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給你暖暖
趙六月不慌不忙,男人嘛,兩條腿的動物,她見得可多了,心裡雖然慌張,卻笑著說:「大哥,我有病的,你最好別對我做什麼事,不然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沒事,戴個安全套就行了。」
夜色下,她看清了男人的臉,長得還行,沒有許譽溫潤如玉的氣質,也沒有言楚那驚為天人的容貌,就是看著讓人有些不舒服。
趙六月微微退後,笑著說:「大哥,安全套可沒用,這種病真的會傳染的,女人滿大街都是,何必要上一個有病的呢?」
「我這輩子上過不少名門閨秀,可她們外表高貴,骨子裡全是騷浪賤,反倒像你這種看起來就騷浪賤的我沒試過,不管你有病沒病,我都得上一回!」
說著,男人『撕拉』一聲,撕開了趙六月的衣服,單薄的T恤一下子就被男人給撕成兩半。
一股涼意襲來,趙六月退後抵著車門,男人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趙六月尖叫了一聲,卻被男人給堵住了嘴。
趙六月慌了,真的慌了,她沒想到自己會無緣無故被一個男人給抓到車裡。
孫韻可人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今天晚上她就要被這個男人給……
她說過,這輩子除了言楚,她不會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所以她拚命反抗著。
黑暗中,趙六月尖叫了一聲:「來人啊。」
「媽的!」男人立刻反應過來,用手捂住她的嘴:「別喊!」
趙六月拚命的掙扎著。
那一刻,她腦海里裝的全都是言楚。
趙六月哭了,在那時,她突然才明白,她根本就無法接受除了言楚以外的男人碰她,包括許譽!
她絕望的仰頭看著月光,掙扎是掙扎不了了,今晚大概就這樣了。
男人的濃重的呼吸著在她耳邊迴響著,她閉上雙眼,準備咬舌自盡。
但就在此時,突然聽見男人尖叫了一聲,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也隨之消失。
她睜開眼睛一看,就見一個身影拿著一根木棍,一棍敲在男人的身上。
她還沒看清那身影是誰,就見他行雲流水的打開車門,拎小雞一樣的拎著男人,將他拖下車后,只聽見幾聲悶哼,那人影一棍打在男人身上,男人慘叫一聲后,人影又一棍打在男人的腿上,當下就把男人的腿給打斷了,月色下,她看見真真的。
男人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后,那身影驀然走到趙六月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脖頸,咬著牙說:「他碰你沒有!」
隱隱月光下,她看清了他的面容,雙目猩紅,青筋暴起,幽深的眼眸帶著狠戾,如同鬼魅,令人不寒而慄。
他是言楚,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言楚。
他的舉動,那麼瘋狂,甚至透過那雙黑眸,她看見了殺意。
她覺得,他想殺她,因為他收緊了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怒吼:「我問你他碰你沒有!說話!」
趙六月拚命的呼吸著,困難的搖了搖頭。
言楚抿著唇,拿著木棍,再次走到男人身邊,一棍敲在他的頭上。
『哐』的一聲,她看見男人的頭慢慢流下了血,而言楚站在他的身旁,一字一句的說:「趙啟林,看清楚打你的人是誰,有種來找我周鈺!」
說完,他脫下自己的外衣走到車旁,蓋在趙六月的身上,然後將她橫抱起來,走到自己的車前,將她安置好后,上了車,便揚長而去。
趙六月打量著言楚,這一刻的他,讓她覺得分外害怕,彷彿渾身緊繃,一觸即發。
他開得非常快,十分鐘就到了一棟別墅前。
他將她橫抱下車,踹開門,直奔二樓,將她放置在浴缸里,打開噴頭,對準了趙六月。
「你做什麼!」趙六月閃躲著,掙扎著,卻被言楚一把抓住,猩紅著雙眸,語氣極其冰冷:「別動!」
他綳著臉,拚命用噴頭清洗她的身子,動作粗魯。
趙六月頭髮粘膩,怔怔的看著他,說道:「你是在嫌棄我嗎?」
話音剛落下,言楚猛地甩掉手裡的噴頭,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沉默片刻后,突然爆發,怒吼:「你是白痴嗎?腦子有病嗎?大晚上你跑到街上幹什麼?你的臉就這麼不值錢?被人打了又打,你不會痛嗎?趙六月?!」
言楚的話,就像針一樣,深深刺痛趙六月的心。
她捂著自己紅腫的臉,紅了眼眶。
蜷縮著,像個無助的孩子。
她痛,她怎麼不痛,可是有誰關心呢?她被繼父猥褻的時候,母親就在旁邊看著,她為討生活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人家只說她趙六月不要臉,可有誰真正關心過她到底痛不痛?
看著趙六月這個模樣,言楚抿著唇,半跪下來,輕輕撩開她的頭髮,看著她,盡量溫柔:「趙六月,你到底痛不痛?」
趙六月鼻子一酸,慢慢抬頭看著言楚,突然咧開嘴一笑,眼淚『吧嗒』落下:「舅舅,我不痛,六月不痛。」
言楚的黑眸,像是隱藏了所有的情緒,他卻將所有的千濤駭浪壓制下,將手縮了回來,走出了衛生間。
可當他離開后,趙六月就哭了,卻不敢放聲,只能捂著嘴巴,把之前所有的情緒都發泄了出來。
她能怎樣呢?能做什麼呢?她其實什麼也做不了,活該要這麼苟且的活著!
半個小時后,她紅腫著雙眼走了出來,卻看見床上放著一件淡藍色的睡衣。
藍色,是她喜歡的顏色。
她走到床邊,將睡衣換了上去。
很寬大,褲子都拖到了腳邊。
一轉身,看見了站在門旁的言楚。
他看著她長發及腰,露出一雙大眼睛,雙腳來回揉搓著,顯得有些怯生生。
他走到她身旁,鼻尖傳來淡淡的馨香。
「冷不冷?」他問。
「不冷。」
「我給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