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聲討說法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在孩子懂事時告訴他,他爸爸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齊欣兒竟從未想到白家會如此的絕情,白庭羽更是如此,從頭到尾他就未說過一句公正的話,沉默就是他最想表達的答案。
「齊小姐,你要記住最重要的一點,一旦你自己做出了類似這樣的選擇,那從今往後你與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再與我們白家沒有任何瓜葛,所以為了避免日後牽扯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請你將自己所做出的選擇用紙質文件表達出來,看我都忘記知會你們一聲,在你們來之前,我就已經給我的私人律師打了電話,也請了最具有權威的公證人員過來為我們今天所商討出的結果做出公證,當然,你完全有理由拒絕簽署我們接下來要定的協議,不過不是我有意要威脅你,等你孩子生下來后,無論天涯海角我們都會把他找到,然後帶回我們的身邊,到那時,對不起,孩子的媽媽是誰我們就不得而知。」白裔一席話說得異常平靜,平靜到無比的冷漠,像是在訴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白庭羽,你也是這個意思?」齊欣兒還想著白庭羽會成為自己最後的一顆救命稻草,在一起相處那麼久,說白了即使中間沒牽扯到任何的感情因素,那也至少說曾親密接觸過,白庭羽不會絕情到無動於衷的地步吧!
不知道是齊欣兒小看了白庭羽,還是齊欣兒高估了自己。
「對不起,齊小姐,我爸媽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那一聲無情的回應如晴天霹靂,重重的敲打在齊欣兒的心上。
再加上一旁的廖瑕一個勁的冷嘲熱諷,導致因為激動而站起來的齊欣兒好想立刻就消失在他們面前、血濺白家。
她望了望自己的爸媽,又望了望李小婉,不行、絕對不行,心中一遍遍的警告自己,自己若是就這樣離開他們,他們該會有多傷心,還有肚子里的孩子,自己要是執意以自尋短見的方式帶著他離開這個原本屬於他的世界,恐怕自己死後也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欣兒,你先坐下來。」李小婉發現齊欣兒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她看似在平靜的思考著什麼,實際上應該早已心亂如麻,不會是要以極端的方式引起白家的重視吧?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欣兒不是這種糊塗的人。
「哦,好。」齊欣兒恍恍惚惚的坐回了沙發上。
「你們白家真是欺人太甚,我們家閨女沒有機會進你們白家,在我們看來,那是她最大的福分!」此刻的齊國富十分心疼自己的女兒,她都已經是身懷六甲的人,還要遭受非人的屈辱,心裡該是有多難受。
「齊先生,隨你怎麼說,他們在一起是他們的自由,兒女們的生活我們沒必要時時去過問,作為他們的長輩,我們唯一能對他們負責的就是以法律的手段來維護他們的權益。」
「齊小姐和我們家羽兒在一起,一開始作為父母的我們就極力的反對,奈何你們家閨女太執著,這一點我相信她心裡最清楚,她和我們羽兒在一起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可是她有想過羽兒的感受嗎?還有羽兒從未答應過要與她領證結婚,她難道就沒有自知之明嗎?」
「為什麼偏偏要硬拉著一個不願意和自己走完漫長人生路的人勉強的湊合在一起,那不是自作自受,齊先生、齊太太,你們也別怪我口無遮攔,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真相。」廖玉今天是鐵了心要否定自己兒子曾犯下的過錯,她平常在處事上,都是有條不紊、公平公正的,現如今卻是一再的扭曲事實,或許可以理解為她此刻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在袒護自己的孩子。
「白叔叔、白阿姨,看在箏的面子上,我尊稱您們一聲長輩,而您們問問自己的內心,有做到作為長輩應該擁有的擔當和責任嗎?整件事情中,難道您們兒子就沒有一點錯誤嗎?難道您們要將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在我朋友身上嗎?您們也是做大事的人,手上管理著的也是千千萬萬的員工,您們就是這樣為人處世的,有些事情我們作為小輩的是不懂,可不懂的地方您們作為長輩的應該為我們樹立一個良好的榜樣,並非是以一種負面的形象呈現給我們,那您們是想讓我們這些晚輩們依樣學樣、還是應該以您們為驕傲、為學習的榜樣?」一向都已冷靜自稱的李小婉,實在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看著白家的人一字一句、如尖刀般扎在自己好朋友的心上,若再不出聲,自己都快要給逼瘋掉。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別在那大呼小叫,沒一點素質和家教。」廖瑕看著李小婉咄咄逼人的數落著自己的姐姐、姐夫,一向以『火爆女』自稱的她是肯定忍不下去的。
「小瑕,住口。」廖玉再看不慣白家的人,也不好將李小婉與他們看成一類人。
因為廖玉從風聆箏的口中得知,風聆箏是真心的喜歡著李小婉,在廖玉的認知中,她深知風聆箏不是一個隨便付出真心的人,風聆箏與白庭羽不同,你可以說白庭羽遊戲人間,但你不可以說風聆箏同樣拿感情當兒戲。
風聆箏一旦認定的人和事,那幾乎就再難改變,加之廖玉慧眼識人的能力,她覺得李小婉也算是能勉強配得上風聆箏。
從第一次見到李小婉時,廖玉就知道,李小婉與齊欣兒的不同之處,李小婉是一個不貪慕虛榮的人,錢對於她來說固然重要,但她絕不會因為錢而出賣自己的情感和身體,再說她也並不是那麼的缺錢。
在廖玉的眼裡,李小婉很像是年輕時候的自己,所以她並不討厭李小婉,再加上風聆箏與他們白家的關係,廖玉從內心深處,還比較喜歡李小婉這個人。
「小婉,我知道你是一個特別的女孩,你剛說的那些話,我和你白叔叔都不會放在心上的,我也相信,箏兒的眼光是獨到的,不過原諒白阿姨無法滿足你的希望,在針對羽兒和齊小姐的問題上,我們是無法讓步的,哪怕是你找箏兒過來協調,我們也會堅持一貫的原則,當然,從今天來看,你也壓根就沒想過讓箏兒介入這件事,箏兒能遇到你這麼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真是他的福氣。」廖玉倒一點都沒有怪罪李小婉的意思,反倒從心裡佩服她的勇氣、還有她的識大體。
「您謬讚了,能否容我們一家人單獨商量一下?」李小婉曾想過用法律的途徑來解決這件事,可齊欣兒死活不同意,她曾說過這樣的狠話:要走法律程序的話,她立刻消失在李小婉的面前。
由不得李小婉不信,齊欣兒的想法有時是比較極端的,說得出就有可能做得到,自己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她身邊,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倘若因一時的疏忽,難免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大錯。
欣兒就是個傻姑娘,他們白家都已經如此的無情,欣兒還抱著幻想,昔日的情話、昔日的纏綿,那早就成為了過眼雲煙,何苦一再的執著。
「小婉,你請便,我們先上樓去,放心,我們不會偷聽,說得出做得到。」臨走時,廖玉還給李小婉打了一劑定心針。
「謝謝,我相信的。」他們也犯不著偷聽,根本沒必要,他們的態度已經表露出來,後面的僅僅就是看自己這方的態度。
「齊欣兒,你說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和你爸,你什麼人家不找,偏要找這種人家,你想要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可你算過你有沒有那樣的命,還有小婉,剛說什麼看在箏的份上,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他們對你的態度,顯然與對齊欣兒的態度截然不同,你是不是也與他們家扯上了關係,我明確的告訴你,齊欣兒的人生已經毀在了他們家,我決不允許你大好的人生也就此斷送,你聽見了嗎?一個女兒就讓我們如此的心碎,要兩個女兒都這樣,我們還活不活了,等解決完這個死丫頭的事,你必須一五一十的和我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應月英急了,她再如何的憤怒也沒忘記剛才李小婉和廖玉對話的重點。
自己還真是一時大意,竟然說出了自己和箏之間的事,也罷,遲早都會和他們交代的,早交代早好。
「叔叔、嬸嬸,等回去后我一定坦白從寬,眼下先商量下到底該如何解決欣兒的事,我想以您們的意思,也不可能就此事對他們白家大敲一筆,除開這一點的話,那就只有吃悶虧、向他們妥協。」自己真是太為欣兒感到不值,痛苦了自己、換來的也是不屑。
「是啊!他們白家無情,我們不可能也做那種無義的事,我們再窮,也要窮得有骨氣,就像他們家說的,願意拿出大筆的補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