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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8章 共同點

  關鎮海傳達了上級的指示,之後看向眾人冷聲道:

  「這個案件,是我們漢東警界的恥辱!敵人並不是藏匿起來不動了,他一直在犯案!可我們卻抓不找他!警察的天職是抓罪犯,可一個罪犯卻在你們這群人眼皮底下好好的逍遙法外七年!丟不丟人?羞恥不羞恥?我關鎮海的臉已經是要丟盡了!不要覺得所有部門都參與了此案,一直沒破就是大家的責任!人家民警,交警,聯防,協防,武裝,武警部門只是在協同我們辦案!我們刑警隊才是主力,你們都是國家培養起來的刑偵人員,就是要辦這樣的大案要案.……我們不搞形式主義,這次會議開到這裡沒有什麼其他內容了,我的意思是我沒有什麼其他話要說,現在你們說吧?告訴我,線索在哪裡?如何破案?軍令狀之類的這種我不想再看,我現在就是要破案線索,這一次,如果抓不到罪犯,那麼誰也不需要軍令轉,刑警隊從我開始,到下面每一個在職人員,全部免薪一年,到時候你們給我自己打報告上來申請免薪!」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大家看得出來,關局是真急了,誰還敢說話。


  可問題是如今該做的事情已經在做,可所謂的線索根本沒有啊,怎麼去找?


  關鎮海一看無人說話,臉色更差,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終於看到了齊浩的身影,之後愣了下。


  「那邊的是齊浩吧?」


  楚紅髮現齊浩沒反應,急忙推了他一下。


  「喂,關局叫你呢!」


  齊浩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對著關局點頭。


  「哦……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市刑警隊新聘請的案情顧問,叫齊浩。齊浩,你怎麼穿成這樣子就來了?」


  大家看向齊浩全都紛紛皺眉。


  齊浩原本就是宿醉,又沒梳洗整理,穿的也是一套很隨便的衣服,看著真是不修邊幅,實在不像是什麼專家顧問。


  楚紅急忙解釋:


  「啊,關局,早上我們去接的他,他聽說有大案就立刻跑出來了,跟我們第一時間到達現場,臉也沒來得急洗。」


  這話說的有些高調,齊浩老臉一紅,他哪裡是因為這個,只是害怕楚紅楚翹兩姐妹見面才如此倉促離家的。


  關鎮海也不以為然,點頭后道:「小齊,我剛才也聽崔寶山說了,案發現場距離你家不遠,你去看過了吧?那給大家說說,有什麼發現嗎?」


  齊浩站起來微笑道:「具體發現也沒有,不過我剛才看了卷宗,有些疑問想要請教下以前的辦案人。」


  齊浩話音落下,一個沒穿警服的老人起身。


  他看上去很蒼老,一頭白髮,滿臉皺紋。


  關局看了他一眼,之後嘆氣道:「小齊,這是以前漢東刑警隊的大隊長王斌,老刑警了,連環案前五宗他都是他主辦的,如今雖然已經離職,但這個案子他還是最有發言權的人,如果有什麼疑問,你就跟他溝通吧。」


  王斌很是安靜的點點頭,看著齊浩道:「這個案子是我職業生涯中的痛,它的每一個細節都在我心中放著,這位……小哥,你有什麼疑問就說吧。」


  他的眼神很冷漠,顯然不覺得齊浩真的能提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來。


  不是他倚老賣老,只是為了這個案子他確實付出了全部努力,不覺得還有什麼人是隨便看看卷宗就能有所發現的,如果那樣的話,那麼他就可以去死了。


  而不認識齊浩的刑警們,眼中則全都出現驚奇,這人是從哪裡崩出來的?怎麼穿成這個樣子?而且作為顧問來說,他也太年輕了吧?似乎也沒什麼名氣,為什麼關局第一個詢問的人會是他?


  「我看了第五宗案件的死者,兩位老人,隔壁的六歲小孩。資料裡面記錄,兩個老人是有兩兒一女三個孩子的,其中一個兒子在外地,對老人不孝順,另外一個兒子在坐牢,最小的女兒在本地漢東人民醫院上班做護士,因為一個哥哥不孝,一個哥哥坐了牢,所以就把兩個老人接來住,沒有多餘的房子,只能單獨為父母租了出租房,這個女人叫……」


  齊浩低頭看了眼卷宗,之後愣住,意識到這個名字怎麼如此熟悉?


  劉蘭娜?在漢東人民醫院上班.……不會就是跟方磊搞地下情的那個護士吧?


  齊浩上次可是在醫院論壇上揭露了方磊與劉蘭娜的事情,結果方磊離開醫院,職業生涯毀掉。而劉蘭娜好像也跟老公離婚了,因為沒有依靠所以只能還在醫院裡上班。


  沒想到她的父母在前年捲入了這個連環案被殺……這也算是可憐的人了。


  老刑警隊張王斌看齊浩停頓下來,介面道:


  「劉蘭娜,她的口供上面寫的很詳細。當晚,她去給父母送藥品還有一些吃食,原本是要在那裡住的,可後來接到醫院加班電話,於是就臨時離開,第二天早上回去父母就死了,還有隔壁的一個小孩。圍繞劉蘭娜我們做了很多調查,她二十七歲,愛人是醫院藥劑科主任,已經四十多。兩個人的婚姻生活不算幸福,只是劉蘭娜年輕漂亮,而她愛人有錢有房,所以才對付過日子。」


  「恩,王隊長,那麼我很想問下,您覺得兇手有沒有可能是想要殺劉蘭娜?知道她晚上住在父母的出租房裡,所以才過去,只是沒想到原本決定要住那邊的劉蘭娜卻中途走掉,這才讓她逃過一劫。」


  「殺劉蘭娜?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倒也並非沒有這種可能,可是我們查過所有與劉蘭娜有關的人,並沒有發現任何嫌疑,就算兇手的目標是劉蘭娜,我們也找不到嫌疑犯和行兇動機。」


  王斌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變化,在思索齊浩的提問。


  其實他心中已經想到齊浩為什麼這麼問,畢竟兩個老頭,一個小孩,三名死者參與社會活動的頻率不高,有人結仇的可能性較小。


  如果連環案兇手真的是在選擇性殺人,那麼他們作為謀殺對象的可能性相對是較小的,倒是劉蘭娜要高些,因為她是做護士的,接觸過很多人,其中難免有些會發生口角,護士與病人的醫患關係本就很敏感。


  只是那宗案件距離如今已經兩年,劉蘭娜還好好的活著,這就證明兇手不可能是沖著她去的啊?否則過後怎麼會沒行動?


  「行兇動機?哼,既然這個兇手是FAN社會人格,就意味著他的想法與普通人完全不同,他只是在為了殺人而殺人,可是根據以往的諸多線索來看,他在殺人之前又會對被殺者進行調查,之後才動手,就說明他有對於被害對象的選擇。不如這樣吧,我們來假設,第五宗案件的謀殺對象就是劉蘭娜,那麼……第六宗案件里,死者是三個大學生,死亡地點是學校內小樹林,兩女一男,蘇芳,鄭佳慧,陳廣。其中陳廣與鄭佳慧是情侶,蘇芳則是單獨的一個女孩,而且她是漢東本地人,學習成績不好,喜歡和本地的一些小混混一起玩,十八歲到二十二歲一共處過六個男朋友,都是愛打架鬥毆泡吧的小痞子,似乎還都有過案底?」


  「恩,我們了解過,直到今天,她還有一個前男友在監獄里服刑,因為過失殺人罪被判了十二年。她的所有前男友我們都去調查過,並沒有任何問題。」


  「是啊,沒問題.……不過在劉蘭娜和蘇芳的身上,其實我找到了一個共同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呢?」


  共同點?

  大家全都快速低下頭去,開始翻看卷宗記錄。


  有什麼共同點呢?她們都是女人,除此之外沒了啊?

  王斌不需要去看卷宗記錄,所有的資料他早就爛熟於心。


  所以他直接開口道:「小齊同志,如果有什麼共同點請說吧,我對資料研究過許多次,還沒有發現什麼明顯共同點。」


  「恩……就是她們都有很重要關係的人在坐牢,劉蘭娜是她的哥哥,而蘇芳是她的前男友。」


  哦……在座刑警都愣了下,這也算是共同點嗎?


  齊浩嘆了口氣,拿起卷宗道:


  「只可惜,前邊死宗案件里,死者親屬的記錄中並沒有提及這方面的事情了,所以目前我只找到這兩種案子里疑似第一謀殺對象的共同點,我現在很想知道的是,在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和眼前的第七宗放血案件中,所有死者裡面是否有親屬,朋友,戀人等等附屬關係的人在坐牢,我希望立刻得到這些資料,不知道……關局可否幫忙?」


  齊浩跳過王斌,直接對關鎮海說話。


  關鎮海目光與齊浩對視了下,立刻道:


  「去查!」


  崔寶山行動迅速,在關鎮海下令那一刻已經起身,去給派出所打電話,調查當年這些死者,是否有社會關係是坐過牢或者如今還在服刑的。


  會議室里一下變得安靜,齊浩不在說話,他要等待調查結果。


  只是一個小時之後,崔寶山就一臉興奮的跑了回來,他雖然不知道齊浩的想法,但調查結果與齊浩的想法是很一致的。


  「第一宗案,死者一家八口,其中戶主的兒媳叫王麗穎。當時王麗穎已經結婚,我們搜集了許多人的口供,並沒有提供這樣的情報,不過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再讓派出所的同志去查,竟有了意外的發現。王麗穎的閨蜜說,其實那時王麗穎有個情人,因為酒駕撞死了人被逮捕,這件事原本就是隱秘齷齪的,王麗穎當時遭難,警察詢問她的這位閨蜜時,這女人沒有說這件事,她不覺得這事與案情有關,死者為大,也就沒透露。如今時過境遷,派出所的同志找到她詢問,死者是否有坐牢的社會關係,告訴她這很可能是破案的重要線索,她這才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崔寶山喘了口氣,喝口水後繼續道:

  「第二宗,七個乞丐中有三個乞丐都認識王敏德,王敏德也是乞丐,只不過在第二宗放血案發前一個月病死在監獄里,他犯得是入室偷盜傷人罪。我們當年的刑偵人員知道這個情況,只是這情況確實與案情無關,所以就沒有記錄。


  第三宗,夜跑姐妹和打掃衛生的阿姨,那個阿姨的前夫是在監獄里服刑的,現在應該還在,這個信息同樣與案情關係不大,而當年這個消息是從那掃地阿姨現任丈夫口中得到,他比較忌諱,我們的案件記錄人員問起,他只是提了一下,記錄案件的人員覺得無關緊要,所以沒寫在卷宗里。


  第四宗,兩戶人家死了五個人,其中有個女孩叫方穎,只有十六歲,我們去調查的時候家屬隱藏了一件事,原來方穎在十二歲那年被一個中年男人強暴過,這件事他們沒報案,也從來沒與人提起過。那個中年男人是慣犯,後來強暴其他幼女的事情爆發被捕,如今還在監獄服刑,定罪時被他強暴的女孩是六人,其中不包括方穎,因此這件事被隱藏了這麼多年,一直無人知曉,我們派出所的人找到方穎繼母,她也是當時死者方唐漢的前妻,案發那年他們就離婚了,這位繼母覺得方穎被強暴這件事是隱私,當年也沒提供,這一次我們去追問她才說。


  第七宗,也就是這一次的案件中,死者許芬芳的弟弟是個少年犯,因為偷盜搶劫而服刑!」


  崔寶山說到此處,依然是滿臉興奮的看著齊浩,他覺得齊浩既然能找出這個共同點,那一定已經有了一個答案在心中。


  全場的刑警也有些傻了,沒想到如此嚴密的刑偵案件,還有這許多的漏洞。


  這可不怪刑警們,因為這些事即使現在知道,在人們眼中它們依然算是無關緊要的線索!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定格在齊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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