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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芸臉色很不好, 有點尷尬, 她也是圈內有頭有臉的經紀人, 直接被藝人這麼不留情面的指責, 當然臉上掛不住。


  「先錄節目」，陳芸斥道，「有事回去再說。」


  夏夜想說什麼，但是一看周圍等著她化完妝的化妝師們, 夏夜又強將怒氣壓了下去。


  所以今天的節目，主持人發現, 向來很會聊天一直帶著笑容的夏夜，今天狀況很不好。非常坎坷的將節目錄完，等上了車夏夜直接逼問。


  「這次找譚老師合作的，有黎黎？」


  經紀人之前一直讓周圍人攔著不要告訴夏夜, 現在事情暴露了，夏夜如此咄咄逼人倒是讓經紀人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呢？有蘇黎黎又怎麼樣？不止有蘇黎黎，還有一大堆人呢，蘇黎黎有什麼特殊的？」


  「她對我來說很特殊」, 夏夜一字一句道。


  經紀人看著夏夜這樣有點無奈, 年輕小姑娘重情義，資源哪個不是搶來的？


  和夏夜硬碰硬只會讓夏夜越發鬧得厲害，陳芸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就是怕夏夜會這樣, 所以才想瞞著她, 嘆了口氣后這才穩住聲音才道, 「首先，蘇黎黎並沒有拿到譚老師的合同，所以說，我們根本就不算是搶。」


  一看夏夜又要開口，陳芸急忙堵住她的話，「我知道你兩關係好，但是你兩現在都成了歌手，好資源就這麼一個，你想要她也想要，怎麼辦？各憑本事罷了，你說對不對。」


  聽到這話，夏夜沒有反駁。


  「所以說，都是競爭罷了，現在這才是找製作人，如果以後你兩一起出了歌同時提名了大賞，難不成因為你們同時進了，必須就要有一個人放棄了？」


  「這不一樣」，夏夜當即反駁道，「那是公平競爭，如果真有那時候，大家公平競爭。」


  「有什麼不一樣」，陳芸嗤笑一聲，「難道這不是公平競爭？蘇黎黎見過譚老師譚老師沒同意，你見了譚老師譚老師同意了，譚老師喜歡哪個就和哪個合作，他更欣賞你所以選擇了你，為什麼不是公平競爭？」


  想起前兩天見譚明鑫的情景，譚明鑫沒有掩飾對她的讚賞，夏夜沉默了。


  好半天才開口，「黎黎真的特別好。」


  陳芸翻了個白眼，她從沒見過這麼死心眼的藝人，她這麼忙來忙去還瞞著她，是為了誰？現在倒像是她虧欠了夏夜，倒成了她的不是。


  「現在已經簽了合同，譚老師可不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不知名角色，難道還想反悔？」陳芸說道這裡聲音有嗲陰冷，「就因為你的好朋友？」


  夏夜：「.……我沒說反悔。」


  「沒這想法就好」，陳芸說，想起蘇黎黎又有點厭惡，當初本來是要簽約兩個人，但是蘇黎黎卻拒絕了。還以為是不簽約，結果轉頭就簽了天娛，還是個影視向的公司，陳芸又想起來就沉了臉。


  車子到了住處，陳芸補了一句，「你現在這麼替她著想，可不見得蘇黎黎替你著想，指不定你一頭熱……」


  夏夜轉身下了車，砰的將車門關上轉身就走。


  助理看著夏夜的模樣有點不放心，等夏夜走遠了這才和經紀人說道，「芸姐，您還是別再說蘇黎黎了，指不定記恨你呢。」


  「我這麼忙前忙后的又是為了誰？」陳芸目光轉過來冷笑一聲，「我還不是為了她，現在說起夏夜，誰都說要不是蘇黎黎哪兒有今天的夏夜，都說什麼蘇黎黎成全了她，分明是夏夜成全了她蘇黎黎，也就她自己蠢看不明白。」


  助理沒敢說話，陳芸緩了會兒嘆了口氣，「不過以後不會了，現在已經有了譚老師，只要今年這張專輯成功，她就能甩掉蘇黎黎這個名字了。」


  就算夏夜再怎麼不高興，此事已經定了下來，就沒有再更改的餘地。


  夏夜骨子裡的要強，讓她相信了陳芸的話，就是因為她不認為自己比蘇黎黎差，所以當陳芸將責任推到譚明鑫身上，夏夜也沒有懷疑。


  只要她不說，譚明鑫不說，陳瑛不說，這事兒就不會再有人知道。


  蘇黎黎接到夏夜的電話時已經是兩天以後，眼看著網上都已經開始宣傳，劉玲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由於時間太漫長，就連蘇黎黎也真的開始動搖。


  兩天後夏夜的電話響起，夏夜很直接，電話接通后直接道，「黎黎，我剛剛才得知這件事，對不起。」


  蘇黎黎突然覺得心頭輕鬆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也在聯繫譚老師」，給經紀人留了面子，沒說出是陳芸故意讓周圍人都瞞著她，「最近一直很忙，今天看到評論才知道。」


  蘇黎黎本來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說，但是現在好像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她和夏夜之間從來沒有這麼沉默過。


  最後蘇黎黎問她，「你覺得譚老師嚴肅嗎？」


  嚴肅？夏夜不知道為什麼蘇黎黎會這麼問，但還是老實回答，「不嚴肅吧，那天和譚老師見面挺放鬆的，老實很好溝通。」


  被劉玲罵了這麼多遍的譚明鑫，夏夜說他很好溝通。


  夏夜不知道她也在聯繫譚老師，而譚老師在見了夏夜后選擇了夏夜，她沒競爭過夏夜，所以就是僅此而已，她不是輸不起的人。


  夏夜想和平時一樣說話，但是好像已經做不到了，最後掛上電話的時候，夏夜心中空蕩蕩的，不知道是什麼。


  「打電話了？」劉玲走了過來。


  「打了」，蘇黎黎說，「她剛剛才知道，我覺得可能是她的經紀人故意瞞著她。」


  「有可能，陳芸當時想簽你沒簽到，說不定懷恨在心呢」，劉玲開了個玩笑，但還是不甘心的搖搖頭，「但是我真的覺得譚明鑫挺喜歡你的，還說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他也挺喜歡夏夜啊」，蘇黎黎笑了笑，「夏夜說譚老師很好溝通，你覺得呢。」


  劉玲做了一個驚恐臉，譚明鑫好溝通？

  開玩笑呢。


  譚明鑫的事情就這麼揭了過去，製作人飛了，蘇黎黎的專輯卻還得繼續做，但是再想找到一個能比得上譚明鑫的製作人實在有點難。


  晚上言令打了通電話，言令也聽說了這事兒特意問了一句，蘇黎黎躺在床上笑了笑道，「沒比得過人啊有什麼好委屈的，再找找其他製作人吧。」


  沒比得上夏夜？


  也許是帶了私人感情，言令壓根不信。


  等掛了電話后，言令給自家大哥打了電話，言易也不知道自家弟弟突然打聽譚明鑫幹什麼，但還是讓人去查了。


  「等明天告訴你」，言易說。


  得了準話言令準備掛電話，言易急忙喊住人，「等等，你給你哥打電話就為了幫你辦事？你小子還有沒有良心了。」


  「.……有什麼事兒么。」


  言易哈哈笑了半天，「這都三個多月了，上次說在追人，現在呢？」


  「還沒追到。」


  言易驚了，「這姑娘厲害了，你居然追不來？」


  「不是追不來，是……」總感覺還不到那份兒上，「我說了她年紀還小，不著急。」


  「不著急結婚，但是談戀愛有什麼影響，媽昨天還念叨呢。」、


  「知道了」，言令無奈，「你別管我了，你自己都沒著落天天操心我.……我不該提這茬，哥你忙，我還有事掛了。」


  言易馬上就要三十了到現在沒結婚，他媽都以為大兒子是不是不太對勁兒了。


  和言令打完電話后，蘇黎黎日常去王者群里玩會兒，但是一進去就發現莊周私戳她。


  莊周：黎黎你在么？


  蘇黎黎：在！怎麼啦？

  莊周：上次的小小鯤，你是不是喂它吃過什麼啊。


  蘇黎黎：餵了點小餅乾，蘇黎黎回完字有點想笑，難道是小小鯤居然又想吃小餅乾？


  果不其然。


  莊周：它現在什麼都不吃，所以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小餅乾我屯點。


  蘇黎黎：我直接給你吧，我這邊還有好多的。


  莊周非常感謝，蘇黎黎下樓拿了一大堆餅乾上去，樂奇瞪著眼睛驚悚不已，「黎黎，你是個明星啊，這麼能吃不怕長肉嗎？」


  「不擔心」，蘇黎黎跨步上樓，「我吃不胖，別羨慕。」


  「我也沒羨慕啊」，樂奇嘀咕兩聲，「我也吃不胖。」


  上了樓將餅乾發給莊周，又在王者群里聯合眾人懟了一會兒狐白，莊周的私心又來了。


  莊周：[哭唧唧表情]，它不吃。


  不吃？那天吃的很歡脫啊，怎麼就不吃了？


  莊周發了語音過來，很溫柔的聲音，比起狐白的跳脫，涼涼金屬板的冷然，莊周的聲音簡直能將人暖化了。


  「那天帶回去就有點蔫蔫的，也不吃東西，也不太搭理我」，莊周有點委屈。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蘇黎黎無奈。


  「要不你喂它試試吧」，莊周說，聲音軟軟的但是有點小委屈，有點可憐巴巴的，「我怕它餓著。」


  蘇黎黎頓時有點愧疚，都怪狐白這貨，不過莊周都沒辦法，蘇黎黎也沒底兒。


  但是沒有拒絕，試一試也好，莊周將小小鯤發了過來，打開紅包后依舊是熟悉的藍光一閃，依舊半個巴掌大的小小鯤就出現在了手心。


  本來蔫蔫的小不點，一看見蘇黎黎陡然興奮起來，晃著尾巴開始吐泡泡轉圈圈。


  蘇黎黎：！！！


  莊周：.……

  找了小盆子將小小鯤放進去，它在裡邊遊了兩圈然後對著蘇黎黎吐泡泡賣萌，蘇黎黎頓時覺得心口都要化了，捏了點小餅乾，半點不挑食的迅速吃掉了。


  所以真的是認人啊！

  莊周委屈的要淚奔了，當初是誰看著它們生下來，結果轉眼就不認識它了。


  莊周：有可能是它真的和你有緣，所以當初才會跑到你的空間吧。


  蘇黎黎：……不，那是因為狐白撈走了你的小魚。


  莊周不捨得小鯤，但是更捨不得它餓著，只能忍痛拜託蘇黎黎養著它。


  蘇黎黎：……我養不下啊。


  莊周：不用再現實中，養在空間里就可以了，空間可容萬物，它占不了太多的。


  蘇黎黎順著莊周的話將小小鯤放進了空間，小不點剛進去就擺著尾巴竄了出去，遠遠看去突然一片汪洋。


  一直巴掌大的小魚在裡邊歡脫的玩，蘇黎黎看得心驚膽戰，生怕一個浪頭就將它沖沒了。


  「這樣沒事嗎？」蘇黎黎不敢確認。


  「沒事。它很享受」，莊周看著又活潑起來的小鯤鬆了一口氣，「我會時常來探望它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當然不介意，歡迎常來」，平白無故得了一隻小可愛，總得有點良心的。


  她又不是狐白那壞東西！


  送走了莊周，蘇黎黎又去找亮亮說話，和狐白聊天屬於瞎貧，和亮亮說話就會有營養的多。


  亮亮是指引蘇黎黎來到這裡的人，時常會關注蘇黎黎的動向，而且因為有黃金分割的存在，亮亮熟知現代社會的規則，，久而久之，蘇黎黎有什麼事情都會問問亮亮的想法。


  「本來有可能合作的老師現在不能合作了，經紀人最近找不到更好的製作人，我想自己試試，但是因為沒有做過所以也不敢保證會怎麼樣」，這些話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就連劉玲也沒有，但是可以和亮亮說。


  亮亮不會敷衍她也不會過分抬高她，所以他的話完全可以當做最準確的參考。


  「你確實缺些經驗」，亮亮說，「不過好在天賦底子非常好，作詞又有狐白的文豪在，作詞作曲倒是不用太擔心，如果你不敢的話，我可以幫幫你。」


  蘇黎黎眼睛一亮，「怎麼幫？」


  亮亮笑聲縈繞在耳邊，帶著從骨子中的自信，「我自小精通音律，此時相幫又有何難？」說完又補了一句，「群中喜歡音律者眾多，蔡文姬高漸離等人的音樂造詣皆更勝我一籌，現實中無人相幫，這裡卻是極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