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抵達英國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暗示!


  心中一陣狂喜,陳欣嬈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為什麼秉爵哥哥對我越來越冷漠了,他已經和慕晚安過上了琴瑟合鳴的恩愛日子,又哪裡還會想起我呢?」


  說著,她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淚,一顆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嬌嫩的臉上花了下來,她紅著眼睛道:


  「這樣的話,只怕我是再也不能讓秉爵哥哥喜歡上我了。」


  「欣嬈,你也不要這麼悲觀。」


  還真是被自己寵成了這麼個嬌嬌的性子,宋老爺子忍不住搖頭好笑,「那御龍灣,既然她去得,你自然也就去得。你放心,這次他從英國回來之後,我會讓你搬進去。」


  「可是……秉爵哥哥能讓我進去嗎?伯父,我雖然很想好好照顧秉爵哥哥,但是你今天已經跟他吵了一架了,我不希望你為了我的事情跟他鬧不開心。」


  看著垂眼一臉猶豫得少女,宋老爺子心中越發疼愛她了,這樣懂事又大方得體的女孩子,去哪裡找。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他現在心思野了,不是我輕易能掌控的了,但是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回絕我。」


  說起來,自己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迫使他妥協了……宋鎮國的眼裡劃過一絲傷感,但是看到少女期待的眼神,卻還是下定了決心。


  「總裁,這是沈聿的資料。」


  把資料遞到宋秉爵手裡,韓修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因此站在他的身側後方沒有離開。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一邊快速地翻看著有關沈聿的資料,宋秉爵一邊淡漠地開口,他不喜歡有人當著自己的面吞吞吐吐的模樣:


  「不算你逾矩。」


  「是!總裁,其實我是想說,你大可不必和老先生這樣鬧僵,雖然老先生提攜陳家的私心甚重,但是他手裡畢竟還有著部分宋氏集團的股權,如果他想要聯合其他股東讓你下台,還是做得到的。」


  比起旁人顧忌的孝道什麼的,韓修想的實在多了,他實在是有些擔心:


  「老先生又有些不服老,我生怕他在一時衝動下做出什麼事情來,尤其這個時候又……」


  「他想要做什麼,隨他折騰。」


  撫摸著手上的戒指,宋秉爵的眸子極冷,「你難道真的以為他回國只是為了替陳欣嬈保駕護航?他在法國坐不住了,要來這裡找存在感。」


  「你是說……」


  聽到這個消息,韓修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事情難道就如同他所想的那樣?


  「就是你想的那樣。」


  從來都說知子莫若父,可是宋秉爵卻發現,宋鎮國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相反,他把他看得透透徹徹。


  「他怎麼會突然生出這樣的想法?你是他的兒子啊!而且……這宋氏集團原本就是你的!」


  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韓修沒想到事情竟然變得如此波譎雲詭,而且總裁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還是踏上了去英國的飛機!


  「這個沈聿,倒算得上是個人物。」


  從前只聽說蛇頭的首領是一個了不得厲害人物,他之前還覺得是沽名釣譽之輩,等看到這份資料之後,宋秉爵對他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早年他走的每一步都極其兇險,早期的蛇頭猶如一盤散沙,各個堂口的人只知道爭權奪利,他上台之後做的這些舉動,倒是有幾分破釜沉舟的孤勇。」


  「不破不立,算得上是一個鬼才了。」


  已經看過沈聿資料的韓修也給出了如是評價,他向來自視甚高,除了宋秉爵之外,誰也不服,這次倒是破天荒地給了沈聿這樣的評價,足可見沈聿,的確會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我倒是不明白,為什麼沈聿會無緣無故地把慕小姐抓走。龍宮和蛇頭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雖然他的手段的確了得,但是對上這麼一個對手,也的確夠棘手的,韓修不明白他擄走慕晚安的用意,「還是說,他想要借慕小姐把你引出來,藉機重創龍宮?」


  「你想多了。」


  沈聿擄走慕晚安或許有千萬個理由但唯獨不可能是這個,這也是宋秉爵不管不顧地來到英國的原因,他輕輕一笑:

  「蛇頭在法國的勢力雖大,卻也只局限於法國,在整個歐洲,他要面對的敵人還有很多,絕不可能會單單朝著龍宮來。這樣鷸蚌相爭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那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慕小姐的美色?」


  可是想著慕晚安平時素麵朝天的模樣,美則美矣,卻遠遠不到讓他派出亞這樣頂級的殺手的地步……越想越想不明白,韓修苦惱地嘆了一口氣,「想想也不可能啊。」


  話音剛落,一份資料就朝著韓修腦門上招呼去了,宋秉爵冷冷看了他一眼,嚇得韓修立馬道:

  「我的意思是、是沈聿不可能不知道晚安小姐是你的人,他絕對不可能對她有非分之想的!」


  趁著在飛機上的時候,宋秉爵勉強補了個覺,韓修在馬上降落的時候將他叫醒,他將槍支一一放置好,這才穿上自己的外套。


  飛機降落在程家的私人飛機場,宋秉爵一落地就坐上了去沈聿莊園的車,因為距離極其近,不一會兒,他就到了這所著名的「玫瑰莊園」。


  「請問是誰?」


  看守大門的老頭子看起來已經是風燭殘年,但是宋秉爵看了看他滿是老繭的雙手,還有泛著精光的雙眼,立馬就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個練家子。


  「宋秉爵,來向你家主子要回一個人。」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號,老頭子一邊瞅著他一邊用座機給裡面的人打了電話,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老頭子連連點頭,然後掛斷電話道:

  「我家主上說了,眼下他要陪新來的慕小姐去遊玩,沒時間見你。宋先生,還是請回吧。」


  幾乎是那個「回」字剛剛出口,一把手槍就抵上了老頭子的額頭,期間速度之快,連練了這麼多年的老頭兒都沒反應過來。


  「……後生可畏啊!」


  察覺到抵在自己頭上的冰冷槍口,老頭子也沒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合就拿出了槍,索性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有本事你就開槍吧!只要你開了槍,你要找的那位小姐馬上也會給我陪葬!」


  「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蛇頭也沒有繼續存在的意義了。」


  嘴角揚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宋秉爵冷聲道:


  「你的主人可沒有讓你把我攔住,你這樣欺騙主人的下屬,就是活著也沒用。」


  眼看他是真的要扣下扳機,老頭兒這才把頭挪開,罵罵咧咧地開了門:


  「一個一個的,還真是不知道尊老愛幼四個字怎麼寫……」


  門一開,宋秉爵就率先踏了進去,他身後的一群人也想跟進去,卻被老頭兒攔住了,他道:

  「我家主人說了,只招待宋秉爵,其餘的人都在外面好好守著。」


  「不行!誰知道裡面你們布置了多少人在等著?他們可以在外面等著,我必須要進去。」


  聽到這樣的要求,韓修不由得急了,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果他們真的要對付宋秉爵,自己是一定要跟進去的。


  「要麼就他一個人進去,要麼就誰也別進去。」


  老頭兒的神色跟之前的弔兒郎當有了涇渭之別,他公事公辦地看了一眼穿著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


  「我家主人都允許你身上都帶著槍了,怎麼,你還是不敢進去?」


  「韓修,在外面等著。」


  知道這次老頭兒說的是真的,宋秉爵也不強求,只有他一個人,也能把晚晚平安無虞地帶出來。


  「可是總裁——」


  韓修的話還沒說完,宋秉爵就毅然決然地走了進去,韓修正想衝進去,卻被老頭兒伸手攔住了,他臉上又恢復了笑眯眯的神色:


  「我家主人又不吃人,你急什麼?」


  著急地看著宋秉爵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韓修心裡暗自祈禱:


  「主上,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出來!」


  「亞,我什麼時候才能給家裡打電話……」


  在法國已經呆了三天了,慕晚安拿著下人送上來的新鮮玫瑰花朵,一片一片地摘下它們的花瓣,顯然是無聊又無計可施:

  「你每次都說第二天我就可以打電話了,可是現在我連碰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被拆穿謊言的亞不由得靦腆一笑,他摸了摸後腦勺,「這可沒辦法,老大不讓你打電話,如果我讓你打了,我可是會死得很慘。」


  他現在已經如願知道了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一開始他還誤以為是老大有「性趣」的女人,沒想到卻是他的親妹妹。


  「我好想回家啊……」


  她趴在桃心木的桌子上,平日里靈動的眸子也失去了生氣,頗有幾分懨懨的模樣。


  「這裡難道不好嗎?在這裡,你穿的是世上最好最昂貴的衣服,想要什麼只需要一句話。女人不都是喜歡這些?」


  對她心心念念回去的想法十分不解,亞鬱悶地道,「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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