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與村雨令音的爭辯
天宮市,時崎狂三家宅
萬眾矚目下,士織打開了神秘的長條大箱子,在這一刻,箱子里的事物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哇嗷!兩個睡美人,這就是三醬送給士織親的禮物嗎,實在是太棒了。」二亞興奮不已的歡呼道。
「嘁~竟然是!」艾倫咬咬牙,渾身戰意十足。
「嘿嘿嘿~」艾扎克邪魅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夕弦!耶俱矢!」士織喚出了那兩個熟悉的名字,一臉不敢置信。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美九牙牙學語,表情十分的激動。
「好棒的禮物!」七罪一臉激動的點了一個贊。
「是暴風精靈!」見多了精靈,真那和傑西卡的表情已經很淡然了。
精心裝飾的箱子里,是失去了靈結晶的暴風雙子精靈,身穿白色婚紗的夕弦和耶俱矢相擁而眠,兩人的神色恬淡,呼吸平穩,臉上帶著甜甜蜜蜜的微笑,宛如兩尊沉眠美夢的睡美人。
「呵呵呵~士織小姐,怎麼樣,對我準備的禮物滿意嗎?」
對於眾人露出的表情,時崎狂三十分的滿意,轉而詢問起當事人的感想來。
「哼哼~感激涕零吧,士織小姐,即便感動得哭出來也沒有關係的。」狂魘噘著嘴,神色桀驁,頗為自得。
「謝謝你,狂三,我,太難了,我容易嗎,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哽咽的哭泣聲奔騰而過,士織小姐一時激動,嚎啕大哭了起來,料想上一個輪迴中的生死經歷,她哭得稀里嘩啦,像個受了委屈沒地方發泄的脆弱女孩子。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受親媽眷顧,雖然上一世開了一個大後宮,但是其中的辛酸苦辣誰又知道呢,每一次都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要吃一顆槍子兒,爆腎都是小事,每一次都是在刀尖跳舞,一不小心就會被削成人棍,祂太難了。
此刻,士織小姐開啟懷疑人生了,祂開始懷疑自己上一世是不是以極其錯誤的方式進行了開局,以致於遭受了如此之多的苦難,否則的話,這一世怎麼會這麼順利,連老婆都是直接打包送過來的呢?
懷疑歸懷疑,宣洩玩情緒后,她還是振作了精神,將盛放在箱子里的兩位少女一一喚醒,當眾開啟了少女攻略模式,晚宴進一步熱鬧起來。
傍晚黃昏時節,時崎家宅里的晚宴熱熱鬧鬧,千家萬戶也大都如此,天宮市街頭上已經很少見到人影了,此刻,已經從拉塔托斯克下班的村雨令音獨自慢悠悠的散步在回家的路上。
明明有著精緻姣好的面容,優雅高貴的氣質,但是雙眼之中透露出來的灰沉死氣卻讓她看起來宛如一個行屍走肉,若是開放自己的心扉,忘掉過往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以她的溫柔賢惠,絕對會是一個好的妻子。
「吾之摯友啊,三十年後,我們又一次見面了。」街頭陰暗的小巷子里,身穿白色洛麗塔洋裙的艷麗少女走了出來,默默的攔在了村雨令音的面前。
「抱歉,這位美麗的小姐,你認錯人了。」令音眨了眨疲倦的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洋裙少女,語畢,錯身而過。
「澪,你是想死對嗎?」
「……」令音瞬間站住腳,短時間內沒有搭話。
「我,不知道,可能是這樣吧。」須臾,令音輕聲回應道。
令音繼續向前有著,沒有再去回望洋裙少女。
「刻刻帝十二之彈的力量可以把人送往去過,我說得對吧。」少女追了上來,悄然跟在了令音身邊。
「……」令音沒有回答。
「既然如此,那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借用這股力量去改變那令人失望的過去呢?」少女繼續追問著。
「……」令音停頓了片刻,沒有搭話。
「是因為刻刻帝的力量等級太弱,哪怕是你,亦或者是那個時候的我,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那個已經定下來的事實對嗎?」
「是……的。」令音顫抖著嗓音說道。
「呵呵呵呵~原來如此啊!」少女豁然開朗,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真可憐,原來你已經被這個惡毒的世界給詛咒了!」
「……」令音沉默不言,雙眼之中閃過無數的複雜情緒。
作為始源精靈,崇宮澪對其他精靈的天使是最了解不過了,時之天使刻刻帝的能力,她也一清二楚,若是能夠藉助刻刻帝的力量改變過去,她又怎麼可能不去嘗試呢?
正是因為她嘗試過,而且深入的研究過,可是,世界不允許崇宮真士復活,不允許崇宮真士死亡的事實逆轉,她才會如此的死心,如此的絕望。
就好比原著里五河士道拚命救下了摺紙的雙親,雖然救下了他們一時,但是世界意志要他們死,因此他們活不了一世,一年之後還是死了。
同理,即便崇宮澪逆轉了崇宮真士被艾扎克槍殺的事實,但是,崇宮真士接下來依然會死,只不過換了一種死法,要麼被車撞、要麼被雷劈、要麼噎死、嗆死、老死,無論如何,哪怕苟活了一時,崇宮真士也必須死,因為這是來自世界的惡毒詛咒。
仙凡結合,通常都是悲劇收場,崇宮澪和崇宮真士的結局也是如此,錯的不是祂們,是這個世界。
世界要他崇宮真士三更死,哪怕逃過致名一劫暫時活到了四更,誰也不能留他到五更,崇宮澪也同樣如此,除非她擁有逆轉世界的偉力,從世界層次扭轉事實。
始源精靈的誕生是為了毀滅,毀滅人類的文明秩序,其誕生之初便承載著世界純血魔術師一族的所有惡意,其一生註定與普通人類無緣。
「澪,你可真是懦弱。無法改變過去,對現實失望透頂,甚至無力去展望未來,所以,你便苦心孤詣的去尋求死亡,甚至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以麻痹自己,好逃避現實對嗎。」狂三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吻。
「是啊,狂三,你說的沒錯。我做了很多的事情,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全都做了,明明只想再見到他一次,都是,那也只是我自欺欺人、逃避現實罷了。」低著頭,令音壓低聲音,喃喃自語般的說:「或許,在失去了真的那一刻,我就該去死了,沒有真的存在,我的存在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胡說八道!雖然我不懂什麼是愛情,但是,愛的最高境界,才不是為愛殉情,那個男人保護你,希望你不要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你卻是一心求死,要我看,那個男人死得太不值了,他救了一個根本不該救的人。」面對女病嬌、精神偏執狂一般的令音,狂三厲聲喝斥。
「若是你一心求死,我現在可以成全你,根本就不用那麼的麻煩!」
狂三伸出了手,手掌心顯露出一顆普通至極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