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不要我了
顧望湘一愣,目光不自然的看著她的小腹:「你懷孕了?」
「沒有呢。」趙六月小臉一紅,看了看言楚:「就是感覺……身體比之前好了不少,過幾天我再去醫院做個徹底檢查。」
顧望湘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言楚也是,看著顧望湘,手裡拿著瓷杯,兩人男人坐著,一句話也不說,氣氛略顯得有些尷尬。
這是怎麼了?趙六月看著兩人,默默猜想,他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怎麼卻連交流都沒有?
「那你們先坐著,我去做飯,好了叫你們。」見他們如此尷尬,趙六月趕緊岔開了話題,轉身走進廚房。
看著趙六月離去的背影,言楚微微垂下眼眸,沉聲道:「阿湘,年齡到了,就別等了,找個好姑娘,過餘生吧。」
言楚的畫外之音,不知道為什麼,讓顧望湘聽起來,並不是很好受,好像在暗指什麼似得。
他放下手裡的熱茶:「這種事,還早,不必著急,這飯看來我也是沒有什麼時間吃了,你和趙六月說吧,我有事先走。」
說完,顧望湘便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言楚看著他的背影,喊道:「阿湘,我言楚這一輩子,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我是真心的,你好好想想。」
顧望湘渾身一僵,站在原地,愣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最終落下三個字:「知道了。」
趙六月並不知道顧望湘已經走了,還在廚房忙著,準備了好幾個拿手的菜,等做好拿出來的時候,客廳就只剩下了言楚一人。
她環顧四周,打量著:「顧望湘呢?」
「走了。」言楚的聲音有些冰冷,二話沒說將電視關掉,走上樓,邊走邊說:「我不餓,你先吃吧。」
「你……」趙六月有些詫異的看著言楚。
這是結婚一來,第一次,言楚對她發火,而且這麼冰冷的和她說話,就好像回到了當初他們五年後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她不由得皺起眉頭,心裡很不是滋味。
是自己做錯什麼了嗎?因為出去給病患看病?還是因為自己沒有和他說清楚?
可是言楚這生氣的樣子,並不是一般小事才有的態度啊……
趙六月坐在桌前,憂心忡忡,心裡難受得緊。
一直到了中午十二點半,臨近一點了,言楚還是沒下來,一直呆在樓上,飯菜都涼了。
趙六月此刻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去給病人看病了,所以他才那麼生氣?
她趕緊上了樓,瞧見言楚正坐在書房裡處理公事,耳邊只有電腦打字聲還有翻閱文件的聲音,並且表情凝重。
她悄悄的走了過去,把手裡的熱牛奶放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阿楚……你,你怎麼了?」
言楚連看都沒有看她,繼續處理著公文。
趙六月見他如此冷漠,不禁眼眶一紅,鼻子有些酸澀。
結婚以來,言楚是要有多寵她,就有多寵她,正如別人所說,言楚已經快把她寵上天,當成公主一樣了。
所以現在他突然這麼冷淡,讓趙六月一時無法接受,只覺得一股悶氣積壓在胸口,難受得緊。
她抹了抹淚,轉身離去。
走進自己的房間,一頭砸在床上,大哭了起來。
哭了約莫十幾分鐘,言楚都沒出現,趙六月就哭得更凶了。
她離開,他不說話,她哭,他也不說話,這說明,他不在乎她了。
一想到這,趙六月就心如刀絞,疼的難以呼吸。
「你哭什麼。」身邊,突然一抹沙啞的聲音響起,還夾著淡淡的無奈和寵溺。
趙六月猛地抬頭,一雙紅得跟兔子似的雙眼盯著言楚。
看見他站在自己跟前時,趙六月嘴巴一癟,哭著喊道:「你不要我了……」
趙六月的眼淚一落下,言楚就繳械投降了,他蹲下,輕輕擦拭她的眼淚,如同擦拭珍寶一般的小心翼翼:「我覺得該哭的是我。」
「你都不要我了,你哭什麼!」趙六月哭得厲害,怎麼止也止不住。
言楚的黑眸微微露出些許心疼,擰著眉頭說:「誰說我不要你了,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那你為什麼生氣,為什麼不吃飯,為什麼不理我,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不喜歡我了,不愛我了,嫌棄我了……」
「你啊你……」趙六月一連串的說出了好幾個『罪名』,言楚又好氣,又好笑,趕緊止住她的話,揉揉她的頭頂,將她抱在懷裡:「你有點傻,傻的可愛,傻的真實。」
趙六月一愣,不知道言楚為什麼突然說這些話,怔怔的看著他。
「這個社會,已經很少有人這麼真實了,大家都在偽裝,你活的清新脫俗,難免令人眼前一亮。」
「你在說什麼啊。」趙六月皺著眉頭,癟著嘴說:「你不要我就是不要我了,還說那麼多理由。」
「六月。」言楚突然很認真、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說:「你很漂亮,而且你有能力,會醫術、會格鬥、,會撒嬌、會做飯,是個男人都會喜歡你。」
「你……」趙六月瞪著雙眼看著言楚。
是,她是會醫術、會格鬥,可是她總覺得這些都是小花招,在真正的內行人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怎麼從言楚的嘴裡說出來,就如此高大上的感覺,好像她趙六月確實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經過他這麼一說,趙六月的心情也有些緩和下來,但神色依舊有些生氣,念叨著:「所以呢。」
「所以,我怕失去你。」言楚親吻著她的額頭,輕飄飄的落下這麼一句話。
趙六月愣著,緩緩推開他,看著言楚的黑眸,有些委屈:「這個理由我不接受,你都不吃我的飯,還給我臉色看,你分明就是不想要我了。」
言楚聽得出她話里的撒嬌,認不出笑出聲來,小雞啄米一般,親了她的唇角,沙啞的說:「好,吃,從哪裡吃?你說。」「你混蛋!」趙六月輕輕錘了錘他的胸口,很認真的說:「去吃飯!不能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