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輸了

  屋外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陰雲密布。


  許譽拖著趙六月的身子,抓著她的頭髮往樓上走去。


  血跡從她的身子上透了出來,在地上拖出一條血痕。


  她面色蒼白,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是虛弱的喊著:「許譽,回頭吧……別一錯再錯了……」


  許譽裝作什麼聽見,將趙六月拖上樓后,將她的身子半掛在陽台外,然後點燃煙,抽著。


  看著許譽這個模樣,趙六月真的覺得萬分恐怖。


  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


  陰沉、詭譎、陰暗,沒有一點和以前的他是相似的。


  「六月,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當時在我爸死後,能夠對我好一點,我想我肯定不會這樣,我想我肯定會好好愛你。」


  許譽的話,有些沙啞,也有些傷感。


  許儒走後那麼久,這還是許譽第一次和她說這種話。「可是你為什麼要和周鈺在一起啊,他是我舅舅啊,你,你是不是渾身上下都被他摸過?看過了?」許譽指著她,陰冷的笑著:「不過沒關係,很快,很快他就得不到你了,我會拿著你的骨灰,天天抱著你,


  所以到最後,得到你的人,還是我!」


  「許譽……」趙六月氣若遊絲的喊著,眼淚緩緩從眼角滑落:「回頭是岸,不要再繼續了,許家就剩你一個人了,你不能這麼頹廢。」許譽眼睛一眯,猛地將煙頭扔掉,雙目猩紅的盯著趙六月:「你也知道許家就剩我一個人了,那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為了他,你寧可跟我在一起,為了他,你這麼卑微,這麼下賤,他到底哪裡好!你


  為什麼要為他付出那麼多!」「在你的生命中,總有一個人,是你無法抗拒,無法抹去,從第一次見他起,他已經刻在我的心裡了,許譽,不是我不願意和你在一起,而是我的心,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拿走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時


  候,只是一副軀殼。」


  許譽一聽,面目猙獰,一把掐住了趙六月的脖頸,陰冷的說:「我不想聽你說廢話,我會把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會讓他一輩子得不到你!」


  說完,他死死掐著趙六月的脖頸,似乎要將她掐死才滿意。


  趙六月拚命掙扎著,可渾身軟弱無力,只能任由著許譽。


  就在趙六月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突然一股重力將許譽踢開。


  耳邊,還夾雜著孩子的笑聲。


  「媽媽媽媽。」


  可沒一會,又變成了哭聲:「媽媽流血了,爸爸,快救媽媽呀。」


  趙六月微微睜著眼睛。


  她看見了。


  看見了言楚。


  看見小愛和思守。


  好笑的是,思守手裡拿著奧特曼,小愛手裡拿著恐龍。


  思守看著這一幕,愣了好一會,突然大喊:「哥哥,你快點救她,她快死了!」


  言楚黑眸一凝,走上前,將趙六月橫抱了起來。


  小愛和思守抱住了言楚的大腿,喊道:「咱們快走。」


  趙六月倒在言楚的懷中,鼻子有些酸澀。


  四目相對。


  似乎一眼萬年。


  她伸出手,輕輕觸碰他的眉眼,沙啞的開口:「回來做什麼。」


  「做你,救你,愛你。」他輕飄飄的落下六個字。


  她的眼淚,就這麼無聲的落下了。


  緊緊的圈住他的脖頸,在他的懷中,顯得特別的安全和溫暖。


  許譽被言楚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蒙了,跌在牆角了好一會了,才緩過神來,猛地走到他的跟前,陰冷的說:「把她給我放下。」


  言楚理都沒理許譽,丟下一句:「我對你真的很失望,姐姐要是看到你變成這樣,想必心情和我一樣。」


  「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變成這樣?」許譽猙獰著:「把她給我放下來!她是我的!」


  「是你的?」言楚似笑非笑。


  許譽竟莫名的感到害怕。


  言楚這個人,可怕之處不是在他之前的身份和地位。


  而就是他這個人,站在你的跟前,就覺得莫名的可怕和強大。


  他退後了一步,顯得有些膽怯。


  言楚並不想長留此處,趙六月的身體一看就快不行了。


  「許譽,對付女人的男人,永遠是孬種,記住,你有事,找老子,別動她。」


  說完,言楚抱著趙六月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經過許譽身旁時,他竟連動彈也不敢,只能看著他們離開。


  只是讓他詫異的是,思守居然也沒停留,跟在了言楚身後。


  他怒吼一聲:「思守,你給我回來!」


  思守身子頓了一下,搖搖頭,回頭看著許譽:「爸爸,你做錯事了,我要替你贖罪。」


  說完,他抓著言楚的褲腿,朝著門外走去。


  許譽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頓時感覺渾身力氣都像被抽離一樣,踉蹌的跌坐在地上。


  沒了……什麼都沒了……


  他根本就贏不過言楚。


  這個男人,是妖魅!

  趙六月是一直倒在言楚的懷中,就連進手術室,言楚也要相陪。


  她不記得中間發生什麼了,只聽到言楚一直在她的耳邊說:「傻瓜,我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一個早上,我逛遍了大街小巷,都是你愛吃的東西,快點醒來。」


  眼角,緩緩落下一滴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睜開了雙眼。一睜眼,是滿屋子的玫瑰花。


  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哪知,言楚一本正經的穿著西裝走到她的面前,笑著彎腰,啄了她的唇角一下:「小懶豬,醒了?」


  趙六月捏著自己的臉,是有些疼。


  言楚今天,出奇的帥。


  西裝這玩意穿在他的身上,簡直就是人襯衣。


  難怪女人都愛往他身上貼。


  她直勾勾的盯著他。


  倒看的言楚有些渾身不適,笑著說:「不要大病初癒,就想著幹什麼,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趙六月頓時會意,臉色一紅:「你在胡說什麼啊……」


  話音落下,言楚身子傾斜,將她禁錮在床上,雙手靠在她枕頭兩邊,眯著眼睛說:「你的心思太好猜了,讓我想想,你剛才是不是在想,嘖,這個男人,居然是我趙六月的男人。」


  趙六月臉色爆紅,居然被言楚猜中了。


  她慌慌張張的解釋:「我,我才沒有。」「沒事。」言楚抓著她的小手,往自己胸膛貼去:「人是你的,心是你的,身體……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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