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想看看你
白瑾瑾不由得咬緊了牙關,溫楚的距離就那麼近,她甚至能透過金絲眼鏡看到他纖長的睫毛。
這個男人,真是妖孽到了一種境界!
她猛地甩開了溫楚,害怕自己的心意在動搖!
「溫總,請您自重!」
「自重是什麼?」溫楚微微笑道,抿著紅酒,應下了白瑾瑾這句話。
她突然覺得渾身發熱,溫楚的眼神實在太誘惑,而且還一本正經的回擊了她的話,頓時讓她覺得站在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平時那個充滿距離的溫楚。
她咽了咽口水,鎮定了心神:「我,我不想和你廢話。」
「蘇琳。」她一個轉身,溫楚就喊出了這兩個字,她渾身僵硬,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溫楚緩緩走到她的跟前,打量著她精緻的面具,說道:「你叫蘇琳?」
白瑾瑾內心突然升起了一種恐懼感,突然覺得站在溫楚的面前,很可能下一秒她就會被他揭穿。
她的內心起伏波動極大,雙手也不由得握緊,目光四處流轉:「是蘇琳又如何?我說過,我的作品不會授權給貴公司的。」
溫楚慢慢垂下頭,揚起淡淡的微笑。
他笑起來的模樣,真的很好看,儒雅氣質、風度翩翩,在這樣浮躁的社會裡,已經很難在一個商人身上看見這樣帶著清雅的氣息。
溫楚就是這樣的人,他讓你一見難忘,始於面容。
白瑾瑾還是動心了,可她清楚,溫楚是毒藥,她需要用一輩子來戒。
溫楚將手裡的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大手一伸,攬過白瑾瑾的腰身,朝著自己的身上帶去。
她小聲尖呼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就倒在了溫楚的懷中,不偏不倚,臉正好扣在他的胸膛,溫熱的氣息正透過衣服緩緩傳了過來。
她頓時覺得臉部一陣燥熱,腰間的手也加大了力量,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腰部正和溫楚的腰間嚴絲合縫。
她的小手推了推溫楚的胸膛,咬牙說道:「溫總,您最好放開我,否則我會告你騷擾!」
一聲低笑從頭頂傳來:「我只是想邀請你跳支舞罷了。」
話音剛落下,腰部的力量就小了一些,溫楚很自然的伸出手,握住了白瑾瑾的手,他的指尖很溫柔,輕輕的穿過她的指縫,和她的雙手扣在了一起。
白瑾瑾有些惱羞成怒,大力的甩了溫楚的手,然而對付的力氣太大,她怎麼都甩不開。
無奈之下,她只能恨恨說道:「溫總,強人所難的事,您也做的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能夠聽出她的咬牙切齒,甚至帶著一絲恨意。
溫楚不怒反笑:「今天可以試試。」
「無賴!」白瑾瑾暗自罵了一句。
溫楚牽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腰,緩緩的走到舞池中央。
白瑾瑾沒見過溫楚跳舞,只知道他這個人不喜歡複雜,很多東西,她其實根本都不了解,只是太多時候,她想靠近他,卻是傷痕纍纍。
失魂之際,溫楚低沉的說道:「你很神秘。」
白瑾瑾一愣,對上他的黑眸,卻又很快閃躲開來:「溫總也很神秘。」
溫楚慢慢俯下身子,靠近白瑾瑾的耳邊,沙啞的說道:「你跟我一個朋友很像。」
白瑾瑾心有些慌亂,以為是被溫楚看出來了,可沒想到,溫楚卻說:「她和你一樣聰明,最重要的是,她很獨立,我喜歡有想法的女人。」
白瑾瑾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沒想到會從溫楚的嘴裡聽出這樣一番話來?他說的是她?還是黃心棠?
白瑾瑾沉默。
溫楚繼續說道:「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
「只可惜,她要的和我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白瑾瑾緊跟著問道:「你要的是什麼?」
可話出口了,她才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差點暴露,趕緊收回語風,平和氣息:「既然這樣,道不同不相為謀。」
溫楚微微笑了笑:「或許吧。」
白瑾瑾的心突然有些悶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楚說的那麼淡然,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說的『不同』,總之,那一刻,她的心,難受得緊。
她突然推了推溫楚,說道:「放開我。」
溫楚沒有理會。
白瑾瑾又加大了語氣:「放開我!」
「不放!」溫楚此刻,有些固執。
白瑾瑾怒意之下,一腳踩在了溫楚的腳上,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高跟鞋的鞋底,應該是鑽心的疼。
可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看見溫楚的眉間微微蹙起。
溫楚看著她,輕聲說道:「好疼。」
短短的兩個字,差點擊潰白瑾瑾內心所有的防備,她借著力,猛推了一把溫楚。
這一次,溫楚離開了,他放下了白瑾瑾。
她頓時覺得自己像個白痴,為什麼在溫楚的面前,一切的東西,都好像化為烏有。
溫楚的目光很平靜,似乎想要透過那個面具看到面具背後的她。
白瑾瑾有些慌神,一步一步的後退,溫楚就一步一步的緊逼。
直到退到了身後的柱子時,無路可退,她才驚慌失措,而溫楚,已經就站在跟前。
她咬著唇,說道:「溫總,大庭廣眾,您最好……」
溫楚的目光幽幽的看著她臉上的面具,伸出食指輕輕撫摸羽毛:「你是我第一個想要看一看面容的女人。」
說完,他的食指扣在了白瑾瑾的臉上。
她頓時嚇得臉色慘白!猛地推了溫楚一把,然後瘋狂的朝著門外跑去。
溫楚的手停在半空中,指尖似乎還遺留著淡淡的馨香,他沒有生氣,而是慢慢縮回了手,望著白瑾瑾離去的背影,揚起了笑意。
潘安緊跟著走了過來,說道:「喲,這我可是第一次看見你跟女人跳舞啊,誰啊。」
溫楚淡淡回應:「你管的事情太多了。」
潘安自討沒趣,轉身喝酒。
身後,蔣夢玉緩緩靠近,嬌嗔著聲音喊道:「溫總。」
溫楚回眸望去,就看見蔣夢玉披了一件外套站在那裡,搔首弄姿的看著自己。
他微微皺起眉頭:「蔣夢玉?」
「是,是我!」蔣夢玉一聽溫楚喊出她的名字了,格外興奮:「難得溫總還記得我。」
溫楚點了點頭,正打算離開。蔣夢玉見他要走,趕緊說道:「溫總,剛才和您跳舞那個女人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