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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戀嗎?

  此為防盜章, 獨家於晉江,請支持正版, 謝謝!  只不過肖綉和她做朋友的時候,學校里還沒人知道校草是她的哥哥。


  是以,艾果兒認為這樣的友誼才是真友誼, 比那些因為裴驍才接近她的女人可靠多了, 她很慶幸。


  肖綉又以這樣那樣的理由, 借住了好幾次, 可是一次都沒有和裴驍交談過。


  艾果兒也覺得這樣太奇怪了, 於是和她胡謅:「我媽媽是生我才沒有的,我哥哥因為我媽媽的事情遭受了重大打擊,所以不太願意和人親近。」


  肖綉一聽, 心都要疼裂了。


  果然和故事裡講的一樣, 男主角因為這樣那樣的打擊性格偏激,只有對著女主角的時候才會有前所未有的耐心。


  肖綉把自己幻想成了女主角,男主角自然是裴驍。


  她繼續製造著和裴驍相處的機會, 希望能以自己的誠意感動他。


  但, 效果真不大。


  肖綉有些沉不住氣了, 電視劇看得太多的她, 準備主動出擊。


  照常編了個父母不在家的理由借宿到了艾家,寫完作業后, 肖綉讓艾果兒先洗完了澡, 自己才磨磨蹭蹭地到了艾家的洗澡間。


  洗個澡大約花了半個多小時的功夫, 肖綉穿上了弔帶睡衣。


  裡頭沒有穿內衣, 只穿了一條小內褲。


  這麼穿其實也不是想發生點什麼,她按了按自己狂亂跳動的心,被愛情沖昏了頭的女孩子是這樣啊,被不喜歡的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露給喜歡的人看她願意。


  只不過肖綉也沒比艾果兒發育的早,也就是一個豆芽菜似的身材。


  可她已經談過兩次戀愛,她的前一任男朋友說「男生都一個樣,到了一定的年紀,看見漂亮的女生就會硬。」


  她覺得自己還算漂亮。


  肖綉抱著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這裡是裴驍的房間。


  已經洗漱好的裴驍穿著居家服,正靠在床頭看書,聽見門響,很驚訝地抬頭。


  肖綉一對上他的眼睛,「驚慌失措」,手裡抱著的衣服全部掉在了地上,她彎著腰一邊撿,一邊說:「對不起,我走錯地方了。」


  走錯了就出去啊!

  裴驍沒有言語,正想低頭的那一瞬間,卻又聽她說:「裴驍,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我能做你的女朋友嗎?」


  情書收的挺不少,當面表白的人也有不少,可都被他給嚇跑了。


  跑到他的卧室表白的,獨她一個。


  肖綉已經紅了臉,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倒追男生,她小小的身子縮在臂彎里,她前男友說,最喜歡她這種像小貓一樣的媚態。


  裴驍卻淡淡地道:「滾,關門。」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肖綉愣了一下,一轉身,奪門而出。


  一回到艾果兒的房間,肖綉開始大哭。


  艾果兒嚇壞了,趕緊問:「你怎麼了?」


  肖綉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知是被憤怒沖昏了頭,還是太沒面子了,她抽抽泣泣地道:「你哥哥把我拽到了他的房間,我的衣服還在他房間里!」


  艾果兒沒反應過來,很傻地問了一句:「他把你拽到他房間里幹什麼啊?」


  肖綉一噎,差點兒忘記了哭。


  已經說了一個謊話,就得說第二個圓謊,她從書包里翻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艾果兒,「他前幾天還給我寫了這個!我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答覆他。」


  艾果兒一看,果然是裴驍的筆跡,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


  天啊,她要嚇死了。


  她們家的小狼發|情了!很猛烈。


  肖綉拉不住艾果兒的時候,心裡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艾果兒氣沖沖找過去,果然看見肖繡的衣物散落在裴驍的房間里。


  她衝到了他的床邊,指著他的腦門,壓低著聲音問:「你說,你是不是發|情了?我跟你說,人和狼不一樣,不能隨隨便便發|情,要搞出了事,別人會告你強…jian。」


  最後一個字,她說的像蚊子哼哼。


  裴驍皺著眉頭說:「我發什麼情?」


  「你幹嗎把肖綉拉到你房間來?拉到你房間里來,你都對人家干過什麼?」


  這從天而降的不白之冤啊!讓裴驍怔了一下,片刻后,狼眼一蹙,冷聲問:「她說的?」


  見艾果兒點了頭。


  忍無可忍的他脫口而出:「胸還沒你大,我拽她我有病啊!」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她家的狼說他喜歡胸大的,果然是頭…色狼。


  艾果兒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舉起了拳頭。不過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反駁他的愛好,只能又問了一句:「你真沒拽?」


  裴驍怒道:「我發|情寧願找頭母狼交|配。」


  好,好吧!你重口味。


  兩個人無言對坐了一會兒,艾果兒幾乎沒有掙扎就選擇相信了裴驍,不過她還有疑問:「情書是怎麼回事?」


  「什麼情書?」


  艾果兒背了下來,聲情並茂地念了出來,「我知道人長大之後會有很多的秘密,可我不知道我在不在你的秘密里!」


  裴驍的狼臉一紅,說:「這是義大利的名作家波西拉克的名言,我寫完了,就隨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哦,我說怎麼看起來眼熟,而且紙確實很皺。」艾果兒福爾摩斯上身,喃喃地說。


  其實她連國內的名作家都不知道幾個,就知道幾個在網上寫愛情小肉文的,更別說義大利的名作家了。


  已經完全相信裴驍的艾果兒,用手機給肖綉發了個信息。


  [我們家裝的有攝像頭。]

  裝的真有,只不過沒開罷了。


  等了很久,肖綉都沒有回復。


  艾果兒心涼的結了霜,不想回房間睡覺,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肖綉,黑燈瞎火的,又干不出來趕她走的事情。


  現在要是去找艾姥姥的話,艾姥姥的問題勢必會很多,一慌她會穿幫的。


  她爸的房間又常年上著鎖。


  艾果兒思索了一下,決定今晚在裴驍的房間里將就一夜。


  可是具體怎麼將就她還沒有想好。


  但艾果兒的作息一向很穩定,11點鐘必倒。


  她打著哈欠問裴驍,「你真沒發|情啊?咱倆的關係這麼好,你真沒必要隱瞞我。你要是有喜歡的女孩子,我可以幫你傳情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驍一枕頭砸了過去。


  艾果兒抱著枕頭順勢滾到了床裡面,還不忘埋怨裴驍:「長了一張惹禍的臉,因為你,我又沒有朋友了……今晚你睡地上。」


  其實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一床被子,鋪一半蓋一半,睡地上不會冷的。


  這是艾果兒睡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這一夜睡的很不踏實,總覺得裴驍的床又小又熱。


  夜裡還總做夢,夢見肖綉拿著把刀追的她無處可藏,非讓她把裴驍交出來。


  第二天一早,一睜開眼睛,艾果兒就看見裴驍緊裹著被子趴在床底下,那睡姿別提有多銷魂了。


  艾果兒眯著眼睛下床,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腳。


  他「嗷」了一聲,艾果兒回頭又踢了他一腳,小聲道:「噓,別讓姥姥聽見。」


  艾果兒頭髮凌亂地回到了房間,肖綉已經洗漱好了。


  艾果兒把她的衣服放在了凳子上,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同時又撇過了頭。


  太尷尬了,出了艾家的門,昨晚還手挽手的好朋友,分道揚鑣。


  裴驍是最高興的,艾果兒終於回歸了他的自行車前杠。


  但好景不太長,為了即將到來的中招考試,初三開始上夜自習了。


  聽說其他學校的初三早就開始上了,他們學校上的算晚的。


  還在哪座大山裡貓著的艾青華聽說了這個事情,當下決定每月多給裴驍三百塊的零花錢,讓他晚飯在學校門口吃,這樣就不用來回跑路,耽誤時間了。


  守在電話旁邊的艾果兒立刻替自己爭取:「爸爸,那我呢?」


  艾青華很大方地說:「等你上夜自習了,也加三百。」


  裴驍不想上夜自習。


  他忽然想起幾年前,艾青華徵求他的意見,問他要不要和艾果兒一個班。


  當時,他是搖頭了還是擺手了?不記得了。


  這頭,要不是他的親頭,手要不是親手,真想剁了啊!

  這個時候的裴驍,深刻地理解了那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的話。


  但艾果兒想上夜自習,快想瘋了。這是一件無關於學習的事情。


  大約是十幾年之後,事業小有成就的艾果兒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多讀點書,變得更加知性。


  她驅車前往市裡最大的圖書館,辦理了借書證一張,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想借的書籍,於是找到管理員,「我要借義大利的名作家波西拉克的書,全套。」


  管理員看著她的眼神像看著神經病,「對不起,小姐。義大利的名作家有但丁、彼特拉克、薄伽丘,沒有您說的這位。」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不是義大利的。」


  「其他國家的也沒有。」


  艾果兒氣沖沖地出了圖書館,給裴驍發了個信息。


  [裴驍,我今晚約了波西拉克吃飯,就是那位義大利有名的作家,我晚上不回家。]

  正在給下屬開會的裴驍沒有控制好表情,一口咖啡,差點兒嗆死了自己。


  這才叫不是不報,而是時間未到。


  看時間到底饒的過誰!

  當然,現在的艾果兒還並不知情,有時候也會想想不學無術的自己,再想一想博覽群書的小狼……人與人真的是很、有、差、距。


  裴驍的鼻子很靈敏,尤其是以前吃多了生|肉,對一些血|腥氣特別敏銳。


  他知道的,艾果兒的生理期一共持續了五天。


  這五天里,她受到了狼后般的待遇,沒哭沒求,一筆沒動,裴驍便幫她寫完了語文作業。


  艾青華心血來潮檢查了一下艾果兒的作業,還誇她:「呦,這字有稍許的進步。」


  艾果兒咧嘴一笑,笑得很是心虛。畢竟,東窗事發已經不止一次了。


  五天之後,剛好是大年三十。


  艾家的年夜飯是屬於實用型的,就是那種大鍋燉肉,大碗盛湯,並不精緻的類型。


  可兩小東西幹掉了整整一鍋的小酥肉,也是讓艾青華嘆為觀止。


  裴驍就算了,正長身體的男孩子,吃的很多那是肯定的。


  他女兒……鍋里的最後一塊酥肉已經被裴驍夾在了筷子上,他女兒到底是多用筷子很多年特別有優勢,熟練地用筷子一別,肉就掉回了鍋里,另一隻手早就拿好了勺子,連湯帶肉,盛到了她自己的碗里,還得意地沖裴驍笑。


  他和穗兒的孩子,沒有長成穗兒那種溫柔的女人,並且越長越歪。


  艾青華花了整整一夜的時間,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現實。


  第二天一早起床,艾姥姥已經煮好了上供用的肉。


  他女兒的生曰就是大年初一。


  穗兒也是這天走的。


  這是個舉家悲傷的日子。


  艾青華會在這一天不如往常愛笑,艾姥姥像是更年期又回來了易燃易爆。


  裴驍早兩年前就有了這個認知。


  一直等到十點,艾果兒還沒有從樓上下來,他伸長了狼頸探了好幾次,終於決定上樓看看。


  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房門,屋子裡傳來了清麗的少女聲音。


  「幹嗎?」


  裴驍將門推開了一條縫,探頭進去,「你不吃早飯啊?」


  「昨晚上吃的太多,不餓。」坐在書桌前的艾果兒極力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


  裴驍默默地關上門,在心裡默數了十秒,又猛地一推門。


  塞了一嘴鍋巴的艾果兒,瞪圓了眼睛。


  偷吃被發現,挺沒意思的。


  四目相對,裴驍又默默地關上了門,這一次他拐回了自己的房間,很快就獻出了自己的「存糧」。


  只不過艾果兒沒動,吃中午飯的時候她下了樓,給沒見過面的媽媽上了炷香。


  中午飯吃了半碗,喝了半碗湯,一句話沒說就又上去了。


  晚飯沒下來,又說自己不餓。


  今天一整天艾青華和艾姥姥也沒怎麼吃飯,晚飯時偌大的飯桌只有裴驍一個人。


  關鍵還吃的特別晚,他狼吞虎咽地塞了五個包子,本來還想吃第六個,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又縮了回來。


  吃完飯,他把碗筷洗乾淨,白色的盤子里還放著兩個沒有吃完的包子,他默默地揣上了樓。


  一推門,艾果兒正在和他送來的牛肉乾兒較勁。


  四目又相對,裴驍一閃身進來,把包子遞了過去。


  艾果兒沒接,嘴裡嚼著牛肉乾,嘆了口氣說:「驍,我是不是特別沒有良心啊?」


  「嗯?」裴驍沒懂她的意思。


  就知道他不會懂的,所以才可以說給他聽。


  坐在床沿兒的艾果兒,拍了拍自己的小床,示意他坐在這裡。


  跟著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沒見過我媽,見過照片兒,挺漂亮的,生我的時候才27,大出血,人沒救回來。前幾天我還在想,我人生挨的第一錘是智商問題,現在想想不對,我人生挨的第一錘其實是沒有媽媽。可你知道嗎?媽媽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名詞,我沒有一點關於她的記憶。我覺得我應該特別悲傷的,比我爸和我姥姥都悲傷,可我悲傷不起來。肚子還是會餓,還是會想吃東西,我好像特別沒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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