另一個方天地,殘破的世界,埋葬著三十萬年的高手,枯井只是連接現實世界的一道門戶。
越過墳墓,走到最後漆黑的地方,張掖看到了一道深淵,深淵漆黑,底下根本看不清楚,張掖凝聚一道乳白色光芒,投擲下去,頓時照亮了一小部分。
轟!
一顆眼睛盯上了張掖,詭異的眨了眨,頓時讓張掖眼睛流出血淚,識海爆炸,彷彿一團漿糊,根本無法抵擋,慘叫一聲,倒退出去。
蘇江南震驚,立即抱住張掖,焦急地問道:「你怎麼了?」
張掖腦子一片混亂,神魂隱約崩潰,整個迅速衰弱,好似有詛咒降臨,他根本抵擋不了。
嗡!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之極,識海里的金色大佛動了,大手一壓,風平浪靜,張掖所有負面情況頓時消弭,他虛弱的喘息,立即對蘇江南道:「好嚇人,不能看深淵,那裡面很危險。」
蘇江南嚇得抱著張掖遠離深淵,才吃驚的看著:「難怪枯井是禁地。」
張掖擦拭掉眼睛流出的血淚,但詭異的是,他的眼球變得雪白,任由法力沖刷,都無法改變。
「是詛咒。」應龍看一眼,嚴肅道。
蘇江南盯著張掖的眼睛,仔細觀察,震驚道:「這是一種失傳了的詛咒,一旦中了,肯定會有生死劫難來臨,九死一生。」
張掖閉起眼睛,回想起深淵的那顆眼睛,驚鴻一瞥下,那顆眼睛印在張掖的腦海里。
那是一顆雪白色的眼球,十分詭異,就是單獨的眼球,沒有別的部分。
「深淵裡生氣磅礴,可是有眼球,到底該怎麼辦?」應龍感到棘手,到底是救活陳雪兒,還是放棄這個機會,在去找別的生氣?
張掖站起來,眼睛雪白,但他沒有感覺絲毫不適,看來這個詛咒是引動劫難,而不是直接加持在受害者身上。
「把陳雪兒放出來,看看有沒有反應?」張掖顧不上詛咒的事情,先把陳雪兒的問題解決吧,她身上的死氣越來越濃郁,再不救治,就要死亡了。
應龍聽話的把陳雪兒屍體放出來,擱在地上,本來瀰漫著死氣的身體一旦觸及地上,死氣像是被抽走一樣,湧入了深淵,而深淵裡也瀰漫著生氣,灌輸進入陳雪兒的身體里。
「有效果。」張掖內心一喜,有效果就好,這樣陳雪兒就不用死亡。
蘇江南看著這一幕,十分驚訝,道:「陳雪兒身體內,有許多咒師的咒術。」
他是術士,此刻陳雪兒沒有絲毫防備,所以能看穿陳雪兒的身體本質,這是一具由死向生的屍體,在慢慢復活,逆天而為,而支撐陳雪兒復活的根本之一,就有咒師的咒術。
「觀察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解除詛咒的辦法。」張掖見陳雪兒正在恢復,就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這詛咒九死一生,但不是加持在肉體,而是在氣運上。
這也就是未來一段時間,張掖必定會遭遇各種生死劫難,度過去才算解除詛咒,度不過去,就會一命嗚呼。
張掖不想接受這樣的命運,所以他在枯井裡找解除詛咒的辦法。
可是,一圈下來,張掖沒有看到任何辦法,除了神源,別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
應龍和蘇江南也在觀察,突然間蘇江南在一座墳墓邊喊道:「張掖,我看到你父親的留言。」
父親留言?
張掖一驚,他父親的確來到過這裡,而且是來過這裡之後就去往了域外,然後音訊全無,宗門裡的命牌碎掉,被確認死亡的。
這是一座小土丘墳墓,和比的墳墓相比,這一座墳墓的墓碑上沒有刻任何的字,剛才張掖沒有注意到,現在來看,頓時一驚。
「虛空傳送人,張霖之墓。」
這字體就是現代的字,也是張掖父親張霖親自寫上去的。
「這是我父親的字。」張掖嚴肅道,他父親寫字很獨特,自己的名字永遠少些一筆,別人不注意是不會發現的。
在十年前,張霖來過這裡,留下這一行字,刻在一個沒有任何字體的墓碑上。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虛空傳送人是什麼意思?」張掖問道。
蘇江南搖搖頭,看著張掖,猜測道:「你父親很可能沒有死亡。」
張掖一震,驚呼的站起來,他一直以為自己父親死了,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父親很可能沒有死亡。
「張掖,我也一直不相信主人死亡了,當年主人只是域外外執行護送任務,沒有任何危險,但他突然消失不見,宗門命牌碎了,可是屍體一直不見找到。」白叔站出來,臉色複雜道。
當年張霖離開宗門去往域外,在路途過程里,把白玉劍丟下了。
是親手丟下白玉劍,在一座斷崖上。
「當年我和主人一起並肩作戰,那是在一場和域外魔頭大戰之後,我受到損傷,陷入沉睡,主人就把我插在一座斷崖上,隨後自己離開,在之後,我就不知道了。」白叔對張掖道。
「我父親沒有死。」張掖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