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不會永遠保護你
趙六月咬了咬牙,對方來了好幾個,她無力反抗,只能順從他們,乖乖的跟著他們回了派出所。
他們將她鎖在審訊室里,五個多小時,無人問津,也沒有人來審問。
然而,五個小時過去后,還是沒人出現,直到了晚上九點鐘,整個審訊室的燈突然暗了,四周一片靜悄悄,沒有任何人說話的聲音。
她輕輕的叫了一聲,只有自己的回聲,可怕到了極點。
趙六月的憂鬱症不算完全好,雖然幻覺已經很少出現了,但偶爾還是會隱隱約約的有一些。
呆在這樣的小空間,而且四周又沒人,黑漆漆的,令人的心,無端的生出了恐懼感。
她開始有些抽搐,被關了一天,飯沒吃、水沒喝、臉色慘白無比。
那個夜晚,趙六月不知道是怎麼挺過來的,腦海里想的全都是在醫院的孩子,為了他,趙六月拚命的堅持。
一個晚上,她都沒有合眼。
第二天凌晨,六點,終於有人來開門了,是一個民警,他走進來后,說了一句:「趙六月是吧,你挺厲害啊,和自己母親共侍一夫。」
趙六月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看他,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像你這種女人,在古代就要浸豬籠,放在咱們現在這個社會,也要多讓你吃點苦頭,哦,對了,你的現任丈夫昨天來過,來了一下就回去了。」
許譽來過?
趙六月微微顫抖著睫毛……
那他,知道她的情況了?所以,他不願意見她?還是因為他也相信了她和吳雅共侍一夫的事情?
趙六月已經無心去猜測許譽到底在想什麼。
反正說完那句話,人又走了。
緊跟著,又是一天無人理睬。
都說人最多到三天不喝水就會死,可趙六月卻覺得,兩天下來,她已經快死了。
沒人理,沒人問,就這麼把她關在這裡,餓著、渴著。
昏厥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隱約傳來細微的響聲。
不多久,有個人捏著她的嘴,清甜的泉水就順著流了進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喝了進去,緊跟著就是拚命的喝。
直到喝到肚子飽了,她才有了那麼一絲力氣,微微睜開眼睛。
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言楚。
然而,她以為是幻覺。
闔上雙眼的瞬間,言楚伸出手打了她的腦袋,冷冷的說:「起來,別裝死。」
話音剛落下,旁邊的人立刻給趙六月開了鎖,賠笑道:「不好意思,實在是我們最近太忙,處理的案件太多,忘記了你,對不起啊。」
這人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解開手銬,趙六月還是沒能恢復,言楚就靠在牆邊,默默的看著她,沒有言語。
趙六月突然鼻子一酸,眼睛有些紅。
這個時候,輿論壓力這麼大,她沒有臉面見言楚。
李潘文和她的事情,言楚是知道的,可是輿論里什麼共侍一夫的事,完全就是說謊。
但是現在大家都這麼傳,言楚大概是相信了吧?
但沒想到,言楚只淡淡說兩個字:「回家。」
趙六月恢復了些力氣,站起身來,跟在言楚的身後。
走出派出所的時候,門外迎面走來幾個混混,看到趙六月的時候,笑著說:「你們看看,這是不是電視上說的那個共侍一夫的女人?」
「是啊,長得可真像!」
「應該就是她吧,真不要臉,跟自己的母親共侍一夫,是不是那老頭子幹事特別爽,所以母女一起上?」
「肯定是,你瞧瞧,這長得多好看啊,那老頭子爽到了,女人老一點爽了,年輕一點,也爽了。」
污言穢語的,不堪入耳。
趙六月低下頭,不敢抬頭見人。
她知道輿論的厲害,能夠一掖之間摧毀一個人,就像當初鄭箏和鄭楓琳被冠上了和多名男子發生關係的新聞,導致了她們當時在破產後,還被人追著打。
趙六月突然有些同情鄭箏和鄭楓琳,因為自己此時也在遭受這樣的痛苦!
言楚手裡夾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微微蹙著眉頭。
當幾人經過言楚跟前的時候,他將煙霧吐了出來,一拳打在對方的肚子上。
走在前頭嬉皮笑臉的男人,一下子就被言楚給打翻在地,捂著肚子嚎叫著。
眾人望去,就見言楚微微彈掉煙灰,看模樣,壓根就不像剛才打人的人。
「你幹什麼打人!」
「我打人還需要理由?」言楚微微回眸看著他:「我想打就打,沒有為什麼。」
「愣著幹嘛啊,給我揍他啊!」
倒在地面上的男人捂著肚子,痛苦的叫喚著。
幾個男人目目相覷,便掄著拳頭,朝著言楚沖了過去。
言楚只是笑著,甚至連動都沒有動,只是將趙六月拉到他的身後。
在幾人到達他的跟前時,他猛地抓住其中一個人的手,聽到『咔嚓』一聲,那人就慘叫一聲。
幾人見勢,停了一下,想要退後,不料言楚主動走上前,將那人踹翻后,和幾人打鬥了起來。
以前言楚搬磚的時候,和逗弄過趙六月的混混打架過,那一次被人打的太慘了,還進了看守所。
所以趙六月一看到那麼多人,就渾身不住的發抖。
可沒想到,言楚已經不是當年的他,還沒幾下,就把幾人連番踹倒在地上。
「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躺在地上叫喚的男人,捂著肚子,指著言楚。
言楚不屑的笑了笑:「來,派出所就在這,我送你們進去告?」
幾人痛苦的看了看。
果真,前面就是派出所。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進去告你!」
其中一個人踉踉蹌蹌爬起來,走進派出所。
言楚很無所謂的站著,不過一會,那人就走了出來,灰頭土臉的喊了一句:「算你走運!」
言楚冷笑一聲:「沒本事,就別亂說話。」
說完,走到趙六月身邊:「看什麼看,不是讓你去學跆拳道了嗎?怎麼還是這麼弱。」
「他們是警察。」趙六月垂下頭。
「沒用。」言楚毫不避諱的諷刺:「不學會自保,以後看誰保護你。」
「不是還有你嗎?」
趙六月抬頭看著他,每次都在最危險的時候,言楚總是會出現。他抽盡最後一口煙,皺著眉頭說:「這次的事情不一樣,你要自己解決,而且……我不會永遠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