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法院判官
孫韻可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她說,兇手是許譽。
趙六月緊緊握著電話躺在床上,思考著孫韻可說的話。
其實這件事,確實有點可疑。
按道理說,言楚那天動手術,顧望湘剛出來就說要和許譽去辦公室談事。
如果時間來說,其實那段時間最有可能動手的人,是許譽。
就在趙六月思考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屋外適時的夾雜著狂風暴雨,驚得趙六月的臉色有些蒼白。
「許,許譽?」
「六月,我給你倒了杯牛奶。」許譽緩緩走到她身邊,笑著說:「來,喝點吧,喝點牛奶好睡覺。」
看著許譽的臉,趙六月又不由得想起了孫韻可說的話。
可,許譽怎麼會是那種人,就算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就算性情再變,也不可能殺人啊。
她搖了搖頭,迫使這種念頭不再繼續。
「許譽,明天我想去看看孫韻可,可以嗎?」
「去看她做什麼?」許譽皺起眉頭:「被判死刑的人,除了親人探視,別人是沒有機會的。」
「能不能幫我通融一下。」
「不行。」許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早點睡吧。」
說完,許譽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趙六月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沉思起來。
第二天一早,趙六月打算去醫院探望顧望湘。
自從顧望湘被襲擊后,一直住在icu,沒有醒過來。
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顧望湘的辦公室已經被警方控制。
她站在門口看了許久,想著能不能進去找點證據。
不料身後突然傳來一句:「你在這裡做什麼?」
趙六月回眸望去,猛地看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她的跟前。
她定睛凝神,訝異的說:「沈彥?」
「你認識我?」
沈彥之前和趙六月不是一個部門的,所以不認識很正常。
可是趙六月認識沈彥那可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孟月喜歡沈彥的事,可是天天在她耳邊嘮叨。
這要不是每天跟著她,耳朵都怕磨出繭子來。
趙六月悻悻一笑:「我以前是這裡當護士的。」
她可不敢說她以前還是副院長,否則只能被沈彥當成笑話來看。
沈彥『哦』了一聲,說:「那個副院長前些日子被人打了,現在辦公室被警方封住,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趙六月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沈醫生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孟月的女孩子?」
「孟月?」沈彥微微皺起眉頭,冷笑一聲:「你是孟月的朋友?」
趙六月還沒回答,沈彥便轉身離去,丟下一句:「狐朋狗友,能做那種事的女人,朋友大概也一個樣。」
趙六月愣了一會,隨後追了上去,攔住沈彥的去路:「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沈彥的眼裡滿是鄙視和嘲諷,大概是把趙六月也當成了做那種事的女人,冷笑著說:「你的好朋友孟月,上個月美其名曰要追我,結果,卻帶著他的男人把我揍了一頓,可笑的是,她的男人,
是她的金主,你說好不好笑?」
沈彥的話,讓趙六月感到很不適應。
上次見面,孟月明明說她開了一間小商鋪,賣零食的,怎麼會有金主呢?
趙六月明顯不信:「沈醫生,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孟月是做錯過事,可那是生活所迫。」「生活所迫?」沈彥低頭看著自己的名單,絲毫沒有把趙六月的話放在心裡,回了一句:「真正被生活所迫的人,是會勇往直前,是會更加努力,而不是做下賤、卑微、出賣自尊的事,孟月她有手有腳,為什
么不出去做事?難道不是因為躺在床上來的錢更快?」
沈彥一席話,說的趙六月啞口無言。
其實她早就勸說過孟月,這一行做不得,可以她還是執意。
也許心裡頭也贊同沈彥所說的話,以至於在那一刻,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他。
沈彥走了。
趙六月心裡很不好受。
她打了電話給孟月。
電話通了。
趙六月把事情跟她說了一下。孟月停頓,半晌了,才道:「是我以前的金主沒錯,他知道我喜歡沈彥,找人打了他一頓,我知道后,找他報仇,還記得你爸爸那件事情嗎?是他調查了一番,故意把你爸爸帶到我那裡,還找了幾個朋友和
他一起,我才會子宮破裂……」
孟月的話,多多少少夾雜著一絲絲傷感。
趙六月沒想到李潘文那件事里,居然不是他故意的。
「沈彥聽說快結婚了,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六月,你以後還是別在我的面前提起他了。」
趙六月長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人沉默片刻后,孟月說:「六月,許譽最近有點奇怪啊,上次我看見他路過我的商鋪前,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女人?」趙六月微微皺起眉頭:「是孫韻可嗎?」
「不是。」孟月一口否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很出名的在京州市,就是那個法院里工作的啊。」
趙六月愣住。
京州市的法院里,確實有個很有權勢的人。
是個女人。
在京州市挺出名的。
不過最近許譽在打官司,和她見面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料,孟月又說了一句:「起初我覺得沒什麼,畢竟許譽是律師嘛,可是我看他們走的那個方向不對勁啊,我就跟上了,你猜怎麼著。」
孟月拍了一下大腿:「我看見他們進入一家高檔酒店!」
趙六月聽到這話,渾身頓時僵硬,站在原地就好像被雷劈一樣的。
「喂,六月你在聽嗎?」
「我在聽,你說。」
「我起初也覺得許譽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所以我還去跟前台確認,他們開了一間房,標準間,我怕我誤會啊,所以我還在樓下等,結果足足等了三個小時他們才下來,三個小時啊!」
聽著孟月那話,趙六月只覺得血液像倒流一樣,想到孫韻可這個案子,判的很快。
可按照正規流程走,是不可能判的那麼快的。「我自己是做這檔子事出來的,所以我看的明白,許譽……大概是做那檔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