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師動眾
「是啊,心疼權哥三分鐘!」
「安尚羽太過分了,如果他不阻止甜橙,甜橙本來是打算收下那朵玫瑰的!」
「權哥,你別難過,你還有我們!」
……
聽到眾人的議論聲,童甜橙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過分,於是用筷子夾起一塊海皇竹笙卷,將海皇竹笙卷放進權野的碗里,愧疚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啊,權野,海皇竹笙卷很好吃,你嘗嘗吧!」
權野見童甜橙竟然為他夾菜,頓時有些意外,低低地笑起來,道:「好,那我嘗嘗。」
說完,他用筷子夾起海皇竹笙卷,放進嘴裡吃起來。
海皇竹笙卷是由竹笙、南瓜、蟹籽和山藥做成的,加入了海鮮風味的汁醬,吃起來美味可口,讓人回味無窮。
「這海皇竹笙卷確實很好吃,」權野輕笑一聲,道,「老子現在覺得人生不寂寞了,老子原地滿血復活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笑起來,而雅間內的氣氛,也逐漸變得輕鬆起來。
童甜橙鬆了一口氣,小臉上露出了笑意。
權野真是太好哄了,區區一塊海皇竹笙卷,竟然就把他哄住了……
接下來,眾人開始吃晚飯,一邊說笑,一邊津津有味地品嘗著烤駱駝。
駱駝肉外酥里嫩,美味可口,堪稱人間美味,好吃得讓人幾乎要吞掉舌頭。
童甜橙吃了一片駱駝肉以後,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見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了,便從裙兜里取出一板藥片,打算吃藥。
權野看到童甜橙拿出藥片后,微微皺眉,道:「小可愛,你哪裡不舒服?為什麼要吃藥?」
「誒,我沒有不舒服,」童甜橙解釋道,「這是暈車藥,我等會兒要坐車回家,所以要提前半小時吃藥。我現在把葯吃了,等會兒坐車的時候,暈車藥就會發揮作用,這樣我就不會暈車了。」
「你要暈車嗎?」權野若有所思地問道。
童甜橙嘆了口氣,道:「是啊,我暈車暈得很厲害,每次出門旅遊都要吃暈車藥,有時吃藥也不管用。」
權野想了想,道:「你坐敞篷車會不會暈?」
童甜橙端起椰汁,喝了一口乳白色的椰汁,道:「不暈,我以前坐在卡車後面的露天車廂里,並沒有暈車。」
權野啞然失笑,道:「那我現在打個電話,讓我家司機把敞篷跑車開過來,你等會兒坐敞篷跑車回去,這樣你就不用吃暈車藥了。」
童甜橙受寵若驚,還沒來得及說話,權野就挑了挑眉,道:「算了,晚上坐敞篷跑車太冷了,你很容易感冒……你坐飛機暈不暈?」
童甜橙不明白權野為什麼忽然問她暈不暈飛機,並沒有多想,隨口回答道:「我不暈飛機,只暈車。」
「那就好辦了,」權野勾起嘴角,道,「我馬上讓人開飛機過來,你等會兒坐飛機回家。」
童甜橙:「……」
土豪的世界,我不懂……
「啊啊啊啊!」林語彤激動得尖叫連連,無比興奮,道,「權哥,你家有私人飛機嗎?太炫酷了!我可以坐你的飛機嗎?」
「可以,我現在去打電話。」權野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打算到雅間外面打電話。
見此情景,童甜橙哭笑不得,她早就聽說校霸權野是富二代,卻沒料到他家竟然那麼有錢,竟然連私人飛機都有!
思及此,童甜橙伸出小手,拽住權野的白襯衣衣角,小聲道:「那個,權野,不用麻煩了,我吃顆暈車藥就行了,你沒必要找飛機送我回家,那樣太誇張了,落星湖離我家,只有幾個小時的車程而已……」
說到這裡,童甜橙忍不住笑起來,她完全不能理解權野的腦迴路,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興師動眾,只因為她暈車,他竟然就打算派私人飛機送她回家?
「是葯三分毒,」權野凝視著童甜橙,黑眸深邃如夜,道,「你每次旅遊都吃暈車藥,對身體很不好,說不定會有副作用,所以以後你盡量別吃暈車藥。」
停頓片刻,他又道:「飛機買來就是坐的,如果一直沒人坐,那飛機就白買了。」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離開餐桌,前往雅間外面打電話,派人馬上開飛機來落星湖,送童甜橙一行人回家。
見此情景,安尚羽的臉色很難看。
他本來想阻止權野用飛機送童甜橙回家,以免童甜橙欠權野太大的人情,但安尚羽沒辦法反駁權野的理由,因為暈車藥確實有副作用,而且晚上坐敞篷跑車的話,會吹到冷風,確實容易感冒。
想到這裡,安尚羽一言不發,用筷子夾起一隻檸香柚子蝦,優雅地吃起來。
安尚羽也是富二代,但他家並沒有私人飛機,否則的話,他也想派飛機來接童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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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童甜橙跟著權野,走出星慕酒店,來到酒店門口的廣場上。
夜色沉沉,廣場上停著一架白色的直升飛機。
一個中年男人快步朝權野走來,手裡提著一隻購物袋,笑著向權野打招呼,道:「權少,你要的兔子披風,我給你帶來了。」
「謝謝你,陳叔,」權野微微一笑,取過司機陳叔手裡的購物袋,道,「我等會兒要坐飛機回家,麻煩你把我的跑車開回去。」
「好的,權少,那我現在去停車場了。」陳叔笑了笑,向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朝停車場走去。
權野打開購物袋,從中取出一件雪白的女式披風來,又看向童甜橙,道:「小可愛,晚上比較冷,來,你把這件披風穿上,免得著涼。」
童甜橙定睛一看,發現那件披風是甜美風格的珊瑚絨小白兔披風,披風的兜帽上,有兩隻毛絨絨的兔子耳朵,看上去可愛極了。
「……」童甜橙的心裡,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因為她不敢相信權野竟然這麼體貼,為她想得這麼周到!
「權哥,啊啊啊啊,為什麼沒有我的披風啊?」林語彤大叫著抗議,圓圓的蘋果臉上,紅艷艷的小嘴撅起,道,「你為什麼只給甜橙披風啊?你也太重色輕友了吧?」
「就是,權哥,你偏心偏得太厲害了!」陸北川哈哈大笑,調侃道,「語彤也是妹紙,你應該讓陳叔給語彤也帶一件披風。」
權野看向林語彤,低笑一聲,道:「飛機上有毯子,所以我沒有給你帶披風,你如果覺得冷,等會兒可以裹毯子。」
林語彤內牛滿面,悲憤地指責權野,道:「為什麼我就是裹毯子?我也想穿小白兔披風!權哥,你重色輕友!我抗議!」
權野啞然失笑,道:「這件披風是我買給我表妹的禮物,我還沒來得及送給她,我覺得甜橙很適合穿這件兔子披風,所以就讓陳叔把披風帶過來了。我不是存心不給你帶披風,而是因為我家只有這麼一件兔子披風,你懂嗎?」
權野向林語彤解釋了一大堆,然後嘖了一聲,道:「媽的,累死老子了,解釋起來太累了,女人就是麻煩!」
麻煩的女人林語彤:「……」
童甜橙心情很複雜,道:「權野,既然這件披風是你買給你表妹的,那我不能穿,你留著送給她吧!我其實並不冷……」
話音一落,一陣寒冷的夜風吹來,吹起童甜橙的白色裙擺。
童甜橙被凍得打了個寒顫,嬌小的身子忍不住縮成一團。
權野微微皺眉,道:「沒事,你先穿吧,這件披風送給你了,我明天重新給我表妹買件披風。」
說完,他走到童甜橙的面前,將精緻的披風披在她身上,又為她扣上披風上的一顆紐扣。
童甜橙受寵若驚,下意識地想要後退,道:「真的不用了,謝謝你,我不能穿你表妹的披風……」
然而,權野就好像沒聽到童甜橙的話一樣,直接拿起披風上的兜帽,將兜帽戴在她的頭上,又上下打量她,看著她頭上的兩隻兔子耳朵,笑道:「太他媽可愛了,真的很像小白兔。」
說到這裡,他伸手捏了捏童甜橙的小臉蛋,調侃道:「小白兔,走,我們上飛機吧!」
童甜橙小臉一紅,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猶豫了一下,訥訥道:「權野,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啊?」
權野勾了勾嘴角,笑容懶散,道:「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童甜橙啼笑皆非,道:「可是我沒有真的救過你啊,今天早晨是火災逃生演習,並沒有發生真的火災……」
「但是當時你以為發生真火災了,」權野微微一笑,道,「我們倆以前是陌生人,你在發生火災的緊急情況下,竟然還想著要救我,把我拉出電梯,我覺得你真的很善良。如果換成其他人,很多人都不會多管閑事,不會管我的死活,會直接從樓梯跑下去。」
「……」童甜橙被權野說得不好意思了,小聲道,「其實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啦!你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