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活不好

  趙六月幾乎連臉都沒洗、牙都沒刷,就跟著許譽回家了。


  回到家才知道,私生子,竟然是一個叫冷凡的男孩子。


  十一歲,長得眉清目秀,渾身散發著與眾不同的氣質。


  站在那裡,給人一種清冷孤傲的感覺。


  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可能是私生子。


  孫韻可哭哭啼啼跟周芳訴苦。


  如今,只有周芳能保得住她,只要周芳在,言楚就不可能對她太殘忍。


  「姐姐,就是他,他就是周鈺在外和人的私生子。」


  這不是把人當傻子嗎?這男孩子都多大了,如果是言楚的私生子,那得十幾歲就有了他。


  周芳當然不信,可是她心裡覺得,是孫韻可病急亂投醫,出現臆想症了,所以才會說這種話。


  所以周芳並不怪孫韻可,反倒安慰:「韻可,你肯定沒休息好,你放心,周鈺就是太著急了,我會跟他說,你別擔心。」


  周芳一直在勸說言楚別和孫韻可離婚。


  而孫韻可仗著周芳寵愛,一直以『前妻』的身份,賴在許家不肯走。


  言楚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一看見趙六月走進來,便將煙給掐滅。


  俊美的臉上,微微盛著淡淡的笑意,將煙頭扔進垃圾桶,不緊不慢的說:「我周鈺的私生子,還是比較像我的,既然你那麼傷心,冷凡,叫聲媽。」


  冷凡眸光一動,沒有表情的走到孫韻可跟前,微微彎腰:「媽。」


  言楚向來不按牌理出牌,就像現在這樣,讓冷凡叫孫韻可『媽』。


  「冷凡,那你好好跟著你『媽』,好好照顧照顧她,對了,你媽她怕黑,小心晚上,別關燈。」


  看似是溫柔的囑咐,可讓孫韻可渾身卻止不住的顫抖。


  在趙六月消失的那段期間,言楚發了狂似得找她,知道是景玥在背後搞鬼,直接將把孫韻可給抓了。


  關在一個小房間里,每當他問景玥趙六月的下落時,景玥不說,言楚就讓一人上她。


  每次間隔三個小時,只要景玥不說,他就多派一個人上她。


  有人拍照,還有人在組織。


  當時房間很黑,她看不清背後組織的人是誰,可是她聽得出聲音。


  就是這個叫冷凡的小子。


  孫韻可有些慌了。


  冷凡是言楚私生子的事,是她派人去查的。


  可是以言楚的能力,怎麼可能查得到?

  也許是無意,對方給她說了一個人,叫冷凡,說是言楚的私生子。


  看到資料,她也不信,可是她已經沒辦法了,她不能離開言楚,更不能就敗給趙六月。


  她想著,也許真的是言楚的私生子呢?十幾歲生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她決定賭一賭,所以查了冷凡下落,得知他今日會來京州,所以截了冷凡的飛機,將他帶到這裡。


  但沒想到,言楚會那麼平靜。


  他理著袖口,看著孫韻可,揚著唇角,意味深長:「腳踏兩條船的平衡感,肯定不太好,景玥先生也許已經翻船了。」


  孫韻可莫名的想到了什麼,渾身一顫,臉色煞白無比。


  她緩緩站起身來,失魂落魄的說:「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可以。」


  說著,孫韻可走到院子里,言楚緊跟其後。


  看著他們離去,趙六月有些失落。


  冷凡站在她的不遠處,小小的孩子,眼神倒是挺凌厲,看到趙六月時,他冷冷的說:「我想和你談談。」


  趙六月嚇了一跳。


  這孩子說話,竟然有些震懾人心的感覺。


  她點了點頭,跟著冷凡走到角落裡。


  冷凡遞給她一根羽毛,孔雀的羽毛。


  「部落我走了,人平安無事。」


  阿扎最喜歡的就是孔雀的羽毛,所以冷凡一說,趙六月就明白過來了。


  「你……你去過了?」


  「還有,先生不是聖人,你別對他要求太過分。」


  莫名其妙的,冷凡對趙六月有敵意。


  趙六月拿著孔雀羽毛,抿著唇說:「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要插手。」


  「如果不是先生交代,我也不會插手,這次來京州,是聽先生的意思,教你柔道。」


  「你教我?」趙六月有些鄙夷,冷冷的看著他。


  雖然冷凡只有十一歲,可是已經有一米六零,照這個趨勢下去,長大后,必然也是個大長腿。


  「你是個廢物。」冷凡毫不留情的譏諷:「先生為了不讓你這個廢物死的快,只能讓我來。」


  趙六月不由得握緊拳頭:「你少諷刺人,你懂什麼,小孩子嘴巴這麼惡毒。」「你以為,景玥先生會放過你?」見趙六月要走,冷凡冷冷的說:「景玥先生是中東權勢的掌控者,他動不了先生,動你只需要一根手指頭,我勸你,好好跟我學,否則,下一次出事,我就算是拼了命,也會

  攔著先生,不去救你。」


  「你!」趙六月惡狠狠的盯著冷凡:「你說話太刻薄了吧!」


  「先生說過,這個世上,只有自以為是的人,最可怕。」


  說來也奇怪,這冷凡字字珠璣的,都是針對趙六月,對她的嘲諷簡直一眼就能看穿。


  她不由得打量他:「你跟他,多久了?」


  「從小到大。」


  「你是他私生子?」


  雖然說出來,她也不信。


  可是這個脾氣,太像言楚了,如出一轍。


  冷凡掃了她一眼:「是他私生子又如何?關你什麼事?」


  趙六月冷笑:「他有沒有私生子,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有個金屋藏嬌的女人。」


  「你說阿寧?」冷凡一出口,突然才意識到自己被趙六月套了圈,頓時惱羞成怒,一隻手擒住趙六月的胳膊,反手一擰:「別以為先生在乎你,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疼……明明只是抓著手,卻疼得好像連渾身都難受。


  她咬著牙,說:「你先生腳踏兩條船,一邊跟著阿寧親親我我,一邊又撩我,他就是個渣男,我要是有刀,非得剁了他的命根子,讓他看見女人也不能上!」


  「嘖嘖,真惡毒。」身後,冷不丁傳來言楚的笑聲:「我確實很久沒用過了,你要是覺得我活不好,剁了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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